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上驸马 第36章

  那一鞭正好打在司徒辰萱的胸口处,她嗓中一甜,呕出一口红艳的血水,她发现男子只用了三分内力,要不然自己早巳气绝。
  「妳伤得很重,和我去炎鹭山吧。」
  司徒辰萱轻笑,「我要是去了,便是傻瓜。」
  「我阮笑玄头次与人这般客气,妳不要折我面子。」
  司徒辰萱在他气愤的当儿,以纤指快速的点住他周身大穴,喝道:「若是不想伤及他的性命,尔等速离。」她的手掌抚上阮笑玄的脖子,微微勒紧。
  众人退开,不敢追上前。
  走了好长一段路后,司徒辰萱把一脸气恼的阮笑玄丢下马车。
  「我阮笑玄娶定妳了!」
  再次咳出一摊血水,司徒辰萱露出难解的笑容,驾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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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年的冬天。
  柔柔细细的雪从天上飘落,段紫洛抬起头望向天空。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好想来北方看一看,特别是穆劲寒的故乡,北方的天气比起大理来冷得可怕,但这里的民风与风情却是独特的。
  一双手体贴的为她披上狐皮大氅,段紫洛贴着那柔软的毛皮,眼里仍是迷茫的神情。
  独孤珏说:「回屋去吧,太冷了。」他习惯北方寒冷的天气,而她不行。
  自那次以后,她便体弱得很,怎么补养都没用。
  「谢谢你。」这次北上,虽然父皇极为不愿,但还是同意了。
  父皇与母后和好如初了,但母后仍让淑妃陪同父皇左右,母后的心事她不明白,但母后此举定有她的道理。
  前些日子,淑妃竟同自己交好,对母后的看法也明显改变了。
  看了看那仍旧深沉痴情的独孤珏,心中一阵愧疚。段紫洛知道,淑妃的友善转变是他的功劳,他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好男人,可她仍是忘不掉……
  新请的管家向他报告一些琐事,独孤珏向段紫洛打了声招呼就出去议事了。
  看着外面的雪景,她满腔的惆怅竟无法抑制。
  拿出纸笔,不一会儿工夫,几行清雅飘逸的小字跃然纸上--
  又逢缀雪迭幽阁,忍回首,泪千行。昔日凝睇,即日伤断旸。馨芳仍旧魂三界,怎奈何,寄无方。
  笑饮霜华蕊沾韵,傲骨存,笑音沧;小痕伊在,余息已渺茫:天若惜君怎弄得?香无处,梅花渡。
  穆劲寒已经走了近一年了,而她手臂上的齿痕仍鲜明如初。
  独孤珏几次劝她把它弄掉,她都推说不碍:心中想留下一点回忆。
  这牙痕可说是穆劲寒给她最深刻的礼物。
  泪水已糊湿了白纸,依稀只能辨出「香无处,梅花渡」这六个字,在她心中,穆劲寒已化作朵朵寒梅,在冬天来临时采望她;当初的往事,已成了自己心中最沉重的痛楚,但她不想忘却那邂逅的悸动、相知的幸福。
  昔日的笑声彷佛在耳边盘旋,犹记当初他心痛时咬住她手臂的模样。
  几个月来,逼寻穆劲寒却毫无下落,他连尸身都没有留下。他说恨她,难道这便是他罚她的方式吗?
  「妳哭了。」独孤珏端来了补药,那浓褐的液体让人望之却步。
  段紫洛接过汤碗,眉也不皱的送向唇畔,但往事又再次在面前闪过。
  我不要再吃那种药,简直就是死苍蝇煮的。
  她微怔,手里的药被打翻,汁液弄脏了她一身素衣,泪水又不争气的滑下。
  「公主,妳不要这样。」独孤珏想将段紫洛抱进怀中安慰,半途又收回了手,因为,此时此举会惹得她更难受。
  「可以给我一点酒吗?一点就可以。」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她知道酒只能让她更加伤心,但她只有借着酒力,才可以尽情的一抒心中的愁思。
  独孤珏唤婢女送来酒壶,亲自为段紫洛温酒。
  屋子里慢慢的飘出诱人的酒香。
  段紫洛轻吸酒的气味,眼已湿润,她只有在酒醉时才能在眼前清楚的勾勒出穆劲寒的模样;此时,她才感觉自己真正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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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厅里,坐着一对玉人。
  男子笑眸俊朗,却如死水无波,笑吟吟的,好像永远都没有烦心事一般。此时他正对身旁的清丽女子说教,满是老气横秋的语气。
  「我说妹子啊,妳也不能这样子,我都说了辰萱不是故意骗妳的,而且当时也不能怪她,妳久久不嫁,是不是准备做老姑娘啦?」常演的戏码又再次搬出,穆劲寒苦口婆心,非常像个好兄长。
  畅雪回嘴,「我没有生辰萱的气,只是……辰萱太过出色了,使得那些男子在我眼中都庸俗起来,慢慢的眼界也变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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