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那么轻易就接受了那个男人的扶持?
玉瑾看着这一幕,心里一阵妒意翻搅,使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只是他也注意到祥毓对那孩子不同于寻常的态度,因此他压制所有情绪,留心那孩子的举动。
小男孩已从惊惧之中回复过来,正皱着眉胡乱地抹拭小女娃满脸泪水,他那不耐的神色,隐约与自己有几分神似。
是他吗?他的儿子!
“额娘!”小男孩无比亲昵地朝着祥毓叫道,丢下女娃飞奔过去。
祥毓弯下身将他紧紧搂住,“你就是调皮!你就是调皮!”她伸手打了他几下。“非要吓死你额娘才甘心?”
“额娘,对不起嘛!”他撒娇。“孩儿下次不敢了。”
“你自己说,这话你说过多少遍了?哪一次真的做到?”
“下次一定做到。”他甜甜地道。
“哼!”
祥毓轻哼,心中所有恐惧总算借由搂抱消失于无形,她捏了他小鼻子一把,放开了他。“过来拜见霍先生。”
他圆圆的小眼灿亮亮的盯着霍不驹,脸上挂着可爱的笑,难得听话的冲着他乖乖地行了拜师大礼。
原来这孩子真是他的儿子,他忍不住盯着他直瞧,发现他除了脸型同祥毓一般稍尖外,其他的都像他!内心一股骄傲之情油然而生。
而那个姓霍的,自知道他只是她请来当儿子的师傅之后,他便不把他当一回事,视线再度转回祥毓身上。
他有满肚子的话想问她,只可惜苦无机会,有个外人在场碍事。
瞧她适才担心受怕的样子,显然对他的儿子极为疼爱。他不明白,她既愿意帮他生孩子,为什么又不肯明说,宁可自己被休离?
难道荣王府待她太苛刻?又或者,她是不惜败坏自己名声,也不愿再继续这个婚姻、再待在他身边?他当真那么令她难以忍受?
思及此,之前的好心情全都不翼而飞,只剩下浓浓的怒意。
他眼神阴鸷,手握成拳重重猛击了身旁的树干一下,这一拳没有用上任何内劲,大树文风不动,他的手却已红肿。
霍不驹朝他隐身之处瞥来一眼,他毫不理会,只是眨也不眨地瞅着祥毓,心里猛地生出一股狠劲。
她痛恨他也好,厌恶他也好,总之他是要定她了!即使得不到她的心,他也绝对要得回她的人,以及他们的儿子。
一个都不会放过!
☆ ☆ ☆ ☆ ☆ ☆
由于霍不驹的警觉,让他始终没有接近祥毓的机会。
看来那个姓霍的也是个练武之人,恐怕功力还不在他之下。
玉瑾悻悻然的回到荣王府,听到下人禀报阿玛和额娘还在厅上等他,他眉头紧锁,心下烦躁不堪,索性脚步一转往反方向前去,也不理会众人在身后频频呼喊。
他就是谁都不想见!最好所有人都别来烦他!
本想绕个弯回房,忽地他打消了念头,反而往王府里最僻静的角落走去。那里,曾经是拢月斋,她曾在那儿居住、生子,如今只剩下一片焦黑的断垣残壁。
他站在颓倒的拱门前,怔怔地望着这满地疮痍。
八年前,她背负着不贞的罪名离开了王府,他在盛怒之下一把火把这里烧得精光,并且严令任何人不得擅人,连烧毁的一砖一瓦也不许取走。他是要让自己看见,永远记住这血淋淋的教训。
现在想来,他何必?属于她的东西,一样都没有了。
跨过破败的拱门,也不顾是否会被焦炭弄污了华贵的衣服,他在那一堆焦土上走来走去,仿佛找寻着什么。
“爷!爷!”远远传来小六的声音。
他理也不理,依然做着自己的事,只见小六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总算找着您了,爷!”他大口大口地喘气,顿了顿才又道:“您待在这儿做什么呀?大伙儿急得四处找您,您怎地独自一人跑到这废园子里?”
“滚开!少来烦我。”他低声闷道。
小六吓了一跳,满脸惊慌之色。“爷……您、您是怎么啦?”之前不都还好好的吗?
玉瑾霍然抬头,目露凶光。“叫你滚,没听到吗?还待在这儿做什么,等我揍你?”
小六子不知主子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吓得浑身颤抖,咚地一声跪到地上,连连磕头。“爷,请息怒,是……李公公……李公公他……带了皇上的口谕……”
玉瑾低咒一声,火大的踢飞脚边的一块焦木,甩开衣摆大步往外走,瞧也不瞧跪在地上的小六,也不命他起来。
小六没得到主子的命令,不敢擅自起身,老老实实的跪在凹凸不平的碎瓦上,心儿骇得怦怦直跳,压根儿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儿惹恼了主子。
☆ ☆ ☆ ☆ ☆ ☆
“大贝勒,恭喜恭喜。”
玉瑾才踏进大厅,李公公立即过来朝他拱手道喜。
李公公是跟在皇上身边办事的,皇上的大小事情,就他最是清楚,在宫里身份地位不比一般。
玉瑾心头微讶,该不会消息如此灵通,他有儿子一事已被皇上知晓?这念头一闪即过,想他连双亲都还未告知,皇上又怎会
寡情贝勒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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