不怕狼心如铁 第24章

  「睁开眼!吻我、摸我、取悦我!你又不是不会,不要像只死鱼一样不动!」他抓住她的双手,贴在他平坦精实的胸膛上。
  她听话地睁眼了,抖瑟的柔荑一手轻轻拉下他颈项,指尖在他发尾处的肌肤轻揉着,一手沿着他胸前遒劲的肌理缓缓游移,发颤的粉嫩唇瓣一小口一小口吮含着他的薄唇……
  但,即使是这么轻浅笨拙的挑逗,却让凌彻已经在体内闷烧的欲火燃得更加炽旺,黝黑纠结的肌肉紧绷着,渴望着她渴望到近乎疼痛。
  该死!
  不该是这样!
  能深深影响对方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他反手攫住她柔弱无骨的双手,将它们紧紧箝制在她头顶上,再度俯身而下,像只饿极了的野兽,狂烈吮咬她纤细柔滑的颈项、形状优美的锁骨,大手也野蛮地扯散了她蔽体的衣物,以火辣煽惑的爱抚,不放过点燃娇躯任何一处热情,执意要她臣服、要她意乱情迷!
  央筱筱被他猛烈狂放的抚吻吓住了!
  如此孟浪直接、又挟带着愠怒的强悍需索,与之前每一次缠绵激情却不失温柔的温存完全不同。
  思及他一无须戴上诱惑她的面具,就不再在乎她的感受,而她会在这张床上,完全只因为是他泄欲的工具,她再也强忍不了深切的惊惶与痛心,破碎的呜咽从她刷白的颤唇中逸出,悸骇的泪水沿着发红的眼眶,没入耳边凌乱的发丝。
  在柔嫩小脸上肆虐的薄唇尝到了苦涩的咸味,高大的身躯蓦地一僵。
  看着身下狼狈惊骇的泪人儿,凌彻下颚一紧,双手抽离了她,拔身而起,抓起放在床边的睡袍,离开了主卧室。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央筱筱以被单裹住裸身的自己,不争气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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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筱筱以为凌彻对她的强悍需索,在新婚之夜只是个开始,结果却不然。
  接下来半个多月的「新婚生活」,她在这个「新家」里反倒过得很平静,因为自从那晚她与凌彻不欢而散后,他就没有再碰过她,她也几乎没有见过他。
  她原以为凌彻不屑待在有她的地方,所以没有回家,但某天夜里,她比平常晚入睡,才发现实际上是他每天早出晚归。
  他回家的时间很晚,都已经是她熟睡的时候了,他出门上班时,她根本还没醒来。
  就如同现在。
  凌晨一点,缩在被窝里的央筱筱半睁着困眸,听见窗外楼下有车子的声音。
  她立刻起身奔至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就着屋外庭院中昏黄的夜灯。
  觑见凌彻走出车库,目送他走向屋子,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她才躺回床上,然后她知道,他会上楼、整夜睡在书房。
  不知为何,自从晓得他没有撇下她离开,等他回家,似乎成了她每天入睡前必做的事情。
  她不去想凌彻为何不回房间,不去想他为何不再逼迫她同床,不去想自己在这场婚姻里的定位,什么都不去想,唯有如此,她才能偷偷在悲伤中找到假想的片刻幸福。
  央筱筱脸颊贴在柔软的枕头上,合上轻泛湿意的水眸……
  突然,房门从外面被打开,有人走进房间。意识到这栋屋子里有谁会走进这间主卧室,她微讶,下意识僵直了身体,选择装睡,却没注意到自己小心屏息着。
  「我知道你还没睡。」
  凌彻的声音,拆穿了她欲盖弥彰的小动作。
  她倏然睁开双眸,从床上坐起身,不是由于装睡的行径被拆穿,而是因为背后那道似乎压抑着痛苦的沉哑嗓音。
  果真,他的脸色非常难看,紧拧的眉宇说明了他正强忍着某种极大的痛苦。
  她从未看过这样的凌彻,心头也随着他的痛苦揪拧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又说话了,像是紧咬着牙说道:「跟你说一声,未来几天我只能是狼形,会待在家不出门。」
  语毕,紧绷的高大身躯走出房间,然后她听见隔壁书房的门开了又关的声响,房外沉寂无声,她的心却忐忑鼓噪。
  凌彻到底怎么了?跟他说的「他未来几天只能是狼形」有关吗?
  他的状况让她看得好心惊,她没有办法对他坐视不理,可是如果直接去问他,他会不会觉得她很烦?
  踌躇了半晌,忧急的情感仍是战胜了理智,央筱筱来到书房门口,鼓起勇气敲门。
  门从里面被打开。
  凌彻弯臂支靠着门边的墙壁,脸色依然很差。
  看他身上仅着长裤,赤裸着精状健硕的上半身,意会他应该正在换衣服,她赧然地半垂下小脸。
  「有事?」他盯着她的头顶。
  「凌彻,你生病了吗?需不需要看医生?」
  一张盈满担忧的小脸填满了凌彻的视线,他胸口猛地被不知名的情绪一撞,清峻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在他恶劣以对之后,这女人为什么还能像从前一样,毫无芥蒂地为他担心?她不恨他,不怨他吗?
  「不需要。」由于体内负荷着难受的煎熬,未经半点掩饰的眼神,比平时更为尖锐冰漠,冷冷看着她。
  捕捉到那双清眸中此时浮现的受伤,他喉咙一紧,想抚平她眉眼间的悲郁的解释,就这么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狼族人每隔一段时间,有几天无法以自由意志变身,只能以狼形现身。这时体内的基因变化剧烈,身体会有些难受。这很正常,每个狼族人都是如此,不需要看医生。」
  见那张专注聆听的小脸恍然大悟,眉眼间的忧急终于褪去,他喉头的窒闷感也因她的释怀,奇异消散了。
  「还有疑问?」他僵声问。
  「没、没有了……」他真的不要紧吗?
  面对央筱筱关怀的善良眼神,凌彻突然深觉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非常残忍,此刻不知为何,无法一如往常洒脱拿出与她敌对的宿命论调,来平衡自己失重的良心谴责……
  「去睡吧。」他僵着俊脸离开门边,高大的身躯突然一个颠踬。
  「小心!」见状,她连忙跨前几步,想也不想地伸出小手,撑住他健硕身躯。
  但她毕竟娇小柔弱,要不是他及时稳住了重心,收回倚靠在她纤瘦娇躯半数以上的重量,她差点就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倒在地。
  他咬牙低喘着,眉间痛苦地绞拧。
  「凌彻,你还好吗?」她紧张地问,环视着偌大的书房,发现能让他躺下来休息的地方,只有角落一张沙发式的躺椅。
  他这半个多月以来,每晚都睡在躺椅上吗?这是必然的,因为这栋屋子的摆设与他在台湾那间高级公寓没什么两样,除了他会出没的客厅、厨房、书房、和主卧室有简单实用的家具外,其他空间真的就是名副其实的「空」间。
  理应看起来温馨优雅的欧式别墅,给她的感觉,却是与平安夜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孤冷一模一样,不带半点感情。待在这座仿佛是依照他心建筑而成空洞冷清的城堡,她的心总是为他的孤独冷漠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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