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顿,孩子呢?我们……我的孩子,我有没有失去他?”
嫱旃反抓住爵顿的手臂,万分着急地问道;等待回答的美瞳早已笼罩上一层泪水,紧握住他手臂的手指因过度使力而泛白,她完全忘记这个秘密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没有!”他略?冷淡地说道。
很明显地,听到他的回答之后,嫱旃有如吃了定心丸般,整个人松懈下紧绷的情绪;并且勾起一抹漂亮充满光芒的笑容,这时她也落下了喜极而泣的泪水。
看她一副安心喜悦的模样,任谁都可以清楚看得出来她爱着那孩子的父亲。突然一股袭心的妒意无法克制地蔓延开来,直到他忍无可忍,猛然爆发──
“孩子的父亲是谁?”愤怒淹没了他的眸子和五官,冷酷的寒光直射向她。
“我──”她脑中轰然作响。
天哪!他知道了!她怎么不假思索,脱口问他孩子的事情呢?
嫱旃深深自责,并且思索着该如何圆这个谎。
“刚刚迷迷糊糊的,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荒唐的话!”
她神色不定地解释道。
“是吗?否则医生怎么还替你打安胎针为何且还说你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他瞪着她,两手叉腰,眼睛冒着怒火,咄咄逼人地问道。
“这──”
“我是你的丈夫,难道没有资格知道妻子的情夫是谁吗?”
爵顿口不择言地嚷道。他现在只想伤害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有自己的尊严,即使它已残缺不全了!
“情夫?”她绝望地尖喊道,迅速下了床与他面对面,迎上他因怒火燃烧转为绿蓝色的眼眸。她气得全身发僵,脸色胀为深红的又吼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把我说得这么低贱,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受到嫱旃激动情绪使然,爵顿微压下他高大的身子,与她那嫣红、漂亮得令人屏息的容颜仰鼻相对。
“我有冤枉你吗?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他炽热的鼻息喷向她。
“难道你就没想过他是你的亲身骨肉?”她反驳道。
“现在想把这烂摊子推给我了?告诉你,我不会傻到让别人的孩子喊我一声爸爸!”他怒火中烧地说道。
“烂摊子──你竟然说我肚里的孩子是烂摊子?”她的愤怒已经高涨到极点。在这一刻,她恨他,她不假思索地扬起双手往他如铜铁般的胸膛不断地捶打。
“够了!”他怒喝道,狠狠地钳住她的手腕。
“三个月前是你亲口对我说,你并没有怀孕。所以你如果真的怀了我的孩子,最多也只有两个月而已,怎么会有三个月的身孕?要怪也要怪你自己,说谎不打草稿啊!”
嫱旃感觉自己被冤枉定罪了!她忆起在他们发生关系之后,她脚踝受伤的那段期间是他们两人似友似情人的日子,彼此在肉体上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那时候爵顿曾尴尬地向她问起这档事,但被她一口否定了。她之所以会这么做是想保护自己,况且她也还不敢确定是否真的已经怀了孕!想不到,到最后竟变成这种意外的局面。
她缓缓收回手,仍处在恍惚的状态中,霎时,所有的情感全都离她而去,她一脸落寞地跌坐在床上。
这样也好,就让他这么认为吧!她不用再费心思去掩饰日渐隆起的小腹,也不用再担心他会抢走孩子了。
爵顿把她的沉默当默认,轻蔑地朝她小腹瞄去。
“孩子的父亲是洛伯,是不是?”
“不是──不是的!”嫱旃不耐烦地摇着头,大声否决道。
她早就知道他根本还一直认为她和洛伯是一伙的,即使两个礼拜之前,洛伯已迅速取代了葛石董事长的位置,但这仍无法取信于他。
“不要再问了!是一个今生今世,我都爱他一辈子的男人,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嫱旃握紧粉拳,全身颤抖地喊道。
爵顿突然僵住身子,英俊的脸庞更像冷硬的面具,让人不敢直视,望而生畏。
“很好──很好!”他冷冷低语,低沉的话在空气中回荡。
不一会儿,他迈开有力的脚步离开,留下呆若木鸡的嫱旃。
第十章
在众人、记者的惊叹中,婚礼终于举行完毕。
这是场没有灵魂的婚礼,爵顿和嫱旃两人俨然像两尊雕像,脸上的表情更是令人不敢领教。由这对新人的态度看来,更加肯定了外界对他们之间利益关系的揣测。
两人从被告、原告针锋相对的情形下,竟转而变成一对佳偶,如此荒谬的结局,让人不禁莞尔叹道。
当他们从教堂回到宅邸时,在布满喜气的大厅宴会上,碰着了一直等候他们回来的一名不速之客。
“恭喜啊!不过表面上你虽是赢了,但实际上你却是个彻底的输家。以前我所受的污辱,现在将全奉还给你!”洛伯洋洋得意地举起酒杯,朝爵顿一干而尽。
他这一番莫名其妙又带讥弄的话,听得众人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爵顿森冷问道。
在他还没回答之前,嫱旃瞧见洛伯有意地朝她腹部瞄去,脸上卑鄙的笑容引起她一阵寒悸。
井水爱犯河水 第49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格菲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