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当今皇上的寿辰。
从白天一直庆贺到夜里,金銮殿外却有几个人没有参加庆典。他们手持长剑,屏气凝神,静静的守卫著里面的安全。
夜越深,越显得静,内室的歌舞乐声渐渐停止。
他们仍不松懈,谨守著他们的本分。
月儿也在这安静时分探出头来。
突然,仿佛有一抹淡淡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月光中。
侍卫中为首的刘家钰心中一凛,回头打了一个手势,叫人留守,他则独自向黑影消逝的方向而去,直到皇上居住的寝宫,他暗叫不妙。
无暇细想,刘家钰一纵身,跃进寝宫。
“皇上!有刺客,小心!”他扬声一喊,正在帮皇上更衣的宫女们登时乱成一团,喊侍卫的喊侍卫,手忙脚乱穿衣服的穿衣服。
龙床上等著被临幸的甜玉妃子,看见竟有外人进来,抓著丝被惊声尖叫。
突然间衣服堆中穿出一把亮晃晃的长剑,离皇上很近,万一得手了,他就成了历史上第一位半裸被剌死的皇帝。
屋顶上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可在那混乱的当口,没有人注意到。
刘家钰急急来挡,却有几分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感觉。
那怎么行,传出去岂不笑掉人家的大牙!
又是一声咯咯轻笑。
这次他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只见一朵未开的花像暗器一样掷向那把剑,在危急之际荡开些许。
这就够了,刘家钰长剑已到,逼得黑衣人不得不现身。
黑衣人像雁一样飞出,在半空中轻轻转折往屋梁避去。这是一名高手。
但能守在宫殿之外的刘家钜,武功自然不弱。他立即纵身上梁,却在上梁的刹那,看见一双白玉般的细足在淡绿色衫裙下晃呀晃的。他一怔,扬首一看,竟是个绝美的女子。
这里怎会有个女子?
她望见他一脸疑问,错以为他疑惑的是那名黑衣人的踪迹,抿嘴一笑往另一个方向指了指。
刘家钰一点头,往那方向而去;再一回首,那如花般的女子却消失无踪影。
惊魂未定的皇上立即派了一群人四处搜索刺客踪影,属于刘家钰管辖下的禁卫军则跟著他追捕刺客。
几匹马在荒野里狂奔,卷起一阵又一阵黄沙。
刘家钰带著几名武功出色的侍卫,奉旨追寻行刺皇上的刺客。从发生事情到现湖南章晓枫孤孤单单一个人走了好久的路,自从父亲去世后,家中只剩她一个人。
这世间除了未婚夫刘家钰外,她没有亲人了。
她忐忑不安的往洛阳走,握著父亲交给她的玉佩,那是她婚约的信物。
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那一年,父亲一个住在洛阳的朋友搬来湖南住,他们一家三口都很亲切、好相处,就住在她家隔壁,自此他们成了好邻居。
刘伯伯有一个独子──刘家钰,从小就俊俏,她和他两人小时候经常玩在一起。
刘家一住就好几年,那几年刘家钰在哪里她便在哪里,形影不离到大人都啧啧称奇的地步。
在她八岁生日那一天,刘家却搬走了。刘伯母临走前交给她一个玉佩,当时她只觉得那块玉透著莹莹的光芒,美极了,就谢过她收了下来。
几年后她才明白,原来那是父母亲与伯父伯母交换婚约的信物。
可是,一年一年过去,家钰哥哥在她脑海中的印象越来越淡了。
真要去找他吗?
如果他早已忘了自己呢?
可是……不找他,自己又将何去何从?
她带著不安的心踏上旅途,祈求即使他真忘了自己,也别忘了玉佩……章晓枫的步履很慢很慢,从小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
这天,她走累了,就在一间人声鼎沸的客栈休息。
“这位姑娘,需要什么吗?”店小二一甩抹布,跑过来问。
“给我一碗面、一碟小菜、一壶茶。”她快累死了。
店小二很有元气的一喊:“好!马上来!”
在她斜对桌有几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人低头对同伴悄声说:“老大,那个妞儿长得不错,不如把她捉上山,给寨主作押寨夫人,怎样?”
“寨主已经有押寨夫人了,不是吗?”年纪稍小一点的大汉问。
他自了他一眼,“可以有二夫人、三夫人啊!更何况这小妞比大夫人要漂亮得多了,寨主一定会喜欢。嘿!到时候寨主一高兴,肯定少不了好吃好穿的!”
“不过……”另一个手握大斧的粗汉,贪婪的视线在章晓枫身上四处游移,喃喃自语:“长得实在不错,如果我自己留下她……嘿嘿!”
“老大,您若喜欢,等她出客栈,咱们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您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嗯。”他点点头,得意的笑了。
而章晓枫正狼吞虎咽的吃著热腾腾的面,丝毫未察觉有人对她虎视眈眈。
“小二,多少钱?”
店小二笑笑的说:“一共是一两七。”他收下章晓枫交给他的银子,“姑娘慢走,下次再来。”
芙蓉花缘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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