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停止的音乐声让他们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无心聆听神父的祝辞,凯尔眼神掠过身旁高度仅及下巴的女子,心里蓦地窜起一阵强烈深刻的保护欲。
他对自己承诺,他定会好好地珍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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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没人再来打扰我们了!”凯尔吐口气,四肢放松地瘫坐在柔软舒适的大椅上。
这里是他巴黎的个人住处,位在安静的第七区一幢有点历史的大宅三楼,平日只有钟点佣人来打扫,完全充斥着纯粹男性的刚硬气息。
不过从现在起情况再也不同了,女主人会改变一切,增添另一种风貌。
“嗯。”刚沐浴完的夏月散发一身馨香,弯下身自后面揽住他的肩,给他一个吻,对他的抱怨深表赞同,原来结婚是件如此累人的事!
夏月十指搭住凯尔紧绷的背部肌肉,开始轻轻的搓揉,“舒服点了没?亲爱的老公!”她温柔的声音让凯尔毫无招架之力,呵进耳里的热气逗得他心痒难耐。
“如果这样……”他倏地站起,伟岸的身子绕过椅子到夏月面前,在夏月的咯咯笑声中将她一把抱起,往房间走去,“我觉得更好!”
她被凯尔温柔地置身在大床中央,…双修长的腿藏不住地从浴袍里露出来,诱惑着他。
夏月支起手撑住头顶,长发顺势垂下,散在床单和胸前,看着他的大眼里闪烁的是羞怯及欲动的挑逗。
凯尔回想起在伦敦的那夜,一阵兴奋的颤栗穿过他的身体。灰眸注视着他的新婚妻子,天真中所透发的性感简直要杀死他!
“今晚,你会晓得我多期盼这一刻……”他如猎鹰般精准地俯身扑向他的妻子,一整个漫漫寒夜,灯光映照在墙上的净是两人交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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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飞逝而过,转眼间冒出枝枒的青绿赶走冬天的灰暗,阳光不时地露脸,整个欧洲活力再现,花意缤纷宣告春天的到来。
夏月和凯尔近五个月的婚姻生活,在甜蜜欢悦的气氛中度过。
一早,夏月迷迷糊糊地睁眼,手下意识往身旁一探,床铺上只剩余温,不见凯尔的影子。
她起身披上衣服欲下床之际,凯尔恰好蹑着脚进房来拿东西,一身西装笔挺的准备上班去。
“嘿!”凯尔见她坐起,走近给她一个甜美的吻,“怎么不多睡一点?还早!”
夏月笑了笑道:“不早了,该起床。”
至今她仍维持上班时的规律作息。顺手从柜子挑出一条领带,熟练地为他打上,顺带理了下他的领子和头发。
“快去吧!”夏月陪他走到玄关处,挥手跟凯尔说拜拜。
关上门,偌大的屋子剩她一个人。今天该做什么才好?
这几个月除了零星的几个Case外,没有什么好忙的,事务所方面偶尔会委托她做一些简单的设计,不过都是些小案子,人不在台北有许多细节无法妥善处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所以剩下的时间她用来学习法文,大学时期还有一点底子,倒也蛮快就能以简单的句子与人交谈。
这些日子来,她唯一兴奋的事,就是她已将巴黎摸得一清二楚。这个由艺术家撑起半边天的城市带给她不少创作刺激,晚餐前的下午时分她几乎都泡在咖啡馆里头,画着一张又一张的图,只是无法好好发挥让她深觉扼腕。
原以为婚后,至少在那栋新旅馆大楼落成前,她会有机会待在台北,但凯尔坚持夏月得住巴黎,监工事宜就全交由杜孟桀负责。
夏月努力地让自己融人巴黎的生活,或许再一阵子,等语言的问题解决后,她能够在此地找到工作。
“小月,我忘了告诉你,今晚我们得出席一场发表会。”中午时刻,凯尔一通电话告知她这件事。
夏月放下手上的书,眉头拢聚,“发表会?谁的发表会?”语气不甚乐意。
若说嫁给凯尔让她最不能适应的事,莫过于人大小小的社交应酬。
一走到镁光灯下,凯尔就不再是她所独占。
站在她多金潇洒的老公旁边,接收到的无非是嫉妒羡慕的目光。
她不在意那些拚命围住她献殷勤的公子哥儿,但对那些频频缠着凯尔,不断挑逗他的女人深感厌恶。
那样场合的席克思夫人只不过是席克思先生的附属品!她打从心里排斥。
“LV!怎么样,感兴趣了吧?”他知道夏月一向欣赏Mark Jacobs的作品。
夏月顿了下,决定她有必要和凯尔讨论一下这类的事。
“几点?”她问。
“八点钟!打扮好我会回家接你。”凯尔匆匆收线。
握着电话的夏月呆立在原地,心情跌落谷底。
为什么她越来越觉得有种无力感?
塞纳河上的游船来回穿梭,夜晚的巴黎让阴影遮掉了一切的不完美,只留给世人浪漫过头的梦想。
市郊的Pare Citron显得格外热闹,玻璃房外大批的媒体齐集。
凯尔和夏月在发表会开始的前一刻才进场,凯尔紧拉着夏月的手,一路微笑和熟人打招呼,穿过媒体的闪光灯,他们在贵宾席坐下,整场秀可尽收眼底。
激狂情人夜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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