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刺激我父王,好吗?老人家禁不起吓。”
拍开惊蛰的手,往空位坐下。
桌上茶点琳琅满目,螭吻看了更觉得饿,加上整夜狂纵,体力流失太多,先抓个两块大饼填胃。
“吃慢些。”惊蛰替他斟满茶,推至手边。
“坐过去一点。”螭吻要他“保持距离”,省得激怒父兄。
被抓奸在床,好歹反应歉疚点,哪能像惊蛰……明目张胆,视别人家父兄如无物。
“嗯哼!”清喉声越发加重。
螭吻劝不退惊蛰,只能任由他往面前堆放茶点,积成小山一座……随便他了。
“无论你们刚骂了惊蛰人,有些话,我也想说──父王,你应该认惊蛰为子,严格算来,他才是龙子……以目前状况而言,他比我像龙子,这些,原本亦属惊蛰所有,是被我侵占,现在还给他,天经地义。”
被认成了“儿子”,父兄便不会对惊蛰……加以苛责。
毕竟,好与坏,也是自家孽子,能骂能揍,却不会痛下杀手。
“胡言乱语!龙骸城九龙子,便是‘螭吻’,也只会是‘螭吻’!你既投胎成为我儿,哪能说让就让?!”
“我没说不当你儿子呀,只是按理而言,惊蛰才该是。你可以收我当义子,我不反对。”螭吻可没有“牺牲奉献”的大爱精神──义子,他照样能在龙骸城吃喝玩乐!
“小九,不要藉此替惊蛰脱罪。”大龙子淡道。
“无关脱不脱罪,只是你们不觉得……一切,若顺应轮回,惊蛰才是你们家人吗?他既是龙魂,现又取回宝珠,成功化龙,墨鳞金骨──所有的错,都扭正了。”螭吻认真说。
旁人如何想,他是不清楚,但身为当事者的他,想法一清二楚。
“我不过是抹蛟魂,出世迄今,没努力过、没认真过,却也没吃苦过,拥有旁人所没有的,可是这些本就不属于我,要指控谁抢了、拿了,倒像作贼的喊捉贼。”
嘴里说着“无关脱罪不脱罪”,却还是做起了“脱罪”的辩解。
没办法,惊蛰的口才,他很是明白,对他以外的人,爱理不理,话懒得多说。
他若不替惊蛰开口,惊蛰……会吃亏的。
“墨鳞金骨还他,刚好而已,宝珠也物归原主,谁都无权指控他。”
言下之意──“各位哥哥的火,可以港熄了,用不着太替我生气,错,不在惊蛰。”
“至于昨夜……你情我愿,我正好想抱他,而他,恰巧来了,就玩玩嘛,大豕都懂,呵呵……”
换句话说──“我没吃到亏,他没占到便宜,两不相欠,甭控诉谁辣手、谁摧花。
短短几句,全替惊蛰粉饰太平。
仿佛拿走力量、失去宝珠,变得处弱无力,魂与躯壳至今仍依靠锁魂圈缚锁着,全都不重要。
“这样想想,惊蛰根本不该骂,反而要办场宴席,热闹、盛大,欢迎他加入你们一家,最好也昭告全城,给惊蛰个名分。”螭吻自觉言之超有理,迳息说,更点头如捣蒜,完全同意自个儿论调:“好了好了,小事情解决了,到此为止,大家可以解散,各自去忙各自的吧。”退堂!
全厅,只听见螭吻在说,说完,还真打算站起来离场。
可惜,除他之外,其他人都没动,不认为此事甚小、到此为止。
“你方才的担保,当真?”
四海龙主问着惊蛰,口吻很沈,像讨债似的。
“当真。”惊蛰坚定颔首。
“那好,本王同意你留下,但……不许你接近小九,更不可以对他动手动脚!”
“这我做不到。”无法实践的诺言,他惊蛰绝不轻诺。
“你给我离他远点!”龙主拍桌,指向惊蛰的鼻,怒斥。
而龙主此事,彷若下达宣战令,众龙子轰然而立,兵器架向惊蛰的颈。
惊蛰毫不妥协,更不为威武所屈。
“我留下,只因为小九,我会待在他身边。”
“掠食丹填满之前,你只能待在牢里!”
龙主气极,口不择言,命令一出,马上后悔,奈何君颜拉不下,不将错就错也不行。
“掠食丹之事,你告诉我父王了?”螭吻锁眉,眼神不苟同,睨向惊蛰,暗暗斥他:“干嘛多嘴?!”
未待惊蛰回答,螭吻已做了猜测:
“而且,你更以此为担保,允诺我父王,你要把‘墨鳞金骨’吐还出来,为表所言不虚,你会留在龙骸城,直至取出掠食丹?”
猜中,几乎一字不差。
难怪!还能有好心情喝茶!
根本是达成了可恶共识!
“父王!你怎么能提出这种要求?!”螭吻怒气冲冲,扭头转向龙主。虎毒不食子,你身为龙主,竟比一头大猫还不如吗?!”
不忍不住要替惊蛰抱不平。
被险些成为爹亲之人如此对待,教人情何以堪?
“不……小九……你听父王说……”龙主结巴起来。
小九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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