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骗人。」她吃惊过度,不自主的喊出声音来。
为什么连吃了几天素菜白饭,一丁点肉汁都没沾到的她,非但没有增胖半点肉,反倒还瘦了一大圈,而他长年清粥小菜,却能够吃出如此吓人的身材来,她实在很怀疑,也很纳闷。
盯著他肤色比古铜色还要来得淡的胸肌,她不相信自己眼睛所见到的事实,像是想证明这一切都是虚幻似的,她伸出食指戳著他的胸肌,却再度讶异得愣住,因为看起来他胸前的肌肉,并不如她想像中那样软绵绵,简直硬得跟石块有得比。
失神的陷入他肌肉为何会如此结实的疑惑中,她完全没察觉到自己有多么的靠近他,上半身几乎贴在他胸膛上而不知道。
直到——
他突然倾身压住她,才将她自呆愣中唤醒。
被惊吓到的她,差点放声大叫,幸好她及时意识到目前的情况,才抿唇将卡在喉咙险些逸出的尖叫声咽回去。
毫无预警的,当他突然倾身压住她,将面孔埋进她颈窝间,手臂横摆在她柳腰上,单脚跨揽住她双腿时,那一刹那,做贼心虚的她,三魂七魄真的被吓得只剩下两魂。
渐渐的回过神来,当她发现自己卡在他怀中,几乎动弹不得时,她愣住了,无法相信自己居然整个人被他搂抱住。
这下可好了,别说想偷回寄存单,就算想逃跑都会是个问题。
不敢惊动他,她以手肘慢慢的想顶开他的手臂,却发现他的手臂像钢铁般的沉重,她根本移动不了。不信邪,她再试一次,结果依旧。
想移开他高大壮硕的身躯,简直是在作白日梦,无论她多么的使力,就是推不开他。
放弃的任由他揽住,她不再挣扎的躺在他怀中,闻著不知是房中麒麟香炉中散发出的麝香味,还是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草药味,她不安的情绪竟逐渐的平静下来。
屋外,雨浙浙沥沥的落著,细如丝,斜如缕。而风恻恻轻寒。
七月份是多愁的雨季,此刻黄心蝶的心情就像外头的小雨,她好想哭,因为压在她身上的石熙尊重死了,而她却又不能将他推开,虽然在这天气微冷的下雨夜裹,身子被他搂抱住,没有盖薄被也觉得温暖,但他实在太重了!
她娇小柔弱的身躯,根本没有办法承受他的重量!且颈窝间一直传来他温热鼻息吹拂所造成的骚痒,更是令不敢乱动的她,难过到想踹他下床去。
终於,她再也无法容忍这比严刑酷法还要来得难受的折磨,不担心惊醒他的下场会如何,也不顾任何的後果,她气愤的踢掉他压住自己双腿的脚,再扳开他摆放在她腰上的手,接著用力想将他推开,未料,她非但推不开他,反倒还让他紧紧搂抱住。
「你……」她意识到他的不对劲,但一切为时已晚,「可恶!你居然装睡戏弄我,你这个无赖,你给我起来。」
半趴在柔软的娇躯上,嗅著她的发香,石熙尊以脸摩挲著她的脸颊,故意不起身。
「卑鄙小人!你重死了,你——起——来——」受不了他的攻势,她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推他、踢他、踹他,想尽办法的欲将他弄离自己身上,不过一点效果也没有。
「是你引诱我的。」抬起上半身,他手指来回轻柔的抚摸她的面颊,满腔柔情溢於言表。
呃?犹如半夜撞见鬼,黄心蝶被吓呆了!令她惊愕得完全说不出任何话来,不是他可笑的指控,而是他温柔的眼神。
怔仲的望著他,她觉得他冰冷的酷脸已不复以往阴森恐怖,卸下冷漠无情的假面具,所呈现出的真实脸孔是温和有感情的。
「你……你……」像发现什么秘密般,她十分诧异的直盯著他变幻莫测的黑眸瞧,却瞧不出什么东西来。
「不承认?」他笑得很诡异,不安分的手缓缓下移,徘徊在她柳腰附近,意图已十分的明显。
「承认什么?」她装傻,防备的瞅著他。
「要我示范?」他作势威胁要拉掉她腰束上的结,吓得她连忙捉住他不规矩的手。
「不,我说……我说……」石熙尊炯亮的黑眸看得她心慌意乱,不晓得为什么她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以前她从未有过这种怦然的感觉,说不出困扰心头的莫名情绪是什么,总觉得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气氛,诡谲的在他们之间酝酿。
「说。」手指玩弄著她如黑缎般的发丝,他眸中闪著炽烈的危险光芒恫喝她。
「呃……这个……」找不到理由搪塞他,她头疼的皱著眉头。
「我的内衣为何敞开?」他俯下身靠近她,故意将灼热的气息拂向她的颈间,扰得她骚痒难耐又惊慌不安。
「那是……那是因为……」她做贼心虚,说话吞吞吐吐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因为什么?你想诱惑我?」以他们目前亲昵的举止看来,任何人瞧见了都会认定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
「我?我怎么可能?」她受到侮辱的怒视著他。
这种话亏他说得出口?也不想想现在是谁压在谁的身上,又是谁可恶的将不安份的手搁在她腰上,且故意的在她颈项间吹热气,让她又羞又气的只能瞪著他。
以他们这样亲昵的姿势来看,分明是他想诱惑她才是真的。
「你以行动证明一切了,还想耍赖?」他松掉的腰东,敞开的内衣,就是最好的证据。
狐狸兽王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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