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情贝勒 第17章

  她着实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针对她,他分明不缺女人陪伴却强将她留住,留住她后又故意戏弄她,他到底为了哪一桩?
  终于,白冉云受不了的朝他大吼:“你根本不需要我的,眼前就有十几位才色双全的美人儿等着你垂怜,你又何必将我这个满身反抗、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强留下来?”她顿了会儿又道:“不值得的,我一点也不值得你花任何心思,放了我吧!”
  “值不值得不是由你说了算。”你想要走,本贝勒就偏不让你走!他伸出两根指头捻搓着她胸前的花蕾,邪邪的接着道:“再说要论值得与否,至少得看你在床上的表现再决定,不是吗?”
  “你——你无耻!”她用力挥去他的手,什么在床上表现的,他休想碰自己一根寒毛,否则她定要让他好看。
  身后的美人们因她的话而静下来。
  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从来没人敢这么对贝勒爷说话的,得罪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她们冷笑着,等着看她会落得如何残酷的下场。
  “也许我该给你点苦头尝尝,不然你永远也记不住要服从我。”颛顗冷冷的道。
  她挥去他爱抚的不驯举动和那公然的挑衅,在在逼得他怒火狂烧。
  望着杯中未饮完的金澄酒液,他轻轻摇晃着,双唇诡佞的徐缓荡出噬人的邪笑。他的笑教白冉云心惊,全身寒毛直竖。
  他要做什么?她瞠大杏眼望着他高举酒杯,惊骇的看着他将杯身缓缓倾斜。
  “你敢这么做我会……啊……”烈酒缓缓的倒在她被划破的伤口上,她疼得呼出声来,用力挣扎却教他紧紧压制住身躯无法移动分毫。
  “放开,放开!啊……好痛、好痛……”白冉云声嘶力竭的呐喊着,酒精与伤口接触时产生的灼热疼痛,似火烧蔓延至全身,她疼得不断挣扎,眼泪溢出眼眶。
  “说!说你记住了服从,说!”他冷血的不放过她,非得逼着她低头臣服不可。
  “不!你休想!你永远都别想,别想我会心甘情愿臣服,做个陪寝的女人。”
  白冉云气息不稳的喘着气。
  “很好!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他气愤的在她的伤口用力握紧,鲜血随即像开了闸门般溢流而出。
  “啊……”白冉云疼得尖叫挣扎,失血苍白的脸色逐渐转为透明的死白。
  为什么他就是针对她,不肯放过她?
  眼前的景色开始摇晃,一阵黑暗狂猛地向她袭来,强烈的晕眩感教她没有力气再抵抗;她缓缓的闭上眼帘,让黑暗将她包围吞噬。
  在她躲进一片不见光明的黑暗、失去意识前,她听见一道声音似乎自遥远的远方飘渺传来——
  “这一回合算是你赢了,哈哈哈……”
  言 白冉云因手臂上的阵阵刺痛而疼得幽幽转醒。
  情 没想道自己又晕倒了,她不禁轻扯丹唇漾了抹苦笑。
  小 这十贝勒还真是她的克星,遇上他之后的几天,自己晕倒的次数比过去十几年加起来还多。
  说 窗外纺织娘一声声的鸣叫,白冉云无奈的轻喟了口气。
  独 这些虫儿真是扰人清梦啊,若是换个时间,这会是浪漫的夜晚;可是此刻手臂上传来一阵阵的刺痛,让疼得睡不着的白冉云只觉得这些虫子吟诵的不是浪漫,而是噪音。
  家 她抬起手想拿起枕头掩住耳朵,阻隔这恼人的虫鸣,却发现自己竟虚弱得连移动手指头的力量都没有。
  “嗯,唔……”她气恼的想咒骂,口中逸出的仍只是嘤咛细语。
  “你醒了?我想你最好别乱动,你现在的样子虚弱得只比新生儿好一点。”房间里阴暗的一角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未点上烛火的房间幽暗无光,勉强算得上亮的地方只除了自窗口投射进来的幽幽月光。
  白冉云先前并未发觉房内还有其他人,因此被突然响起的男音吓了一大跳。
  “是你!别这么突然出现吓人好不好?”她听出是那晚在亭子里的男人,她有气无力的说着。
  知道房内的人是他,她莫名的放宽了心,虽然从未见着他的脸孔,但她却没来由的无法对他有任何防备之心。难道说是女人的宿命论调,只因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而信任他?
  白冉云无力的甩甩头,抛开这烦人的思绪,不想在手臂疼痛难忍的时候再烦上加烦。“你的行径简直就像山魈,说出现就出现。”她抱怨着。
  山魈?有意思,第一次有人说他像鬼。颛顗掀动唇角荡开邪气的笑。
  “你没这么不经吓的,不是吗?要不今天在那群张牙舞爪的女人面前,怎不见你有半丝惧色!”
  虽然房内暗得不见五指,但他仍伸手拉下窗上的丝绒帘幕,挡去窗外泄进的光线。他可不想让他的新玩物发现自己的身分,坏了他游戏的乐趣。
  他有趣的发现,这女人面对“十贝勒”时是那么厌恶的恨不得能远远避开,但对“他”却友善多了;她是真的没发现他就是十贝勒,这情形真是有意思极了。他邪恶的想着。
  “你怎么知道今天发生的事?”难道他真的神通广大到除了可以自由来去馨园之外,连园里发生的大小事也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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