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所有的少爷都这般好看呢?可她肯定了一件事,少爷是很高、很高的人,难怪每个大人总是说主人家多么的高高在上。
净茉就这样胡思乱想的把衣裳洗妥了,这一回她完全忘了手掌心的疼痛,沁出了血渍她也丝毫无所知觉。
然后她开始一日的差工,打杂和挨骂。直到她不小心把茶水倾泼上美姬夫人的手背上!
“夫、夫人……”她拼命的张口发音,乌鸦似的沙哑声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刺耳。
美姬夫人眼一眯,愠愤不已。“好哇,连你这粗婢都敢欺我!怎么,以为我这主儿没用是不?任你嘲弄……”
“对……”咬咬唇.净茉忍住哭意,她说不全对不住三个字呀,她的喉口好生热疼。
“对!你不但不恭不顺,还敢当而顶撞!好好,很行嘛你,今日我不训训你,每一个低贱的奴婢当真是拿我当笑话看了!”
净茉不知自己又做错什么,她只知道美姬夫人气得都发抖了。然后她便被带到后院子,两个男人按抓住她的双臂,她趴在硬冷的石地上,脸儿被尖锐的砂石刮疼。
“唉,撑着点儿!死了莫怪我,活得了算你福大。”
随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话落,她的双腿接上一记棍打。
“啊!”好疼!
第二棍又落下,她的小腿连发抖都不成,灼灼的痛楚令地不禁发出嘶哭哑泣。
“要是废丁双腿倒还算好,至少保得了命。”按抓着她的另一个男人一人絮絮说着。
净茉不知什么叫作废丁双腿,但她不要死,她还要当差呀.否则那一两银子会让人讨回去,爹娘又要吃地瓜和不知名的叶子过活了。
“啊!”她听见白喉口不停的发出惨叫声,那俾是野兽的吼叫……
“住手。”
“少爷?”棍子停在半空中,男人迟疑着。
净茉抬眸,泪光中瞅见一个担心她的眼神。这是第一个担心她的人,是谁呢?她好似见过的呀,也许在上一辈子吧。
嬷嬷们谈论过上一辈子的事,她懵懵懂懂的,可她记得她们说人在死去前会看见自己最喜欢的人。
那么她是不是快要死去了呢?可他是谁,怎么这样映入她的瞳眸中,是不是他就是地喜欢的人呢?
他的眼神像是在可怜着她……
而她觉得想哭,她好想把他看清楚,牢牢记着,下一辈子她才能告诉他:谢谢你为我担忧。
晕昏的意识使她着急,她怕看不清楚他便要死了,这怎么可以,他是第一个担忧她、可怜她的人,好重要的人呀。
来不及了,她已经阖上眼脸,坠入吃人似的黑色漩涡里。
她没有死?!
眨了眨眼,净茉像个木偶,完全无法反应。
一个大哥哥正温柔的拿着湿布为她拭擦脸儿、
他见她苏醒,咧开嘴,“你晕了,不过不怕,大夫来过了,他替你抹了药。”
“我……”她试着想发声,但是她会说的几个字里并没有适合的。
“幸好我赶到,否则你的腿一定会被打断,那么你可悲惨了,又哑又残,唉!”
大哥哥以为她是哑巴?哦不,不是的呀,她听得见,也能够说话,只是没有人教她。
瞧见她慌急的神色,他笑了,仿佛把冬阳带了来似的笑痕。
“安心,这是我的房间,总管就是大胆也不敢闯进来再打你的啦。”
环顾四周,这房间好漂亮呀。她身下铺的软绸舒服极丁,像天上的云海。
她疑惑的看他,而他明白的解释, “我是你的少爷。”
少爷?就是今日地在溪边远眺着的神采少年?
见她恍惚的可爱模样,他伸手轻敲她的手心。
“汤羿阎。”
嗯?
“我的名字。”
少爷的大名呀,净茉点点头,仍是恍悔着。
他忽然玩笑的戏弄她,“这个名字你可要牢记下,直到死都不能忘哦。”
她再,—次点头,他是第一个时她这样笑着的人,他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因为她好卑微的,他居然愿意对她笑,对她说话。
她想起来了,他就是她昏厥前所看见的人,那一双担忧着她的眼睛的主人。是他救了她,所以她活下来了,也没有被打断双腿。
汤羿阎放下湿布,拿起一瓶雪花膏仔仔细细的将膏药擦在她的双颊和鼻尖上。
“趴在石地上,你的脸都被磨破丁,虽然你才六,七岁,可是容貌对女子来说非常要紧,如果成花猫,你以后的丈夫可能嫌弃你喽。”
净莱想纠正他,她已经九岁丁,然而她不知如何说,而且她也不希望他听见她像乌鸦似的难听嗓音。
不晓得为着什么,她就是羞惭自己的缺陷;她宁愿让他误以为她是哑巴。
汤羿阎的指腹缓缓、轻轻的为地上药,像是对待他珍惜的物品一般。
“咦!你掉眼泪了?”
是吗?她不晓得自己掉泪了。
泪眼小后娘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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