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转身,发现严观羽,喜上眉梢。“主子,您怎会过来?”
“施施有孕,你却没告诉我,是不是太粗心大意了点?”他敲敲她的额。
怀真连忙解释:“我要说,是施施姊说主子最近很忙,不要惊动您。”
“这怎会是小事,弟媳客气了。”严观羽转而对董施施说。
“连环山对外交通要道封闭,造成陆运量大灭,船运大增,你必定比较忙,所以才不让怀真告诉你。”
“卫珩不在,身为兄弟理当多担待些。”
“主子,您坐一下,我去端桂花酿过来。”怀真说完,匆匆跑走。
董施施注意到严观羽的视线始终落在怀真身上,深感歉意地道:“抱歉,怀真一听我怀了身孕,比我还紧张,我已嘱咐她要多陪陪你,她还是成天往我这儿跑。”
不知怎地,严观羽觉得她这番话颇有炫耀之意。
“女子有孕是大事,她关心你实属应该,再者,怀真已是我的人,若计较这等小事岂不显得小心眼了。”他状似不当一回事地澄清。
“呵呵。”董施施突然轻笑,笑得他不明所以。
“弟媳为何事而笑?”
董施施一双眼眸盈满笑意。“我家夫婿说的没错,看来严老板确实对我们怀真疼爱有加,还很会吃醋呢。”
严观羽怔了怔,道:“此话严重了,我怎会吃醋。”更何况,怀真今日是对董施施好,又不是对其他男人,他何须吃醋?
“严老板话中虽无怒气,可字字句句间对怀真的占有欲表露无遣,若非施施是女子,只怕严老板已把怀真带回去了。”这幕,她看得一清二楚,严观羽这醋吃得可真凶。
意思是他羡慕怀真对董施施的殷勤体贴?他严观羽岂会胡乱吃醋!
为证明自己没有乱吃醋,严观羽允了怀真留在卫府帮忙。
起先,他有事忙碌,没分心去想,等手上的事忙完,那丫头还不知回来,他的心情开始烦躁,整日在府内走来走去,险些快把地上给走出一道痕迹来。
琥珀跟着怀真在卫府吃香喝辣,完全不晓得严府的水深火熟,程奉刀人不在北凉城也未受荼毒,因此首当其害的便是成天眼前跟后的孙管事。
忍耐了五天后,第六天一大早,孙管事站在卫府门外,准备无论如何都要把怀真带回去,免得他……喔不,是主子睡不好又吃不下。
“孙管事,你怎么这么早过来?是主子要吩咐怀真什么事吗?”好几天没见着主子,她还真想念主子。
孙管事面有难色地说:“主子他……又病了。”他并非诅咒主子,是为了严府上上下下好,当然也为了主子好,瞧,他是个很尽责的管事吧?
怀真立刻露出紧张的表情急急探问:“主子病了?!怎病了?严不严重?看过大夫没?是不是商行的事情太忙?主子有没有好好休息?”
一连几个问题扔过来孙管事都不知先回答哪个好。
“可能是最近商行比较忙,怀真姑娘不在府内,主子身旁无人提醒,又回到之前吃睡皆不定时的日子,加上过度劳累,已病了三天。”最后再搭配恰到好处的叹息,这戏演来无懈可击。
“怎不告诉我?!”她着急地想冲回严府。
“主子说怀真姑娘忙于卫府,他的病只是‘小事’,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也不让我告知。”主子的阴晴不定弄得严府鸡飞狗跳,再不想办法,所有人都想逃走了。
“这怎会是小事,孙管事,请等我一会儿,我进去说一声。”
“怀真姑娘,若让主子知情……”
“放心,我当然不会告诉主子。你等我一下喔! ”怀真说罢,匆匆去找董施施,并告知她这件事。
“严老板病了?”董施施一听,不禁浅浅含笑,昨天娘在街上还遇上严观羽,怎可能过了一天人就病倒,肯定是有人忍耐不住。
“是啊,主子还不让人告诉我。施施姊,我很担心主子想先回去,可以吗?”
“他是你主子,回去照顾自是理所当然,不过怀真……”董施施握着她的手,一双秋水明眸染着不舍。“施施姊也很需要你,你家主子有众多奴仆伺候着,肯定不会出事,而我最信得过你,你不能留下来陪我吗?”
“这……可是主子他病了,我不知情况如何,真的很担心。”
“你家主子比我重要吗?”董施施放开她,举袖掩面,模样楚楚可怜。
这会儿怀真可为难了,两人对她来说都很重要,她分不出孰轻孰重,只是、只是……一想到主子独自吃饭找不到人说话的寂寞心中泛起的疼远远超过一切,她不禁咬着下唇,最后做出决定。
“施施姊,你对怀真很重要,但你还有卫夫人,主子却没有其他亲人了,虽然主子有其他人可以照颅,怀真还是想陪在主子身边,除非主子平安无事,不然怀真根本无法安心请施施姊见谅。”她的心终究偏向严观羽。
董施施笑了笑,说:“傻丫头,看来你对感情也开窍了。”
“闲窍?!”怀真一脸诧异。
“你是不是喜欢上你家主子了?”
怀真一时无言,不知如何回答,羞涩地说:“这……施施姊,我先回去了。”
别情无极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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