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抹红影的面容上却没有笑意,反倒又叹了口气。
“不好笑啊?那……算了!”她眨了眨眼,扁了下嘴,继续说道:“我不懂?!你说你是要赎罪,我都说我已经没有任何的记忆,早已不在乎,何况你长得这么美,男人会选择你也是正常的,干嘛还一直缠着我,当个游荡人间的灵魂?那不是……很可怜吗?”说到后头,于珍的声音有些哽咽,鼻头有些发酸,这就是她无法真正硬下心肠来对待她的原因。
她是个孤儿,最懂得孤寂的滋味,无法想像她为了她甘愿孤独千年。
“你还没与他相遇于珍!”带着愁绪的美眸含着一丝决心。
这就是她唯一的心愿,要让天女与他再度相会,将前世脱序的一切再度回归正轨,这样才算真正赎罪了。
“他?”于珍闻言,差点打翻眼前的咖啡,心漏跳了一拍。
那日她昏迷清醒后,祖奶奶慈爱地抚着她的发,喃喃说着:“也该是时候了,有缘无缘,端看今年了……”
谷郁苹更是神秘兮兮的对她说:“我们四人之间,星汐下来就轮你了。”
现在幽魂姊姊又对她说出一个“他”?
“你前世深爱的男人。”红衣女子解释着。
“我……爱……过的……”于珍就像是被催眠似的一字字复诵,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她顿时呼吸一窒,痛苦得闭了双眼,用手揪着胸意。
“怎么了?”红衣女子担心的询问。
“没……没什么。”她硬挤出笑容。
刚刚接收到一股激烈如海浪涌来的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知道还是那个人的,不知从何时起,她就一直能感受到那个人的心绪,如此的忧伤,又如此的深情……
她还能明显感受到那思绪主人心急的呼唤,而自己就像要被那强烈的情绪波动给淹没。
为什么她独独对那个人的思绪感受特别清晰?她并没有想窥伺他内心想法的意念呀!
为何,感受到的一次比一次明显与强烈?
而她,连那个人在哪里都不晓得,难道真的有人在找她?
“嗨!于珍!”男子的声音充满愉悦,不知何时来到了于珍的身边。
“嗨!”于珍小脸又垮了下来,没什么精神的回着。
因为来的人正是让她头痛的第二号人物——目前活跃歌坛的青春偶像谢德城,他仍是戴着假发与墨镜掩人耳目。
因为星汐与孟秉庆那段恋情,她才认识他的。
她喜欢帅哥,但可不喜欢被帅哥缠着。一言不发地收着眼前的物品,于珍背起了包包,将托盘中的东西倒入垃圾桶。
“喂!我好不容易溜出来的,你就要走啦?”谢德城可怜兮兮的说,亦步亦趋的跟随在于珍的后头,他可是在经纪人的严密掌控下偷偷跑出来的。
“人家孟秉庆又出新专辑了,你再混,小心成为演艺圈的泡沫。”于珍回身警告道。
“为了你,成为泡沫我也无悔。”谢德城以夸张的语调表明心意。
于珍的反应则是受不了的摇头,对他使了个眼色。
她一定是快被这些人搞疯了,才会荒谬的有点相信幽魂姊姊说的话,那根本太匪夷所思了嘛!
甩了甩头,同时也甩开了心中的疑惑。
“我去叶衫了。”她对谢德城,也是对幽魂姊姊说。
推开了速食店的门,她走向叶衫。
从今天起,她将在叶衫的图书馆打工,除了有钱赚,还能天天到校园逛。
真的是太棒了!
“呼……累死了。”于珍轻吐了口气,揉着发酸的肩膀,走在全新的叶衫学院当中,置身于满满的绿意里。
在图书馆搬、放那些书也是挺累人的。
现在还是暑假,从青鸿祖奶奶那里回来后,大伙就各忙各的,星汐跟着孟秉庆一同去巡回演唱,谷郁苹又不知跑到哪里去玩了,而青鸿则是可怜的被祖奶奶抓去修行。
呵……继承人啊!
青鸿还可怜兮兮的说自个儿没那个天分,压根不用再练,加上身体“虚弱”,三不五时会昏倒的体质哪是当继承人的料?不断求祖奶奶放过他……
他自己大概没发觉,比起以前高中时照三餐昏倒的纪录来看,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久久才昏倒一次,脸色也由星汐戏称的“小白脸”转为淡淡的古铜色,衣服下的体格也愈来愈好,看来星汐所封“学园弱公子”的名号,很快就不能用了。
况且她以前就能感觉到他身上藏着一股能量,近日还有愈来愈强的趋势,再加上星汐的事件,她知道他该是个天生的术者。
想逃避?命运之神怕是不许吧?
一阵风吹过,吹乱她的发丝,于珍用手顺着头发,才发现自个儿的头发又长长了,从原来及肩的发,又长了十公分左右。
望着蔚蓝天空中悠悠浮动的白云,觉得那映入瞳眸的浩瀚,似乎能平息心底那股莫名的骚动,恣意享受阳光落在脸庞的感觉,身体仿佛变轻了……
扬起笑,于珍像小女孩似的举起脚,蹦蹦跳跳地来到学院里一处小小的山坡。
天女于珍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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