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愿意陪我参加婚宴?」
「瑟妮儿。」
「呃,瑟妮儿。」
「我非常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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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邀请女人去参加婚宴!
一回到饭店套房里,安垂斯才发现自己紧张得全身都是汗,这对向来严肃冷静的他而言是绝无仅有的事,更别提原因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无论认不认识他的人都非常清楚,一直以来,他对女人都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不知有多少女人曾对他表示爱慕之意,甚至明目张胆的追求他,但始终没有人能够接近他半分,他早就抱定独身到死的念头了。
然而,就在今天,一个东方女人,一出现就打破他保持了十二年的纪录,更该死的是,她还是别人的老婆!
不,这不能全怪他!
谁教她画了那么多幅他的裸画,他不能不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他面对她之所以会如此紧张,也是因为她竟然能够钜细靡遗的画出他的裸体,可见她对他的一切有多清楚。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这种事,她了解他的一切——从里到外,他却对她全然陌生,一无所知。
是的,他必须搞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这里,他立刻拿起电话,拨通德国法兰克福的家。
「妈妈,我可能会在巴黎多逗留一段时间。」
「巴黎?」电话另一端立刻传来他母亲担忧的声音。「出了什么事吗?」
一股歉意悄然浮上心头,他知道,这十二年来,他母亲没有一天不替他担心,害怕他会再做出类似十二年前那种傻事。
「没什么,妈妈,你不用担心,我只是需要办点私事。」
「私事?」他母亲的声音更忧虑了,但她并没有追问。「那么,何时回来?」
「不一定,所以我想叫阿弗烈和曼卡暂时接一下我的工作,有问题随时打电话来问我。」
「没问题,你妹妹曼卡本来就是你的助手,至于你弟弟阿弗烈,相信他也会很高兴能让你轻松一下,就算有什么事他们应付不了,我想你父亲也能帮忙。只不过……」他母亲迟疑着不知道能不能问出口。「安垂斯,你……」
「安心吧,妈妈,我保证不会再做出会让你们把我送进疗养院的事,」为了让母亲放心,安垂斯故意用轻松的语气提起这件十二年来没有人敢提起的事。「所以,请不要再担心了,妈妈。」
「安垂斯……」
「妈妈,虽然大夫说我可以不用再按时吃药了,但我依然随身携带他开给我的药,我保证稍有不对就会立刻吃药,好吗?」
「……你发誓?」
「我发誓。」
「好吧。」
片刻后,他挂断电话,略一思索,再拿起电话拨通另一个号码。
「密谢吗?是我,安垂斯……当然,你的婚礼我怎能不参加……放心,后天上午十点,对吧……不不不,我在饭店里住得很好,是……呃,另外有件事……」他咳了咳,坐正。「我想请问你,你听过欧蒙里特夫人吗?」
「欧蒙里特夫人?」话筒那头惊讶的重复了一次。「当然听过,享誉世界的艺术大师艾力伯·欧蒙里特的年轻妻子,华裔天才画家,她的作品向来是收藏家的最爱之一,每次开画展,总是在开幕第一天就被订购一空,而且保证是超高价!」
「那么……」安垂斯不太自然地顿了一下。「她的丈夫呢?」
「嗯,说到这件事确实非常浪漫,我猜你不知道她的丈夫足足大她五十岁吧?
没错,艾力伯是瑟妮儿的指导教授,他们是一见钟情,彼此都为对方的艺术才能而倾倒,认识两个月后就结婚了,婚后恩爱异常,我敢保证只有巴黎才会出现如此罗曼蒂克的恋情……」
不知道为什么,安垂斯愈听愈不舒服。
「很可惜艾力伯在两年前过世了,留下大笔财产、艺术收藏品和两家艺廊给瑟妮儿,但瑟妮儿只留下艾力伯的私人画作,其他艺术品全数捐给博物馆,又自掏腰包买下艾力伯的宅子,再用这笔卖宅子的钱加上艾力伯其他财产,以艾力伯的名义在巴黎大学设立奖学金,而那两家艺廊则提供给无名艺术家免费作展览……」
原来她的丈夫已过世了。
「在那之后,不知有多少追求者围绕在瑟妮儿身边左右,但能够得到她的青睐的没有半个,大家都在猜测她尚未忘却与亡夫的恩爱,只好耐心等待。瞧,她不过才二十八岁,依然十分年轻,想来总有一天会再婚吧?不过,你问这些做什么呢?难道你看中意她哪一幅作品了?那就……」
「不,密谢,不是。」
「喔?那是什么呢?」
安垂斯徐徐阖上紫眸。
「瑟妮儿将是陪同我出席婚宴的女伴。」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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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小可爱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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