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弄潮郎 第42章

  云瑛恼恨的怒视着潮生,不能自控的痛哭。
  “你有什么好埋怨的,你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羞辱吗?你的死活无人理会,你的生活无人过问,比一只小墨猴还不如的任人讪笑、怒骂,亲生爹亲不记得你的名字,甚至随便一个狗奴才都可以欺负你……你懂不懂?你可曾想过我?你要我懂你,你又懂我多少?你才没有心……我为什么要接受你这样的羞辱?你放不下阮姑娘,又何必来招惹我?我禁不起,你走吧,”
  说完,云瑛的脸庞已是满泪痕,她抽搐着,难以平息过于激动的心绪。
  潮生震讶于自己的口不择言。他早就不再对芊茴倾心,为什么会左一句芊茴、右一句芊茴?难道他想借此多得一点云瑛的怜惜?!
  但是他却忘了,他这么说,云瑛情何以堪!
  潮生的心揪得疼痛,因为她的过去。他虽早从陆风恒处得到早年她写的日记,但真由她口中说出真相,还是令他恻楚生疼!
  云瑛揩了揩眼泪,转递给他一朵既尴尬又难为情的微笑。
  云瑛略微客气且疏离的一个欠身。
  “我想你也乏了,回去吧。”
  潮生的心在呐喊。为什么要避开他?一切仿若一碗走味的隔夜茶……
  他不能放手,这一放手,或许他一辈子都再不能接近她!
  他上前一把握住她手,右手撑起她细致的下颚,逼迫她与他眉眼相对。
  “我只是想一个知疼着热的知心人,我已经不再爱芊茴,我只是不甘……”
  云瑛直甩开他手。
  “我求你,不要再折腾我了,对不起……”
  潮生急了。这不像他所认识的云瑛,那个宜颦、宜娇、宜俏的女多娇怎么不见了形影?
  “是你让我不再退缩,何以现在你反倒退却了?你不信我?”
  “我只能是陆云瑛,永远都不会是阮芊茴。你已经明白的说了,我到底算什么?”云瑛绝望的凝视着他。
  他为她拭泪,刺痛椎心的感觉一丝一缕盘绕着他。
  “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之间又算什么?”
  云瑛重重的跌落椅座,双目茫然的空望,低喃:
  “算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仿佛是熟悉的,相似于那夜惊梦的云瑛,那样的空灵,这躯体遗失了主宰的魂魄!
  潮生不舍的将她紧紧圈拥在一方世界里,企图以他的体温唤醒她的魂魄,唤醒她隐藏精粹的感情,以一种撼动心魄的姿态。
  “不要不知道,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云瑛。”
  她怔忡,不能休止的悸动正如洪水般冲撞着她,一阵欲泪的情绪上涌。她也只剩下他啊!
  一直以来,她早将许多难堪的情愫用一层层白雪覆盖得完美无瑕,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般,而他,却让她深埋许久的情感迸发得一发不可收拾,她畏惧这样一个陌生的自己!
  多年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已坚强得无坚不摧了,但是,程潮生却触碰了她最柔软、最真实的底处。
  长久以来刻意淡忘的不堪,倒因他一席话而全翻涌上来。她早当自己不介意了,怎知一想到,心就给剜得血肉淋漓。
  一直以为自己就算是喜欢,也是守在一个分际之内,岂知,她高估了自己的理性,低估早已燎原的情感!
  云瑛颤抖的抬首瞅着他,呐声道:
  “我也只剩下你了……”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向上天祈求的,不料云瑛突然脱口而出,让他不自禁几至忘情!
  四目相接,再不能隐蔽什么了,一切都骗不了人。
  云瑛突然放手,似乎是不能承受太过快速的亲昵。
  她立即一个旋身,背过身,不敢看他。
  “别躲!不要躲我。”
  潮生猛地将她双手捧在掌心,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纤纤素手上,反复将她手偎靠唇畔、面颊。他以一种仰望的姿态仰视着她,紧紧揽住她的腰肢。她是上天对他最珍贵的赐予,是赐予他的救赎,如此无瑕。
  云瑛回望他,只觉得他的鼻息缠缠绵绵的裹覆着她,她不能逃,也不想逃,只能无力的合上眼;而潮生则以最虔诚的心,凑近覆上她软柔的唇。
  她明白将发生的一切,陡然情怯,遂若败阵卒子般直往后退。
  潮生以手持她腰,两人一起跌落一场柔软又瑰丽的梦境——
  在昏与醒、更与幻、梦与觉的边际,他们相遇、相互偎靠、以心相许,旖旎且艳情的彩帔,笼罩着一方斗室,烛泪已滩至烛台,终至灯灭——
  * * *
  清晨,第一道曙光透过窗纸,金黄色流沙般迤逦一室。
  筛过纱帐,仿佛七彩琉璃!
  云瑛挣了挣身子,很快腰间多了一只温柔的手。潮生将她整个人收揽入怀,一起共看他们的日出,两人眼中所见的光采,是相同式样的华美。
  “别动,你看——多美……”潮生的赞叹销融为云瑛耳畔的轻喃。
  云瑛轻叹:“原来,这就是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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