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抡起拳头,往他胸口交互敲打著,“你为什么这么自以为是?!就算赵群是人
中之龙,我也不要喜欢他!”
她的粉拳犹如午后的雷雨,轰然敲进他心坎中。
他任由她发泄。她的思维著实大胆了些,虽说施一豪的巧言令色对她有所欺骗,但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就应该照著传统,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她偏不。
“别哭了。”他轻轻拍上她抽搐的肩,“哭肿了眼,会变丑的。”
明明他是狠心绝意的,明明她恨他恨得入骨,为何她还会感觉到那若有似无的温柔?为何她的心像被撕扯般在痛?
她倒入他怀里,闷声的哭。
爹娘要她嫁,为的是管家上上下下百余人的未来;冷御风不准她逃,为的是那千两的赏银:赵群非娶她不可,为的是两家势力的结盟。
既然这么多人都站在同一条船上,表示她有很大的利用价值,那她何不称了他们的心意,反正牺牲她一人,可以换取这么多人的利益,那么她就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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粼粼波光,蓝天白云倒映著湖光山色。
小舟上,船家努力摇著桨。
她坐在船蓬内,夏风柔和,景致宜人,却吸引不了她的目光。
干涩的眼眶,因为昨夜的哭泣而红肿不适。
他站在船首,手里摇著扇,儒衫飘飘,更显得他的玉树临风、文质彬彬。
昨夜过后,两人之间少了言语、多了份了解,他不再提赵家之事,她也不再威胁要逃婚。
默契已达成,两人之间变得沉默,还有些不明的尴尬。
他叮嘱船家慢慢摇桨,怕从未乘过舟船的她,会因水波的晃动而感不适,他实在不愿再看到她晕吐难过的样子。
两个时辰后,船靠了岸,她在他的搀扶下上了岸边。
他在岸边的市集里采买了足够的干粮和用品。一旦进入山里,虽可以捕杀小动物为食,但还是要有备无患,毕竟她可是娇滴滴的姑娘家,他不能让她饿著或冻著。
他又挑选了一匹骏马,山路崎岖虽不适合骑马,但考量她的体力,他还是细选了一匹好马。
他依然将她抱上马背,可是这次他并没有上马,而是牵著缰绳走在前头。
“为什么不上马?”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难道是为了避嫌,不愿再与她共乘一骑?
这两日来由于风吹日晒,他脸上原本白皙的肤色已有一大片呈现赤红和脱皮,可见他是被毒日给晒伤了。
“山路不好走,我还不知道这匹马的习性,怕马儿不安分,又会害得管姑娘受惊。”他仰起脸,唇角扬了扬,又看著前方的路。
泥泞小径,两边林木苍苍、高耸入云。前无来者,后无人烟,大地寂静到只剩马蹄哒哒声。
他怎么不再赶路了?相较于之前的急匆匆,这会儿的缓慢而行倒像是刻意。
还未至午时,他就在一处山涧边停下马。
“我们在这里休息吧。”
虽是日正当中,但由于巨木长年遮掩阳光,山径上反而阴冷潮湿。
不需再经过她的同意,他的大手放在她腰际,俐落的将她抱下马。
她打算坐到一旁的大石边,好与他隔开距离。
山涧边处处青苔和滑石,她没注意,踏上一块长有青苔的石子,脚下一滑,嘴里惊呼惨叫,等他从马的另一侧回身时,谅他有飞天遁地的本领,也已经来不及了。
她呈大字型的往前滑去,整个臀部以上乃至脊髓骨的地方,全都重重摔落在地。
他按著她的肩,想将她扶起,
“啊!”她痛得眼泪溢出眼眶。
“怎么了?”他急急问,平常的冷淡自持完全不见了。
“我不能动……一动就好痛!”她拧眉,小脸皱成一团的,喘著气。
“哪儿痛?”他难得心慌,在她身上看前看后,就是不知他的双手该在哪里著力,好减轻她的疼痛。
“腰,还有脚。”她哽咽著。
都怪他太大意了,怎么没将她安置在安全的地方。“看来是伤到腰骨。”
他从马背上拿下一个大包袱,里头有两条大被子,原是要在山里过夜时用的。
他拿出其中一条,找了块平坦之处铺上,然后走回她身边。
“我抱你起来,你忍著点。”
见她动弹不得的痛苦样,他小心翼翼的打横将她抱起,然后再将她轻放在棉被之上。
他再取下她的包袱充当枕头。
“管姑娘,我帮你推拿,多少可以减轻疼痛。”他虽是习武之人,自我疗伤他还勉强可为之,但要帮她疗伤,他却怕会将她的伤势愈弄愈糟,他只能用最简单的推拿筋骨,让她舒服些。
“会痛吗?”她含著泪,紧张兮兮。
他温柔的安抚:“会有一点痛,你忍耐点。”
“不要,我最怕痛了,像现在,我只要不动就不痛了,你让我休息一下,明天就好了。”
拿心来疼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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