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她要当个卡门,起码教他以为。
“你保证?”她清丽的脸儿仰向他,手指头不安分的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绕着密密的圈,好似不经意地。
“怀疑吗?”他音调略显喑沉,却不阻止,也没有被她撩起的迹象,只以眼神与她缠绵,享受着。
她咯咯轻笑,无邪的像个孩子。
“乐趣嘛……那么,你打算如何开始?带我领略你保证的许多乐趣?”她学他,在他耳畔低语、吹气,然后……得意的发现他颈背上—粒粒凸起的小疙瘩。
他粗鲁的拉她坐回腿上,清亮的眸子略显得沉浊,警告的以一指兜起她的下巴。“我说过,别急的。”一只铁臂锁定她,不许她再顽皮的撩拨。
她沮丧的垂下嘴角,一脸无辜。“我做了什么吗?”
灰眸调侃的眯起。“你以为呢?小妖精。”
她摇摇头,手指头抚上他凸出的喉结,“我不知道呢。”嘴里说着不知,手指头分明是挑衅。
他哼笑,索性竟放松了捉握,任她胡为。
“然后呢?”
他懒懒的音调扬起,在她手指徘徊在他上衣与衣扣间的叠缝内时。
“什么然后?”她懊恼着,手指头努力摸索着,却再也不能从他不动声色的脸上窥见些许失控的表情。
他笑得揶揄,竟自动解开衣扣,任她抚得过瘾。
“然后,你还对我身体哪个部位有兴趣?”十足调侃的语气。
她小脸蓦地刷红。原来……早教人家洞穿了自己的小诡计,甚而反将她一军。
她反射性的想抽回手,却教他按在胸前,动弹不得。手上传来他强有力的心跳,对比着自己狂乱濒止的脉搏。
他似笑非笑的凝睇她,“这么快就满足了?难得我如此大方,献出身体供你需索,才不过刚开始就要收手?不嫌太过可惜了,嗯?”
她直觉双颊灼热得发烫。半句话也吐不出口。一双手和他单只大手,在他裸裎的胸上形成拉锯的角力。
骤然,他松开手,若非他以另一手牢牢的缚锁住她的腰,只怕地此时便要从他腿上跌下地面——他单手的气力大得惊人。
“罢了,算是赏你的小点心吧。”他淡淡言说,语气沉缓得激不起一丝波澜,仿佛施恩似地。
她气恼的搓着自己被他握红的手,恼他无动于衷的沉定。
她不顾孩子气的佯说她不烯罕他的“小点心”。但是,他怎能如此的自以为是呢?简直是独断、自大的天地无双。
弃满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以表示对他“小点心”的“鄙视”。
奈何,恐怕她错估了这男子脸皮的厚度,他公子哥儿的脸上,此刻可是半点儿受伤的神情也没有。反之,那俊得足以祸国殃民的笑,直令她看了伤心,唉!
倏然间,他从沙发上站起,像抱小孩似的,将她整个身子携在半空中。
“你,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呀!”认定他又将不轨之举,她慌得像一只小兔。
“怕什么?”他笑得惬意,仿佛挺享受她的惊慌无措。“怕我吃了你?”双臂无半点放松的迹象。
正是怕他“吃”了她,她心底呐喊,却死也不肯出口示弱。只能一味以蝼蚁的气力外加愚公的坚毅,望能撼动大山,哪知辛苦搏来的……却足那座“山”不当回事的大笑。她羞愤的住了手,瞪着一双水瞳的清眸,自暴自弃地任他宰割,谁教……自己的力气不如人……
“怎么?不反抗了?”他含笑揶揄,脚上却没停,直走向大厅另一端。唐家的客厅摆设清雅,并无多余的赘物,至多有整整两大堵墙的书,那全是唐门三兄弟的嗜好与收集。另外,唯二楼的收藏室内有大量的古器物。
“以力服人,胜之不武!”她恶意在他耳旁大吼;比嗓门?呵,可不输他。
果然,他双眉稍微敛了那么一点点——可叹的是,双臂仍旧箍得死紧。
她气馁极了,只得乖乖放弃,整个人瘫挂在他身上,企图以体重压垮他——当然,只是幻想罢了。
他踏着稳健的步伐迈向客厅另—端;那儿摆设着一套百级的音响设备。
他终于放下她。以便腾出—手,另一手仍然牢牢缚住她的腰。
他快速拣出一张CD,乐音响起,是探戈。
“探戈,忧郁、煽情、华丽……”灰眸锁住她的双瞳,她不自觉地任由他带着她起舞。“起源于十九世纪末,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贫民窟,早期被上流社会视为中下社会的腐败象征。”
她凝望他,不解。“为何带我跳探戈?”
“想知道?”他俯首于她耳畔低喃:“它适合我俩……”热息喷拂于她耳旁,身子贴着身子,二人如此接近……“适合你……冰的外表、火的潜质……纯洁且坠落的天使。”
她水眸回转霎时凝入他温存的灰眸深处……
音乐依旧扬的是探戈,他俩脚下舞的是错步……
“你有燃烧的天赋,小东西。”他低喃,说着她不明白的话。
“燃烧……我为什么要燃烧呢?”她漾水的眸子不解地凝向他。他灼热的身体、温存的耳语……无疑消解了她旺盛的反叛心,令她心甘情愿向他柔语,似个女人。
这个男人有点色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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