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叹息了,他听见,不动声色。
听见不上道的答题,张大人甩袖忿忿离开,他这才松懈,长长吁口气,面露轻松。
“树精,你在这里是不是?”他有这感觉才会开口询问。
他连续问了三遍却没得到回答,当他要问第四遍时,锦瑟才开口。
说实在话,我还没见过比你更不懂阿谀的人了,虽然我看的人少,但该机灵的时候也会适时懂得作假一番,你真是的……那人的长相就看不出正派,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该徉罪小人,难道你不懂这道理?
他义王辞严答覆:“我只知道顺心而为,我或许谈不上什么正义之士,但最基本的仁义道德,我也明白。尚书大人对我有恩。他为人处事公正不阿,张大人他……和我不同道。这是我一直秉持的信念,也不打算改变,我为官,是为了百姓,不是为一己之私,否则从商不是更好?”
好个正义凛然哪!只是,好人不长命。
唉,真矛盾,明明段凤鸣说的很有道理,那样观念也是正确,可是官场险恶,十烨就跟她讲过许多官场的事迹,即使她未曾深入,深处市井里,也能印证十烨所言不假。
凡事中庸,才是明哲保身之道,不过不适合她,她毕竟不属于人间,遵不遵从要看她的心情,但公正又值多少呢?我辩不过你。
无论是现实中那个精明狡诈的段凤鸣,或是回忆里清廉的段凤鸣,纵然理念不同,她都无法反驳他们的想法。
一个过分为己、—个过分为民,真是极端的对照。
究竟后来发生什么事,竟让段凤鸣产生如此剧大的改变?
‘戡只是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唉,也不能说你错,不过,打通良好的关系对你才是好。
“我们别说这无聊的话题了,谈谈你好了,我都还不知如何际呼你呢。”
我叫……
锦瑟来不及说出名字,眼前又一片模糊,段凤鸣要清醒过来了。
真是的!
× × ×
睁开眼,就对上那双阴沉有些不悦的眼神。
两人四眸,无言以对,房里显得很宁静,气氛有种山雨欲来的凝重。
“你做什么?”看也知道锦瑟不是来杀自己。
锦瑟眼神飘忽转了转,好一会儿才敢迎上他,那眸光真锐利,不过残月可比他更狠。
“半夜无聊,来看看你罗。”
段凤鸣神情敛住,冷冷地,仿佛在生气锦瑟的行径。“是我给你过多的自由,你才敢这般放肆吗?”他可没意识不清到达自己是遭迷昏的事情也不记得。
锦瑟搔搔脸蛋,一点也没反省的意思。“气什么?堂堂一个大男人,哪会吃亏?反正我又不是头一次看你的睡样了,你睡着的时候很安静,还是很有教养的样子,没坏了你的气质。”这便是适时讨好,绝对出自她的意愿。
“跟在我身边久了,也挺会说话的。高明多了喔。”段凤鸣的赞美让人听见满满的讽刺。
“这还得感谢段公子不吝赐教。”锦瑟又端上一副谄媚笑容。
段风鸣见状,觉得招当刺耳。这家伙是摆明故意的吗?
“收起你那副连我看了都厌恶的嘴脸,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人都有耐性底限,他的耐性虽大,但有限定事情。
锦瑟也不是傻子,蠢到昭告出来,她如今对段凤鸣可是好奇得要命,当然想将他的过去慢慢挖掘出来,才不会这么快就露出马脚。
段凤鸣的过去是真有不堪,或是单纯无病呻吟,她非把事实理清不可。
“没有啊,”锦瑟摊摊手,赖皮地说:“哎呀,你长得那么好看,让我多瞧几眼,也没事啊,放心好了,反正你想死,还怕什么?”
听得出锦瑟是讽刺自己的矛盾,段凤鸣也无话可说,他在意锦瑟的行为,纯粹是习惯掌握所有事情。
“对吧?”
“锦瑟,我要你杀我,但可不表示你就能插手我的事情,要记着这点!”
锦瑟笑得虚伪。“我懂、我懂。你的秘密不想让人知情嘛!”
呵,她却偏偏想知道。
一改适才的冷冽神情,下一瞬,段凤鸣又变得无害善良。
“锦瑟姑娘,你的眼神仿佛对我诉说着你对我的过去非常执着,”既然将他吵醒,那就延续昨日的话题。“杀个人,为何要了解他的一切?”早先是任由她,后来愈想愈麻烦.他必须想办法尽早结束锦瑟对自己的好奇。
“因为段公子你跟我以前见过或认识的人相当不一样,十烨也是个人,心思也没段公子你这般难捉摸又复杂。往后我还要在这人间逗留,还会遇上各样形形色色的人,倘若多了解几分,自然对我有所助益。”锦瑟只说了一半的答案。
另一半,逐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偏偏对段凤鸣分外执着。
不过就是个特别的人罢了,就算当下不探究,总有一天或许也会遇上有同样个性的人,那为何偏偏对段凤鸣在意呢?
会不会是因为觉得段凤鸣与残月相似的缘故呢?
嗯……或许是吧,残月那种极端个性,普天之下要找到与他有些许相像的,应该颇有难度。
成精,贪乐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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