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从齿缝吸气,忍着痛回答:“对不起,那时我的血,我拿上清干净。”
雷浩呆住了,她的口气异常淡漠冷静,可是他可以肯定若那种流量的液体真是血,拿她必定伤得不轻。
“你受伤了?”他的心莫名地悸动起来。
“不碍事,跟少爷所受的伤比起来,微不足道。”她顺手自面纸盒里抽出一张面纸,替他擦拭手上的红色液体,动作十分轻柔。
她在干什么?难道她不先关心一下子自己的伤势吗?
“你先去包扎,不要以为用苦肉计我就会内疚。”他冷着脸赶她。
湘云无可奈何地苦笑,"我也不奢望。”看样子他也不懂得道歉。
“知道你还不快下去!”他又咆哮起来,难道她不懂得爱惜自己吗?
“好吧!我马上离开。”擦拭完毕,她放开了他得手。
一股莫名地失落感朝他袭来。
“少爷,请你停止再伤害别人,更不要伤害自己。”她语气放得很轻、很柔。“你也明白自己的实力跟才干,这些肉体上的损伤根本束缚不了你,你何苦封闭自己呢?我话说完了,听不听在你。”
他还没有反应,她就已经收拾起清洁用具离开房间,留下一脸错愕的他。
“小湘,你受伤得手不能碰水,我来就好。”赵婶热心的接过洗菜的工作。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哎呀,别那么客气了。”
湘云开了瓦斯炉,左边放着平底锅,右边放着一锅滚烫的猪油。
她把菜刀浸到猪油锅时接着在已经热了的平底锅里打了一个蛋,等到蛋慢慢的凝固,她拿起锅铲,轻快利落地把蛋翻了个面。
过没多久,她拿迄浸在沸猪油里的菜刀,迅速的对着荷包蛋地蛋黄中央切下去。
“大功告成!”她看到结果,高兴的欢呼。
“小湘,你在干什么?”赵婶纳闷。
“少爷说要吃被切成两半的荷包蛋,蛋黄没有凝固,但是不会流出来,我办到啦!”她一把铲起煎好的蛋放在盘子上。
赵婶吃了一惊,那切成两半的荷包蛋亮晃晃地躺在瓷盘上,果然是两个完整的一半。
“小湘,你真聪明!”赵婶由衷的赞叹。
“哪里,过讲了。我端去给少爷吧!”湘云拿起准备好的托盘,上面是雷浩的早餐。
“少爷,是我,送早餐给你。”湘云敲敲房门。
“进来。”
她小心翼翼地端着盘子开门进去,一面反手带上门。
很意外地,她看到雷浩穿着睡衣坐在轮椅上,而且是正对着房门。
这代表他正在等她来吗?可是她从他脸上读不出任何讯息。
“今天的早餐是一杯牛奶,还有一个荷包蛋。”看样子他还没消气,自己得小心为妙。“我把蛋切成两半,这是遵照少爷地嘱咐。”
她把食物放在桌子上,等待他的反应。
雷浩总算开口了,脸上的肌肉很僵硬。
“你昨天受地伤包扎好了没?”
他居然在关心她?湘云差一点昏倒。
“是李小姐包扎地,不碍事。谢谢少爷关心。”她及其温柔。
雷浩表情不太自然,因为他很少主动关心别人,尤其是车祸之后。
昨天他在怒气沉淀之后,平心静气地想了一想,不由得承认她说的话是有几分道理。
他一直明白,长久这么任性下去终究会导致毁灭,但是他没有力图振作,而周围的人一直曲意迎合、姑息纵容,不敢触怒他,导致他愈来愈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
这个女孩子是第一个捋虎须地人,又能讲出那番话来,胆识不小。
他听得出当时她话中诚挚的关怀,没有自以为是地义正词严,完全是无止境的温柔。它的一次觉得心灵上地重创得到抚慰,心头徐徐拂过一阵春风。
因此对于还她受伤,他的确有些歉疚。但是他从来不曾向人道歉过,不懂得该怎么表示。
此刻的他竟有些手足无措。
湘云看穿他的心思,不禁微笑,她不是非要讨回公道不可,慢慢来吧!
“少爷,请用餐。”她一如平常的过去推他就座。
也好,这样冲淡了尴尬,他松了一口气。
等到他叉起荷包蛋吃到嘴里,不由得大吃一惊。
“你……”
“我照少爷地吩咐,没错吧?”她呵呵一笑,十分得意。
这小妮子真有本事!他淡淡一笑,“做得不错。”
他一向很少夸赞别人,湘云受宠若惊。
“少爷夸奖了。”
“你这么聪明能干,为何会只想屈就一份女佣地工作?”话锋一转,他又恢复精明睿智的模样。
又来了!她知道这个家里的每一份子都对她的出身相当好奇,所以她常常要应付这种突如其来的问题。
“少爷,当女佣很好啊!而且在这里当女佣比在外面大公司工作还更有挑战性,正好激发我的创造力,所以我喜欢这份工作啊!”
暴君的温柔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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