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重阳糕来得可口。那么这个……”单老夫人咬了另一块饼。
“这是百花捣碎做出的花糕,算是苏州有名的甜食,不过我另外加入逢草,可诱人食欲。”
单老夫人一边笑一边摇摇头。
润润着慌,“是不是我手拙,做不出合你味儿的饼?”
“不不,你甭慌,我这老太婆摇头的意思,是因为我万万料想不到年纪轻轻的你,能有如此巧艺和巧思。”
“是我的娘亲教授予我……”十年来她和娘亲一同推着小木车四处叫卖小糕点,唉,多么令人怀想的记忆。
“好孩子。”单老夫人看着润润泛起泪雾的晶亮大眼,安慰地拍拍她的手。
“当时我只以为你是略懂做饼的姑娘,毕竟你才十八岁!况且我要的是能够代替单忠掌管
事务的人才,看来你这饼西施内外皆可扛。我真是好运哪!”真正让她把饼铺交给润润的缘由,其实是那时她所穿的那件男子外袍。
这面貌姣好的小女娃和她那烈性的长孙应该早就认识才是!把他们“弄”在一起,不仅能够使小俩口日久生情,又可以让饼铺有一个尽责的老板,这两全其美的计谋她可是自己得意得很。
“老夫人……”见单老夫人发着愣,润润轻喊了声。
猛然回神的她干笑了下,随便问道:“那个家伙怎么没和你一道回来?”
“那个家伙……”姓单名奕阳的大男人是不?呵呵。“他前天就离开饼铺了。怎么,他没回来?又跑去东北练功?”不知怎地她竟然微慌着!讨人厌的他离得越远她不是应该越开心吗?
在北门口饼铺闲暇之余,单忠常会把单奕阳的事说给润润听,当然也包括他常常远赴东北练武的事。
“你和他吵架了?该不会吵着吵着就打架吧?”这丫头温良谦和的性子每每一遇上老大就会转性儿,绝配的冤家。
“没有。”她一向不喜欢吵嘴,只是他老是要惹恼她。至于打架,她不笨,不想被他那大老虎给弄伤。
他的不见踪影就是由于那个吻吧?因为他吻了她,所以害臊地躲起来?难道他后悔“不小心”和她缠绵?
思及此,润润不自觉地握起右拳。如果单奕阳在场,也许她会无法控制地送他一记粉拳。
单老夫人偷偷觑着,佯装平淡地说:“今天你就住下吧,厢房多得是。”四个孙子都是一个样,各忙各的。
“是的。”单老夫人的慈蔼和关爱令润润感动极了。
其实单老夫人是另有打算!奕阳那孩子一定是呆在他建造于外的武阁,如果骗他自己生了急病,他不至于弃她于不顾,应该会立即赶回单府来探望一下她这老太婆吧?
或许直接把他打晕,迫令他和润丫头送入洞房?生米煮成饭是最老套,最为有用的逼婚方式。
今晚一定会很忙,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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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地微亮着,润润习惯早起,她披上外褛走出厢房。
以往她都是摸着黑就从被窝里爬出来,因为她希望娘亲能够多睡一会,所以她总是先把灶里的柴火烧好,揉好面粉团。
走过单府后堂的夹道,她踩在鹅卵石地上,两旁几株合欢树遮掩了仍算暗沉的天光。
“元润润。”低哑的陌生嗓音响起。
润润转身,惊见一个蒙面黑衣男人。
“你是……”她偷偷地小退两步。这男人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你怕我?”
“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蒙着脸见人吧?除非你的脸有伤。”糟!她所居住的客房和大厅、仆役房都有一大段距离。
“你想,我会杀了你吗?”
“你是什么人?我记得我没有和人结过怨。”要有,也只有单奕阳那暴烈男子。
“拿来。”
“什么?”这附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她拿来自卫防身,她努力压下恐惧之色,斟酌着应该如何逃过这一劫。
蒙面人冷嗤:“你那前朝内殿侍卫老爹所交给你的……算是遗物吧。”
润润不解,爹娘留给她的是亲情的回忆,哪来什么遗物?她余光一瞄,迅速地往左边的川堂跑去,心想只要脚步快一点也许就能找到救兵。
“蠢女人。”蒙面人轻笑着,从腰间掏出一片小尖石,准确地丢向润润的后颈肩。
突遭袭击的润润踉跄一阵,脚底下的一块石头使她闪避不及而绊倒。这一往前倾使得她的额头撞上前方的梁柱。一阵天旋地转,她瘫软倒下。
蒙面人缓缓地走向她。“应该把你带走,或是直接搜你的身?”
他伸出左手——
一条男人腰带倏然卷住他的左手!
他匆忙一瞥,迅速地转移身形挣脱左腕上捆系住的束缚。当他挣脱开来,昏厥过去的润润已经落入单奕阳伸长的手臂。
“原来你也在?”他错估了。
单奕阳一手抱牢润润,另一手已经出招。他要生擒这个大胆的闯入者!单府有他在,岂容外人撒野,更何况这没脸见人的蒙面人似乎针对润润而来,如果他是采花大盗,哈,受死吧。
甜嘴少奶奶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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