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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对于他说过的话执行得相当彻底,夜珂几乎是被关在寒栖楼,除了负责送饭的婢女之外,她唯一能见到的就只有墨云。
寒栖楼外不仅派了侍卫把守,就连送饭的婢女也不敢跟她多说一句话。
她就像被囚禁在精美牢宠里的金丝雀,永远飞不出去……
而墨云对她的残忍并不止于此,他将她关在寒栖楼,自己却夜夜寝宿在轩香斋里,偶尔来到,面对她也是一张冰冷的脸。
一想到一辈子得这样过,突然一阵恶心涌上夜珂的胸口,胃部就像正在绞扭般难受。
“你怎么了?”
墨云一进屋子就看到她抚着心口,脸色苍白得可以。
夜珂忿忿地拨开他伸过来的手,拒绝接受他的关心。“我没事……”
墨云俊逸的脸上一阵青白,不顾她微弱的挣扎,反手使劲地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
“不要跟我要个性,吃亏的可是你!”
夜珂蛾眉紧锁,神情恍惚,她拼命地将涌上来的酸意咽下。“求你不要管我,不要管……”
“我偏要管厂墨云耍赖的说。“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身份?”夜珂苍白着脸冷笑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身份。”
她推开墨云,恶心的感觉却有增无减,只能匆促地攀在窗口便呕起来。
墨云见状再也无心刁难她,毫不费力地抱起她走向床榻。
夜珂早被头昏恶心给折磨得没了力气,再也没有办法反抗他。
“骆文!”他朝门外低喝一声。
一直守在门外的骆文飞快的进了屋。“主子。”
“去叫宅子狂来!”“是!”
骆文担忧的瞄了夜珂一眼,随即加快脚步离去。
“我没事。”她虚弱地低语。
“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就算的!”墨云恶狠狠的咆哮。
她异样的苍白竟令他心里无端一阵疼惜,突然涌上的慌乱更是前所未有。
“反正你不就是要看我生不如死吗?我现在这模样不是正如你意……”
“闭嘴!”
墨云凶恶的瞪了夜珂一眼,可却又是极其温柔的搓揉着她冰凉的手。
他这样的举动让夜珂有些捉摸不定,心窝突然窜进一丝矛盾的暖流。
“既然不能爱我……就不要给我虚假的希望……”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墨云硬是握住。
“那你又说过爱我了吗?”他突然沙哑的低语道。
夜珂闻言猛抬头对上他的眼,“我不懂……”
眼前这双总是无情、冷冰冰的眼眸,如今居然饱含着温柔情意的盯着自己。
是做梦吗?
“我自己也不懂,为什么闭上眼就会有个笨女人的身影浮在眼前,明明身边的女人不是她,却莫名其妙地老是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明明心里疼惜着她,嘴巴里却从不饶过她……
听着听着,夜珂泛红的眼眶盈着泪。“你的话总是虚虚实实的……我摸不透也总猜不着,谁能保证你此刻的温柔不会是另一剂毒药呢?”
墨云脸上一僵,有些懊恼地低咒:“你跟了我那么多年,不会不知道我的性子吧?”
“就是知道才会这么害怕。”她也分不清自己是在抱怨还是在娇嗔。
望着夜珂一双忧郁的翦瞳,墨云轻叹一口气。
“既然知道我无情,就该明了我对你可说是尽了最大的耐性了,要不依你那天辜负我的信任私下逃离的后果,会只是这样吗?”
“可你不是天天都睡在轩香斋吗?”这话又有些酸味。
“自从碰过你,任何女人在我眼里是再也起不了作用了。”墨云咧嘴邪情的笑着,一双大手毫不老实的搂住她的腰。
“贫……贫嘴!”一抹翻飞的霞红窜上夜珂的粉颊。
“噗……”
突然一声杀风景的憋笑声从门口传来,羞得夜珂赶紧推开墨云。
墨云则是一脸没好气的瞪着来人。
“不该出现的时候,你又偏偏特别早到。”他低声咕哝。
“喂!这你可就大冤枉我了!”宅子狂嚷道。
他指了指左手拿着的木盒。“是你那位骆总管一脸天塌下来的样子拉着我就往这儿跑,还直嚷说大事不好,我这才好心赶来的耶!”
“赶来看戏才是真的。”墨云反唇相稽。“别在那里耍猴戏了,过来替她瞧瞧,刚才她不停的恶心想吐,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余毒未清的缘故。”
“不可能吧,这不是拆我的招牌吗?”宅子狂一脸不相信,伸手就要探向夜珂的手脉,却又看见墨云想砍人的眼光。“喂,不诊脉我怎么会知道是什么病啊,你不会真当我是神医会隔空看病吧?”
墨云眯起眼,拳头握了握,最后仍不得不让开。
一旁的骆文面容早已憋得完全扭曲,他记得夜珂上次被刺时,宅公子要替她诊治,墨云也是同样的反应。
官人别来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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