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忘记问明白他的结义兄长的真实名姓!
爱新觉罗弘历,其母为钮佑禄氏,生有十七皇子、十位公主的一国之君。
最可笑的是他竟然和那个人称兄道弟!荒谬。
他冷然的勾勒起一抹无情的笑弧。
永璜陡地站起,低吼道:“赤怒!带这小子回宫面见父皇,或许他是盗取宫宝的贼!”
将领赤怒不敢妄动,毕竟天下之大,惟有乾隆为尊啊。这厉天擎竟有圆形玉,恐怕是个犯不得的人物。
“反了!你敢不从,你的主子爷是本皇子!”永璜一边因为伤口的大痛而不自禁的掉泪,一边威逼胁迫的怒喊着,“即使那只玉是父皇的恩赐,但是本皇子才是父皇的儿子!姓厉的砍了我的左臂,我就要他的命来抵!不,我要敬禀父皇,抄他的三族、九族!”堂堂的大皇子被一个平民断了臂,简直是天大的羞辱!
赤怒犹疑难决,面带惊色。
厉天擎冷冷一笑,“带我去皇宫吧!皇上倘使要我的命来抵永璜的一条膀子,我也无所谓!”他在下赌,赌注是自己的命,赌本是那个人的抉择!
“是!厉公子。”赤怒遵了令。
“将掉在地上的丝绸布袋丢上来……”
赤怒立即照办。
握住丝绸布袋,厉天擎莫测高深的笑了。
袋内仍有一只圆形玉……他带在身边将近十八年的信物啊。
第十章
紫禁城御书房内,乾隆猛一击桌,怒气滔天。
永璜得意的不觉伤口的剧痛。姓厉的,你的项上人头恐怕要掉下来让本皇子当球踢了,哈。
“永璜。”乾隆一喝。
“皇阿玛。”虽然断臂已上伤药,也已经包扎得宜,但是他依然觉得血液浸湿了布绷条。
“你的奏请……依准。”
“谢皇阿玛!皇阿玛英明!”永璜咕咕暗笑。喝!他可是皇长子哩,怎么样都较之姓厉的尊崇万分。
一旁下跪着的班娃猛一站起,并且冲到桌前,怒目瞪向乾隆,“不公平!一臂换一臂,哪有砍头之理!你是皇上又如何?不能不讲理。”
“哦?”乾隆淡淡的隐住笑意,他瞄向依然英挺傲岸的厉天擎。
他的擎弟居然不下跪,亦不行礼!
打他一进御书房便是一脸的漠然,难道他完全不以他这金兰之交的历兄为荣吗?
永璜忘了礼节,他失了分寸的骂道:“小娃子住口!我是皇亲,厉天擎是贱民,即使他是个贝勒或是贝子,砍了本皇子的臂也只有死罪!”
罪无可赦!就算厉天擎就地正法也难消这漫天大恨。他又咬牙,狠戾的恨道:“皇阿玛!把这贱民的尸首悬挂城门口以敬效尤!还有,查明他的祖籍和家族九等之亲,一律处斩,不留一活口!”
“皇上圣裁。”厉天擎冷笑着,他的九等之亲可是含括了眼前的皇上和跳叫不已的永璜。
“皇阿玛您瞧瞧,姓厉的毫无悔意,而且犯上,大大不敬!但凭他这神气,就该凌迟处死!”
“放肆!”乾隆厉眼一盹,“有你多话的余地吗?”
“皇阿……”永璜呐呐不能言了。他的左臂被砍断了啊,父皇竟然袒护那小子?父皇不是说了“依准”两字吗?
君无戏言!
“断他一臂或是取他人头,你但选一样!”
“自然是取他人头!”永璜暗握右拳,父皇的“依准”仍旧未改,他安了心。
“玄天,取朕宝剑!”
“是。”御前侍卫玄天立刻将宝剑取出,恭递与尊上。
“喂皇……”班娃惊喘,她眼见皇帝老子亲手持剑走向厉天擎,她却无法救夫。玄天按住了她……
站定在厉天擎面前,微笑,“擎弟!几日不见。可想念为兄?”
“未想。”
“朕若杀了你,你怨是不怨?”
“何必怨?”他的生命之源来自于这着龙袍的男人啊。
“有何遗言?”
“照顾我的妻子!”他道,却是连一眼也不看向班娃。
“那戴头纱巾布的小姑娘?你很眷爱她?”他暗暗赞赏不已,天擎居然面色不改的微笑对他?不愧是他义结金兰的义弟。
厉天擎仍是不看班娃,他淡道:“爱或不爱已不重要,你拿着宝剑手不酸吗?快些挥剑吧,废话太多了。”
乾隆挑了挑眉,一哂,“臣下子民对朕不可以‘您’字称之,何况你用的是‘你’,这是不敬死罪!”居然还说他这皇帝的废话太多……
“不过是个死!”
“哈哈!好个‘不过’!”右手一挥剑……
“啊!”班娃差点吓死,她从捂着面容的十指指缝间瞧去,大诧。
皇帝老子竟然以剑挥削掉厉天擎的长辫子!
长辫子一被削短,头发技散于肩,厉天擎的俊貌更显得邪肆。
“厉天擎已死。”乾隆将宝剑一扔,笑意渐浓。
永璜愕然不解的问:“皇阿玛不是要亲自砍下他的人头好替儿子出气?”
押对宝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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