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的此刻,我却怀疑清清是我生命中的第三位恶女,而且是把我骗得最惨的一位。
在清清答应和我结婚后,她带我去澳洲见她的父母。
“为什么没有和父母一起移民到澳洲?”我问。
“澳洲是适合养老的地方,我还没打算那么快养老。”她笑说。
清清的父母住在布里斯本,居住的环境很好,住独栋的楼房,有前后院,还有双车库。
清清却告诉我,在这里地大物博,虽然物价此台湾高,但房子却北台湾便宜很多,一般的上班族夫妇,都有能力住得起有庭院、有双车库,甚 至有游泳池的独栋楼房。
而一个家庭拥有两辆车是绝对需要的,因为夫妻两人一定要各有一辆车,如果其中一人把车开走,没车的那个人会寸步难行。
清清的父母年纪很大,她说他们很晚婚,年纪很大后才生下她。
他们移民到澳洲已经好一段时间。
未来的岳母有气喘,这里空气清新,气喘就好了很多。
清清一方面担心父母的晚年生活,另一方面她又不愿意移民到澳洲,她笑说她还是喜欢台湾,何况现在已经决定要嫁给我了。
我们商讨了很久,决定给她的父母一百万的聘金。
刚开始她的父母下肯收,直说:又不是卖女儿,现代人哪有人收聘金的道理,清清倒是眼眶红了,坚持父母一定要收下。
一百万不是个大数目,却也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即使如此,此时此刻我也下敢表现出一点儿的不舍。何况清清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结婚后 不能就近照顾他们,给他们一些金钱上的支柱,也是应该的。以我目前的 经济状况,我是负担得起的。
现在想想,难道清清会是为了这一百万和我虚应了这段时间吗?
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我看著婚宴的会场,清清的亲戚来了谁?一个也没有。
她说父亲是独子,也没什么亲戚在台湾,在加上我们在澳洲已经在教堂中举办过婚礼,因为是她第二次的结婚,她不想太过张扬,只邀了几位知己前往澳洲观礼,她的父母当然也参加了教堂的婚礼。而台湾这里的请客因为路途遥远,再加上未来的岳母气喘刚好复发,也就不参加了。
这样合情理吗?
想到这里我头都痛了。
清清不可能为了那一百万的聘金欺骗我的感情,这是不可能的、可是她现在又在哪里?
或者是逃婚?
难道她是逃婚吗?
在婚宴的前一刻,后侮要嫁给我?
婚宴的招待桌旁的液晶萤幕,正在放映著我和清清在澳洲教堂中的婚礼影片,穿著白纱的清清含情脉脉的对著我笑著,我似乎还可以感受到幸福的余温。
晚进喜宴会场的一位同事,正在招待桌签名簿上签名,他的女友盯著萤幕看,然后娇嗔地对他说:“在教堂里结婚好浪漫喔!”
“我们又不是基督徒,”说这话时,有著认定双方的共识。
说完后拉著她的手迎面走来,我伸手过去和他握手,“恭喜、恭喜。”他客套的寒喧著。
表弟是今天的招待,很快的引他们入座。
婚宴中我仿佛听见了窃窃私语,已经上了好几道菜了,却迟迟不见新娘。
一个没有新娘的婚宴还算婚宴吗?
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做?
澳洲婚礼的幸福笑容已经离我十分遥远。
我很想逃跑,一走了之,但我不能这么做。
爸妈坐在主桌上面色凝重,我怎能丢下这一切,让他们来承受。
我终于鼓足勇气,拿起了麦克风,清了清喉咙,说了我这一生最痛苦的一番话。
“非常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拨空前来,”我环顾四周,黑压压的人头戏剧性地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和酒杯,一张张的面孔顿时变得陌生,像是走错了异次元的空问,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连我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都不真实, “今天是小弟我的大喜之日,我和清清感谢大家的前来。”
我看著人口处,希望此刻清清奇迹式的出现她原来该出现的地方,但什么也没有。
我只能绝望地继续说:“各位或许觉得奇怪,为什么还没有看到新娘?在这里我先向各位说声抱歉。”
我的胃痛苦得扭曲在一起,从今以后我会变成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话,或者同情,或者揶揄,想到这里,我一时间无法说出真相。
“清清的母亲前天气喘复发,进了医院。清清赶回澳洲去看她,原先以为不严重,可以如期赶回来,没想到情况不乐观,所以今天只有我在这里。”
我为了我的面子,竟然撒了漫天大谎,我已经开始不认识我自己了。
“事实上婚礼结束后,我也会马上赶到澳洲,请各位不用为我们担心,我相信岳母一定会脱离险境的。”
或许我真的应该马上消失,我需要一段长假来调适我的心情。
“不论如何,各位莅临就是对我们最大的祝福,谢谢。”
清清的爱情位子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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