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极度不乐观。当夏玉娃再度替她诊断时发现,这表面的阴毒虽已化解,但阳毒却依旧滞留在她体内,若此毒未解,加上她方才服下的剧毒.....后果不堪设想。
「黎,我可能……没办法……」于涵心紧抓着他的手,气若游丝。
「别说傻话!你一定会没事的,涵儿……」
封青黎如今也顾不得替她运气逼毒,只想着要如何减轻她的痛苦,脸色比她还难看。
「别慌!」慕容飞云冷静地道,随手射出数枚金针,分别扎在于涵心的头、手、及腿上。
一会儿,她脸上的痛苦神色稍缓,但经一番折腾后,仍是虚弱得几乎昏厥。
失败了!夏玉娃有些不可置信地张大眼,向后退了两步。她看向病榻上奄奄一息的于涵心,粉拳握得死紧。
终究失败了吗?难道已无其他方法了?不!她绝不放弃,一定还有方法的,一定有!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难道会是毒性不够烈?还有什么剧毒可以抵制冲消涵心姊姊体内的阳毒呢?倏地,她脑中浮现一个荒谬的想法。
就是这个!
不容细想,夏玉娃当下自腰间抽出一把防身用的匕首,并深深地在左腕上用力一划--
鲜血急速自伤口处涌出,流入桌上的一个木碗中。她这番举动让所有人都吓住。
很快的,鲜血盛满了整个碗。
夏玉娃没为自己止血,反倒捧着碗挨近床边,强行将血水灌入于涵心的口中。
起初意识已涣散的于涵心将还未入喉的鲜血给吐出,夏玉娃见她已无法吞咽,心里又气又急,在她耳边喊道:「喝下去啊!涵心姊姊,我之所以用此方法救你,赌的不单只是运气,还有你的意志力,请你一定要撑下去。你有没有听见我在说话?求求妳快喝下去……」
不知是否因为她的喊话发挥作用,于涵心总算慢慢服了下那碗鲜血,而过后不久,她相继又呕出数口乌血,只是到了第三口已见鲜红血色。
「不可思议!」慕容飞云数度为于涵心切脉,发觉那滞留、积压体内多年的毒症竟然消失了。
「究竟情况如何了?」封青黎急得快发火了。
「她没事了。」慕容飞云微笑地向好友道贺。
「没事?!你、你是说涵儿她……」
「是的!她没事了。」他拍拍封青黎的肩,安抚他激动的情绪,「虽说身子骨尚很虚弱,不过已脱离险境。」
谢天谢地,成功了!夏玉娃如释重负地松口气,拭去额上的汗珠。
「妳很了不起!」慕容飞云赞赏地对她道。
这丫头的能力的确不容小觑!
夏玉娃微微一笑,站起身,才刚移动步伐,岂料一阵晕眩感袭来,让她身形不稳。
「留心些!」慕容飞云助她一臂之力,扶住她摇晃的身躯·
「我的头好晕。」她软软地倒进他怀中。
直到看见她仍泪泪出血的伤口,慕容飞云才知问题出在哪里,他半心疼、半责备地道:
「小傻瓜!你可知你方才忘了什么?」
咦,这股滑过他心底的不舍及心疼是怎么回事?
「我忘了什么?」她呆呆地问。
奇怪,他的胸膛怎么这么温暖?
「你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皱起眉。
「我、我忘了……」唔,在他怀里真的好舒服。她傻傻地朝他直笑,然后头一偏,她笑看在慕容飞云的怀中昏过去。
第五章
才医好于涵心,夏玉娃竟莫名其妙地发了场高烧。
「呜……师父……」夏玉娃双手紧抓着被单,贝齿咬住下唇,脸蛋异常红润,而清灵的大眼此刻正凝聚着泪水。
慕容飞云捧着药碗推门而入,听闻啜泣声,连忙加快脚步赶至床边,急急间道:
「怎么啦?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看见他关心的神色,夏玉娃哭得更大声:「呜……人家好难过……想师父……飞云……」
她已经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慕容飞云放下药碗,伸手探向她额际,还在发烧。
自从前日她放血为于涵心治病后,因脚伤初愈,加上失血过多,所以才虚弱地昏迷。而令他意外的是,夏玉娃随后又突发高烧,这对她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虽然目前病情已无大碍,但着实令他捏把冷汗!如此担心一个人的心情,这还是他生平头一遭!
「来,把药吃了,然后好好休息。」他扶她坐起身。
夏玉娃顺从地乖乖喝下药,见慕容飞云拿着药碗准备离去,她冷不防地拉住他的手臂。
见他惊异地回眸,她斗大似的泪珠又滚出眼眶。
「不准走!你陪我。」她耍赖似地贴着他的手臂。「人家又热又昏的,好难过,都没人来陪我……呜……」
从前在山上,若是她不小心感染风寒,师父就一脸怒容,边叨念、边恶声恶气地把她丢在床上歇息;师父从不曾温言软语地安慰过她一句,说话依旧尖酸刻薄,可是她每回醒来,却总是在床边发现一碗冒着热气的瘦肉粥……
浪子神医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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