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就放足力道,吻得很深、很彻底。
分开她的唇长驱直入,纠缠她的舌,卷戏着,吸吮着,衔进自己嘴里,慢慢品尝她干净的滋味。
好望的双手,分托在她螓首两侧,臂弯如栅,长发如网,困住了她。
濡沫水泽,在交缠的双唇内,逐渐清晰起来,还有他的呼吸声,他舔吮着她的舌尖时,啧啧有味,听得她……粉腮绯红。
脑袋里,像有什么轰然炸开,让她短暂晕眩,无力思考,只记得他嘴里炙热,以及舌的灵活贪玩……
好望抵在她唇心,粗喘地吸气,泽亮的唇瓣弯起一抹笑弧。
「当时,被夭厉找着,我就在想,若能逃掉,一定要这样做。」
要是死在夭厉手中,他最遗憾的,就是没能将她的唇恣意怜爱过一番。
明明她都自己送到他的嘴边,他却没吃,死也不瞑目。
幸好,两人的命还留着,他才能把先前「没做的」,补了回来。
她触碰他的脸颊,面露担忧:「……你身上的毒,没解干净吗?」
光听她这一问,他便知道,她把那一吻当成了「渡毒。」
她的迟钝,他还需要质疑吗?她在这方面,同样是「奶娃」程度嘛!
他扣住抚摸他脸颊的玉夷,拽到唇间,用牙齿轻咬,像只兽,准备大快朵颐之前,浅尝滋味,寻找开动的好位置。
「这不是渡毒,你自作主张偷吸我身上瘟毒的账,晚点再跟你算……」慢条斯理啃吮她的指节,唇与舌,不放过每分每寸,眸,紧紧锁着她。
她怀疑,她手指上沾了蜜吗?让他……这么有食欲?
而且,她从不知道,指头也能如此敏锐,只是舌尖摩挲,都能使人战栗。
「……不是渡毒,那是什么?」她声音力持平稳。
「是吻呀——是除了我之外,谁敢这样对你,你一剑劈死他都没关系的『吻』呀。」正因知道她宛如白纸,当然要随时机会教育,免得她误解,以为谁都能轻薄她。
吻?
是她曾无意间,撞见花天女与守门天将私会后花园,两人纠缠搂抱,也做着方才……好望对她的行径。
她虽未多加停留观看,不久便听闻,两人因耽溺私情,怠忽职守,各自犯下错误,而受责罚。
仙界不限制天人相恋,只要不影响正务,天人与天女互结秦晋,亦非特例。
只是大部分天人,心如静湖,波漪不兴,虽慈悲有爱,却非狭隘的男女感情,无欲无望,无贪无求,不沦陷于男欢女爱之中,不独钟于某一人。
在辰星认知中,花天女与守门天将所作所为,就是「情欲「的统称。
「你对我……有情欲吗?」
她问着,神情是「你要喝茶吗?」那般淡定。
不过,她淡定,认真的模样,却双腮粉艳,让他心情很好。
她并不是无动于衷。
「这答案,我怕说出来会吓坏你。」他怕她提剑追杀他。
情欲,当然有,他绝不否认。
他想做的,更多更多,多到她无法想象——
火热、激情、贪婪、痛快,如何如何地与她抵死缠绵,凿探她的甜蜜,让她为他绽放,然后,他会被绞紧在她的体内,成为她的一部分,两人不分开,她一定很温暖,远比他所能料想的,更加温暖……
嗯,暂停,再想下去,会出事的。
他还有件要紧事,得先赶着办,不能老妄想把她压进床榻,吻着、搂着、抱着、能有多快活。
好望撑起双臂,强逼自己离开她的芬馥软躯,不然怕上瘾。
他以指腹擦去她唇角的濡亮痕迹,她的唇被吻得鲜红欲滴,原来……她也能有这般姿态,娆艳、娇媚,美得惊人。
「比起情不情欲,我觉得性命更重要,我现在呢,要去找样东西,你想知道的答案,我回来再告诉你。」他笑言道。
那时,她将会知道,他不仅仅是「有」,而且还是「极其强烈的有」。
「你乖乖在这里休养,不准胡乱跑。若我回来了,发现你没听话,我会处罚你哦——」这番话,被他父王听到八成昏倒。
「使兽」竟然对「主人」出言不敬,语带威胁。
她眸儿圆瞠,一副孩童惨遭禁足令时,想反驳,又不能顶嘴的样子。
好望刚起身,又想到什么,弯下腰,伸出右手:「录恶天书拿来,我先帮你保管。」他向她索讨。
那玩意儿摆在她身边,太危险,万一这期间,天书浮出姓名,她定会径自跑去执行任务。
要没收!
辰星交得不是很甘愿,却拗不过他的坚持,由掌心唤出录恶天书。
半透明状的书籍,似岚似烟,形体飘渺,仿佛不具实相。
好望拢住那抹薄烟,握进手里,往襟口一塞,腾空的手揉上她的发,亲昵、宠溺。
「好好休息,等我。」
「你不会独自去找天书内浮出名字的妖物吧?」她投来警告一眼,气自己太晚才想到此一可能。
辰星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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