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衰奴 第17章

  他恨不得将她抱人他的怀里!
  绵绵仰首看向邵边野,她心碎地发现自己好想念他啊,即使他厌倦了她,即使他视她为敝屣,她也无法不爱他。
  爱,是的!她爱他。她生命中惟一的男人,但是太迟了……
  她对他的爱已经不值他一提吧,真是讽刺,她一直晓得自己极喜欢他,然而却是在他大婚纳后大典上,才知悉自个儿心中的浓烈情感。
  宫奴喊道,“恕妃娘娘,跪!”
  她屈膝下跪,这一举止已明白昭示她只是个妾,和宫中的女婢同样必须伺候怒后。
  “妾奴谨祝怒王和怒后恩爱恒长。”这是宫中的老仆教导她的。
  沉寂一片——
  大臣们惶然。怎么了?怒王为什么不出声?
  况柔盼偏着螓首,她也是惊疑着,还有更深的迷惑。
  当她不经意地瞧见邵边野手中紧握着的玉环无声的碎裂,当她瞧见他指间的鲜血,她的心口一阵激痛。
  怒王爱着的是阶下跪扑的汉女,并且深深的狂爱难弃。
  这电就解释他为什么对她相敬如冰了。人人传说着的绮艳流言完全是平空捏造,事实上除了上一回的初见之外,他不曾再召见过她。
  但是为了什么?他分明对恕妃不能忘情啊!为什么要和她这根本无法激荡他心湖的女子结为夫妻?
  只因为先后的一句戏言?只因为爹爹和其它大臣的禀奏进言?只因为她况柔盼是百姓们口中的活佛祖、慈悲女?
  正殿中的每个人都按捺不住了,个个窃窃私语。
  咚!巨大的声响使得一切又重归静默。
  恕妃娘娘昏厥过去了!
  这还不够震撼,真正叫众人看傻了眼的是邵边野竟然飞奔而下,一把将晕倒在地的恕妃抱起。
  下一瞬,人人屏气凝神,他们不能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怒王抱着恕妃离开大殿!
  而新后就这么孤独的坐在高阶的后座上……
  香阁里安安静静的,烛光忽明忽灭,床榻上的小人儿幽幽转醒。
  专注的、霸情的眼神令她一凛,她慌了,不晓得应该如何而对她的夫君。
  “你不自在?因为我?”沉抑的哑嗓隐隐藏着狂热的悸动。
  “我……”一想及自个儿的身份,绵绵连忙掀被下床,对他一福。“臣妾……嗯,大王您……”糟,这些别扭的宫话她不太会说。要是他觉得她失了分寸而对她更加不理睬……
  邵边野猛地抓起她,近乎凶恶地吼着,“你对我用‘您’!你自称是臣、是妾?”该死!这疏离感冲击得他快要失控。
  绵绵圆瞠着水眸,他的恼怒令她更加惶然不安。她很努力地在当一个妃子,很努力地让自个儿行礼如仪呀!
  她倏忽大骇,想到自己方才在大殿上竟然昏了去。完了,这算不算是大不敬?他会不会因此而撵走她?
  她颤声道:“今日是大王的纳后之喜,恳请大王快回内殿陪伴怒后。臣、臣妾想歇下。”如果怒后以为她是故意昏迷,施展媚术和她抢夺夫君的话,她这个恕妃可能就要成为奴女了。
  邵边野狠狠地擒捏住她的下颚,她吃了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的黑眸里有着冰与火的痛苦煎熬,“你敢赶我走?迫不及待的希望我去陪伴另一个女人!”
  “她是怒后,今日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她的识大体和不嫉妒应该使他赞赏才是。
  这绝情的混账小女人!他对她的呵宠竟让她当成是驴肝肺,不值珍惜?
  他劲力一使,使她仲跌在柔软的锦榻上。“仇绵绵,无论你如何的恨不得甩开本王,你是本王的恕妃,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惊恐不定的绵绵只能无助地看着邵边野俯身而下,面对他压迫人的狂暴神态。
  他吻着她,惩罚地吮吻里毫无柔情。他的剑眉紧拧,眼神沉黑如墨的瞅睇她的泪眼迷蒙。
  他轻轻地咬一口她的下唇,将上头的少许血丝含人口中。
  邪魔的声音随之传人她的耳里,击痛她脆弱的心。
  “恕妃,本王现在就如你所愿的回到内殿和新后洞房!从明日起,你可以安心的待在香阁,过着没有本王叨扰的生活。我想,你不会有闺怨,更不会寂寞,养尊处优的主子生活总是比个奴儿舒心畅脾。”
  市井小道中的耳语相传——
  “前几日的封后大典出了岔,那个从中原来的恕妃故意昏倒,和新后争宠夺爱哩。”
  “听说那个小娘娘仗着怒王的眷恋,不肯向新王后行跪拜大礼,太过分了,怒后可是咱们的主母!”
  “怒后好可怜哪,她是咱们怒国的女子,人不亲土亲,咱们应该站在怒后这一方,汉族姑娘奸诡无比,是坏贱蹄子。”
  “对!对!怒王万岁!怒后千岁!”
  暗巷中,况处三抚着长须低笑着。
  一旁的心腹不解地问:“大人为何要属下散播谣言?”
  “如此一来,民心一定是向着柔盼的,她可是公认的贤淑雅妇。”
  “属下不懂,即使百姓们因此而厌弃恕妃娘娘,怒王也不会因此而将他遣返大唐中土。”
  “搭桥前必须先铺好路,老夫尚未想到如何帮柔盼巩固后权,不过这也或许是多虑,毕竟以柔盼的姿色,那个小不点儿哪里是对手。”
  “极是!怒工总是男人,对那个小娘娘不用多久就会厌烦了,之后怒王一定会迷上怒后的艳采。大人,您这国丈爷儿就快高升了。”
  “哈哈哈……”
  “什么?”
  “爹,小点儿声!”
  况处三吹胡子瞪眼睛地道:“女儿啊,你这是有名无实的怒后!”
  况柔盼赧了赧美颜,“怒王不想……不想和女儿圆房,女儿总不能眼巴巴地求他。”
  “宫奴们不是说怒王他每夜都待在内殿里?我以为你已经攫获他的欢宠。我问你,大婚后的这两个月,他连摸你一摸、碰你一碰的欲念都没有?你们两夫妻不是同榻而眠吗?”
  况柔盼难堪地低垂螓首,嗫嚅不已,“怒王他、他都是和衣而眠,待女儿行之有规有矩。”
  “规矩?你们是婚配的伴侣,晚上他不和你谈心,不与你饮酒?”
  “怒王总是看书或是批折子,或者是和韩侍护到练功房竞技。成婚后他没有和女儿说过话儿。”
  况处三用力击桌,气得面色泛红。“那么你不会对他……他是你的夫君啊,闺房中的事府里的的老嬷嬷不是全教了吗?你打小勤练的舞艺呢?难道他连瞧你一眼的兴致也没有?”
  她神色戚然,“怒王的心中有了人……”
  “哪一个骚奴蹄?”他绝不容许任何女人威胁到柔盼的后座。
  “其实怒王一直深爱着她,他是为了试探她的心意所以戏言纳后,结果却弄假成真。爹,怒后位置应该是仇绵绵坐拥,是我窃取了原本属于她的……”
  “不可能!这两个月怒王从未踏人香阁一步,那汉女已经是弃妃了!”除非他所安排的眼线不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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