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失控崩溃的人,是她。
最先失控崩溃的人,是她。
浅嫩的吟喘声,她隐忍不了,由唇边流溢而出。
她惊慌想咬嘴,却被他阻止,没咬住自个儿的娇吟,只咬着了探入她口中的长指,
可恶的男人,在她身上画完领域,现在连她的嘴内也不放过,硬要闯入、占据。
长指拨戏着她的舌,嘴也没闲下,在她耳畔吐纳,笑叹,热息阵阵,很是撩人。
若说大龙子的声音是天籁,蒲牢此时此刻,浓浓的喘息,掺杂一丝笑意,也毫不逊色。
他发满一身的红鳞,潋滟如火,无关乍见她被浸于大鼎、以为她死去的愤怒。
那是「欲」,单纯而直爽,反应看他对她的欲。
一种,想让她变成他的,只属于他,谁都不许瓜分的独占欲。
一种,他为了她,通体火热、炙烫,几乎燃烧起来,想要她抱着他、用甜美的声音喊他的名字,不断地、不断地……贪欲。
一种,觉得她可口至极、秀色可餐,胜过任何一样菜肴的……食欲。
一种,想在她身上,获取温暖、得到满足,最好能纵情厮混个几天几夜的……兽欲。
她让他背离控制、她让他难以思考、她让他……完全张狂,涨满渴望的疼痛。
口中的长指撤去,他的唇舌取而代之。
像要将她吞噬下肚,化为他的骨血,成为他的专属,那般的,吻着她。
一切,变成浑噩。
她无法再关注其他,眼眸时闭时眯,身处之地,何时由药居变成了他的房、由圆沫大鼎,换成了绵弹的蚌床,她完全丧失思索能力。
她只感觉到他。
感觉他鸷狂吻她,唇舌游移四处,掘探着连她都未知的敏感。
感觉他浑身似火,红得艳娆,盯向她的眼眸,好美、好美……
在那一瞬间,她弃守坚持,交付了自己,投入那片烈焰中,任其焚身,燃烧殆尽。
眼眶湿润,有着承载不住的东西,在眼角逐渐汇聚成形。
是什么?
她想伸手去抹,双手却落入他的掌心,与他十指密密交扣,她的指甲略略陷进了鳞次增生的掌背间。
床第凌乱,纠缠着两道身影。
兽般狞美,倾力驰骋的男人,双眼因欲火焚烧而炯亮,绷紧的双臂,肌理愤张,覆上坚硬红鳞,形成力与美的融合。
将他变成这副模样的人,在他身上,甜蜜绽放。
迷蒙的妖冶,可爱的艳媚。
那种对于白己发出羞人申吟,又是恼,又是无能为力的神情,让人更想放手欺侮。
他伸舌吮去残留在嘴角,属于她的芬芳。
这一景,煽惑、迷眩,教她双腮炸开艳红,飞快闭眼,不要受他勾引。
瞧见那样的他……骨髓深处传来了战栗。
她害怕那种感觉,害怕那种完全失控的感觉。
眼角越来越沉,一丝湿意,蜿蜒而下,没入鬓发。
她与他,同时怔住,所以缱绻激狂的动作,全数停止。
他一整个僵直,硬生生压下想躁进的冲动,伸手抚摸她的发鬓,确定摸到了一股湿湿,染得指尖微微泛亮。
那是……眼泪?
「有这么痛吗?」他惊嚷起来,该死,他把她弄哭了……
「……怎、怎么了?」她觑向他,眼睛一片蒙蒙水雾,看见的他有些模糊,但他脸上诧异的神色,仍是瞧得清晰。
「你哭了……」他将指尖凑近她眼前。
「不可能……是汗吧……」她也去碰触眼角,浅浅的一道水痕,仍在。
他的汗水?还是她的?
两者皆有可能,唯独不会是泪水。
她没有泪水,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
一定是方才漂流律动之际,凝在他额际的薄汗,恰巧滴落她的眼角。
一定是……
「我弄伤你了吗?!很痛是不是?」
蒲牢慌慌张张,斥责自己的失控。
明知她娇嫩,受不住太激烈的折腾,他竟然还放任欲望主宰,下了重手,在中途失了理智,蓄意纵情贪欢……
「不要问——」她羞愤欲死,捂着脸,哀哀惨叫。
他问得太私密,太直率,她学不来他的大刺刺。
「到底是怎样?!支吾啥呀?痛就喊痛!不舒服就直说不舒服!哪里会痛?受伤了吗?」不问,他哪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的表情,不像痛苦呀!却哭了出来,双眼红通通的,水光潋滟。
明明没有眼泪的她,此刻眼眶里全是泪雾,一定是太痛了,才会连眼泪都经榨了出来!
蒲牢越想越紧张,越紧张,越要问出个所以然。
「……」她埋首双享下,面对他的逼问,相应不理。
红枣 第38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格菲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