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 第24章

  “关于脑容量的问题,我从不曾质疑你所说的。”他握住她的手,领着她坐在他身旁,像是撒娇一样,倾身靠在她肩头,将重量全托在她身上。
  “你很重耶!”君清晏肩膀故意一抖一抖地,让他无法安枕,好不容易抖落了那颗黏在她肩胛上的脑袋,他却顺势躺上她的大腿,并且很无赖地寻找躺起来最舒服的部分。
  “应滕德——”
  “别推开我,我好累。”
  君清晏望着枕靠在她腿上的头颅,右手缓缓挪近,想触碰他的发,却又迟疑不前。
  她想起那柬错送的玫瑰里所附上的小卡片。
  我渴望那最初……梳理它的人。
  他渴望的,是最初梳理它的人,那个叫允娟的女人。
  君清晏突然觉得全身精力被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抽干榨尽,再开口,声音已呈现慵懒无力。“好累就到床上去睡呀。”
  “我只想睡在这。”长指不知是有意无意,滑过质料轻软的睡衣下摆,或轻或浅地隔着布料摩擦着她的肤。
  “别……”她脸一红。
  “放心,今晚我也没力气尽丈夫的义务。”大掌微微施压,缓了她的挣扎,“我只是想靠着你,好好睡一觉。”
  “那你还是没打算要把烦心的事跟我说罗?”亏她还训了他一顿。
  应滕德没睁开闭合的眼眸,只是牵起淡笑。
  “我会说,但不是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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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君清晏等了两个礼拜,应滕德这只蚌壳仍没有松口的打算。
  竟然敢诓她?!
  最蠢的是她还信以为真,以为应滕德要对她坦白!
  “死男人!臭男人!猪头!来呀!过来呀!想死就过来呀——”可恶,我刺我剠,我砍我砍,我劈死你!
  君清晏嘴里念念有词,双眼发直地死瞪着前方,直到电视萤幕上出现了敌将被她暴力砍杀至死的目画面,她才搁下手中的电玩摇杆。
  今天她排休,只能一个人在书房里狂打电动以泄心头之恨。
  房里的内线电话响起。
  她伸手接起话筒,“什么事?”
  “太太,童特助到家里来找你。”
  “童找我?喔……你请他先坐一会儿。”
  君清晏满脸疑惑,仍是关妥了所有电器用品的电源,又大略整理了下自己一身黄脸婆似的居家打扮后才走下楼,看见童玄玮坐在背对着她的沙发上。
  “童。”
  沙发上的身影回过头,“老板娘。”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中原标准时间——正常员工在公司等待中午放饭的十一点半。
  他挑起微惊双眉,“他没跟你说吗?”
  “这个‘他’是指我老公吗?说什么?”她坐在童玄玮对面的沙发上,顺便为两人各倒了一杯奶茶。童玄玮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像极了数日未眠的疲劳模样。
  “说我已经离职的事。”童玄玮苦笑。
  君清晏一脸讶然,“你离职了?!多久前的事?为什么?你不是在应氏待得好好的吗?怎么走得这么仓卒?是别家公司挖角吗?”
  “就这一、两个礼拜的事。”至于后头的原因,他没有补充。
  难怪应滕德最近看起来特别倦累,原来是因为童玄玮的离职,想必痛失左右手的忙乱一定榨干了他所有精力。
  “为什么要走?”
  “应氏我待不下去了。”
  “工作压力太大?”她问。
  童玄玮笑着摇头。
  “还是应滕德欺压你?”她再问。
  “嗯……严格说起来,算是我欺压他比较多年吧。”童玄玮垂下头,“既然他没有对你多说,那我也不想再谈。”
  “你们这些男人怎么全是一个德行?”君清晏嘟囔着。好像要他们多说些话就会要了他们的命似的!
  “事实上……我今天来,是有事要拜托你。”本来该带着笑意的眼眸因镜片的阻挡而变成模糊。
  “什么事?”
  “你可不可以替我到医院……去看看Archer?”童玄玮的请求声很淡,淡得仿佛在谈论餐桌上的菜色好吃与否一样。
  君清晏微怔,“Archer?他怎么了?!”
  Archer——应骥超,是应滕德同父异母的四弟。平常她难得见到应骥超一面,通常只有在重大家族聚会时,才有办法将应家五个少爷凑齐。
  “他出事了,而我……是罪魁祸首。”童玄玮蹙着眉心,“他不肯见我,但我想知道他的情况到底如何,我没有勇气向巳龙或承关说清楚始末,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你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会清楚告诉我为什么你说自己是罪魁祸首,也不会告诉我为什么你没有勇气向老五和老二说出什么始末,你只是需要一个一头雾水、摸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人替你去医院看Archer?”
  “真要我说实话——对。”他也不迂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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