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吓人没错,可从小到大她什么没见过,就坏人看得最多,哪这么容易被他吓着?
「坏人。」咕哝了一声,她手里抱着衣服、揪着被单,又拖着长长的尾巴走到他面前来。究竟是什么非要她看呢?小心往那怪坛子里觑去……
呃……虫?!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可一见到那坛子里纠结成团蠕动的黑色软虫,还是不免吓了一跳--但也就「只有」吓了一跳。
小手拍着胸口,不多时,她的脸色已经恢复镇定,又是原先的从容冷样儿。
咦?挺新鲜的反应!
「不可怕吗?」男人好奇的问。
「很可怕。」除了这三个字,她又多送了他两颗白果子。
「不吓人吗?」他又问。
「很吓人。」她撇撇唇。
「不恶心吗?」他歪着头觑着自己罐中的生蛊,有些不解的跟蛊虫们对望。
「很恶心。」而且那东西还丑死了。
「那么,你不哭?」明明见她吓着了,不是?没道理没把她吓得哭天抢地。
莫名其妙的睇了男人一眼。「你欺负我是为了要我哭给你看?我发现你除了变态之外,还脑子有问题。」而她是何其不幸,竟然遇到这种救命恩人。
「你哭了,大吵大闹,我就能把你丢去喂蛇,这样会省去很多麻烦。为什么说变态?他……我救了你,不是吗?」男人双手抱胸地问道,清蓝的眸子似笑非笑。
开始有些认同「他」的看法了,这娃儿当真有趣。不晓得这小小的身子里,怎么装得下这么多从容与自信?
「你不是说,要带我回来好好『宠爱』?」
宠爱?很像是那家伙会说出来的鬼话,但这又有什么好变态的?他朝她挑高一眉,状似不解。
忍不住轻叹,竟然不小心又发现他一个缺点:就是装傻。
「我说过,我只有十二岁半,初潮未落。」恋童难道不算变态?她是清楚自己的美丽没错,但光有一张脸皮,却没胸没臀的,也能引起寻常男子的性欲吗?
初……初潮未落?什么意思?
男人愣了一愣,直到时间过去了好半晌,才慢半拍的明白她究竟意指什么。
呵呵,老天,看来她可真是误会大了。
泄欲用的女人,对他来说不难得到,才没必要拿这小东西来充数。她肯定不知道这项指控对他来说是多大的污辱。
再说,目前他并不需要那种玩意儿。
「你会不会想太多?」男人微微咧了唇,手肘靠在桌上,大掌慵懒的撑着下颔,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仔细瞧,才发现原来这小东西长得真的很不赖。大大的眼儿水汪汪的,有些艳、有些媚,细致的面容加上一身不凡的气质,的确是有她骄傲的本钱。
应是富贵人家的娃儿吧?
她身上的衣布虽然破烂,可也看得出是难得的好料子,怕是寻常人家辛劳一辈子也花费不起的奢侈品,更别提她腕上还缠着一串随便看就知道是价值连城的金链子。
她轻轻哼了哼,「我美丽又有教养,出身高贵且内外兼备,想与我订下婚约的男子数都数不清,虽未及笄,但家中门槛早不知让媒婆踩坏了多少次,你会对我心怀不轨也是应该。」
说她想太多?真够瞧不起人。
「呵呵。」好个骄傲的小东西,那不服输的性子多像小小,可爱极了。
男人低沉的呵呵直笑,像是让她成功取悦了般。
「有名儿吗?小东西。」
他决定了,要留下她来跟自己作伴。
谁人没名字?翻了个白眼,小琉夜状似自然的答道:「夜儿。」
不知他的意图为何,她态度自然地隐去了姓氏没讲。
夜儿?是乳名吗?他知道南方有些大户人家的小姐是要在出嫁之后才由夫家为自己取名字,而在那之前都只使用乳名。
「还是喊你小东西吧。对了,我决定养着你了,你觉得怎样?」
他似问得真诚,她只回以一记「这问题很无聊」的眼神。
「能有别的选择吗?」
「当然有,我后院子里的那窟毒蛇三天没喂了,如果有你的好心供献身躯,可省了我们不少人力。」要喂饱那窟蛇可得要几十斤的生肉,准备起来也是颇费工的。
不答应就得喂蛇,这算是什么选择?习惯性的想冷言回讽,可一见自己手里抱着的衣服,忽又抿紧了唇。
「我的花瓣澡呢?你该不会忘了吧?」上前来拉着他的衣服,她挎着娇嫩的嗓音提醒着。
一身又脏又臭的,连自己都受不了,他竟然还能脸色不变的让她睡在床上……究竟该说他不怕脏还是度量大?
花瓣澡?那是什么玩意儿?男人挑眉觑她。
「你答应过要给我洗花瓣澡的。」小琉夜不满地皱起了眉。
「我答应过?」翟冠伦那小子是答应了她什么?
「这句话的意思是,你说的话并不可信吗?」
哟,连讽带刺的,看来小东西不高兴了。
坏心小娘子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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