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命长辞知己别,间人生到此凄凉否?千万恨,为君剖。
和琳的千愁万恨此时此刻都—一坦露在他面前。
“我必须送公主回故士安葬。”费莫的心已冷、已死了。
新郎倌此刻的神情看来得意得不协调。
似乎这一切都是他想要的结果。
“费莫大人,马车都已在门外备妥。”奴仆恭敬的守候门侧。
这时候的心情很奇妙。
睡梦中的湛见弘和梦境中活动的费莫似乎合而为一了,心情是相牵动的。
他抱着和琳上了马车。
门旁的新郎倌嘴角带着冷冷的讽笑。
车马才出都门三十里,烽烟四起,车马杂巡。
哈!
哈哈!
哈哈哈;
他明白了。
他全都明白了。
这就是刚才新郎格立于门边讽笑的原因。
原来他早就已安排好埋伏了,怪不得他们能离开。
是他太天真,天真得没想到敌人的诡计。
自古而来,岂有送返和亲公主的案例?何况是在新婚之夜便过世的公主。
这一送返岂不摆明要掀起更大的战事?
人既然已死,索性就把所有人都赶尽杀绝吧!
是他大意了才没有察觉到。
费莫感觉到炙热的焰火已然重重的在马车四周燃烧,此际的他心中竟然有了一种解脱的放松。
这就是他的宿命吧!也算是成全他吧!
是他先辜负和琳,所以在和琳过世后仍然有他躲不过的一场劫难。
这才是他最大的幸福吧?!黄泉路上有他一路守护着她,是费莫最大、也是最后的幸福。
醒来的湛见弘居然发现自己的脸上是湿的。
他伸一摸,是泪!
何时落下的泪?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古代人的心情呵!
他起身拉开窗帘,漆黑的夜色中闪耀的灯火显得格外的分明。异国的夜空下,他倚窗默默思念着婷婷。
唉!什么时候心思复杂了起来。
这种心情该怎么说?
言不尽,观顿首。
湛见成受重托前来某人家中探视心清欠佳的某人。
左婷婷把他当敌人般的仇视,对他采取坚持的三不政策。
不理他,不看他,不听他说话。
她用冷背面对他,用高度的鸵鸟精神来表示自己的没看见。
嘻!他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Candy趴在廊下头也不敢抬, 生怕被认为是间谍,只敢用小狗眼往上吊的看着这一切。
这阿弘的哥,好是给他奇怪呀!
湛见成双手抱胸有趣地打量着,一个孩子气仍重的率真女郎,一只不当自己是狗的狗。
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
他猜,这只狗一定在想他好奇怪,居然在笑,因为它的狗眼就是透露出这种讯息,而这种讯息又正好是逞强的左婷婷心中所想。
咳咳咳!
“我说婷婷,请问你今天为何不上班?”为了她的缺勤,老二从德国打电话来找不到人,差点要掀屋顶。
“我在Blue。”她冷冷地回答,简单明了。
“喔——Blue啊!”他很了解似的颔首。
左婷婷侧身偷偷打量他,奇怪,他怎么没反应?要是阿弘在,一定又要纠正她不可以一句话中使用奇怪的单字表现法。
湛见弘成光明正大的侧眼膘她,看得她全身不自在。忍不住地,她口气不好地问:“你为什么偷瞄我?”
“你没偷看我怎知我在瞄你?”他气定神闲地反问她,把她给气得牙痒痒的。
湛见弘心中得意,瞧,这三不政策不就被打破吗?看来他还是比老二聪明些。
“我在生你的气。”她火气上来就嘟着嘴。
他又想笑了。“生我的气气到不上班?哇!我好伟大,值得你这么气!说吧!为什么生气?”
“哼!我气你派阿弘出差。”
“咦! 我派他出差你才有机会揩他的油,向他要礼物呀!"他在心中嘲笑她,为你制造机会还不懂得感恩。啧!小鬼一个。
“我不要礼物,我只要他回来。”想到昨夜那可怕的梦境,简直就要吓死人了。
古代人一向都只有在阿弘也在的时候才出现,像演电影给她看一样,这会儿身历其境的,一点也都不好玩,吓死她了。
“唉!老二如果知道你如此想念他,睡梦中都会偷笑了。”他故作叹息状。
‘你……什么意思?”她觉得阿弘他哥怪怪的,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什么事都瞒不了他。
基本上,湛家三兄弟都怪怪的。
金屋藏刁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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