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丈谢谢,可否请问……”
老者一脸不友善地转过身,面对昀玑并举手制住她的疑问。
“这是药,拿去。”
“咦?”昀玑的疑惑只换来老者的轻挑眉头,这举动惹她不快。再怎么麻烦了他们,也不用以这种态度待人。
“娘。”盼誉也敏感地感受到眼前这位老爷爷的不友善,害怕地贴在昀玑身旁。
昀玑低头给了儿子一个微笑,抬头冷淡地面对老者。
“请问老丈,昨日救我们母子二人的壮士,可在府中?”
鹰忠扫了她一眼。这妇人年纪轻轻的,胆识倒不小,能如此不卑不吭应对他鹰忠的,她倒是头一个。只不过有气势又如何,一开口问起少爷是想怎么?多讨点钱吗?哼!
没有正面给予回答,鹰忠一手递出药说:“有话我转告。”
昀玑没有忽略老者的猜疑与轻视,心中虽感好笑又好气,但依旧淡然道:“那就请老人家代为转告小女子的谢意,告辞。”
没有看一眼鹰忠递出的药,昀玑牵着盼誉离开,心里打算着反正还有跟张妈接的活,有机会再向她打听就是了。
而鹰忠心下虽掠过一丝赞赏,但更让他放心的是:这妇人应该不会带来麻烦。不过为防万一,鹰府最好还是别跟她再有牵连。
ΩΩΩΩΩ
石敏在走进鹰府时就觉得怪怪的,要不是看见仆人都是同样脸孔,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宅子。
但是真的很怪,石敏好不容易捉了个人来问:“阿旦,怎么回事?今天有客人要来吗?还是我不在时府里出了事?怎么我看每个人都一副如临大敌的脸?”
阿旦此时的模样就像石敏所说──绷着个脸,说有多让人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拉拉他躲到较隐蔽的地方,才松了一口气的吐苦水:“石总管,您回来真好,我们这样已经两天啦,憋死喽!”
“嗄?两天?”石敏惊愕地,难道真发生事情了。“快说,什么事?”
“您真是好运,石总管,老爷发起脾气真是可怕啊!”似仍心有余悸,阿旦说话的当儿还发颤呢。
咦?这倒新鲜,鹰翊发脾气?那个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前将军会发脾气?石敏被引出了兴趣,他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
阿旦捉住机会能吐苦水,不待催促便一五一十说出这几日鹰府的大小事。
“……谁知道老爷一发现房里没人,马上找来全府的人问,那脸……”阿旦在大太阳下搓着双臂,“冷啊!就像今年初下的那场大雪。最后,忠伯站出来说是他们自己走的,才散了我们。然后老爷便冷肃着脸,一直到现在哪!”
石敏越听越好笑,也越来越好奇,究竟是谁有这么大魅力?
“那小娘子想必很美吧?”
“恶!才不,是个无盐女啊。小三子看过,还发了恶梦呢。”
有趣!太有趣啦!石敏坏坏地笑在心里。
“这样啊,你们辛苦了。对了,她可有留下姓名?”
“石总管,您回来真是太好了。”阿旦感激地说,每天紧绷着神经,真是难过死了,偏偏忠伯也是个死硬派,一点都不能对他苦水。“那天听忠伯告诉老爷,说是住城西,纪氏人家。”
然后阿旦的声音忽而转小,又说:“听说啊,那小娘子死了丈夫,却不守妇道,暗地跟个男人有纠缠呢。”
“有这回事啊?”石敏的好心情给破坏了一半,心想:再下来的,大约都是些空穴来风的传言,就不必再听了。“我知道了,阿旦,你赶快去做事吧。”
“是是,石总管!”阿旦心情轻松地应诺,走了一步又转过身,再次感谢的说:“您回来真是太好了!”
石敏笑着摆手,往“华贤楼”去,一路上除了发现平常干净的府邸更加干净外,也感到整座宅子太过安静了,静得让人以为身在梦境一般。可怕哩!
唉,石敏心中暗叹。为什么事情偏偏发生在他不在的时候?真想当场看鹰翊失控的模样,可惜,好可惜啊……咦?
石敏陡地停了脚步。啧啧!早知道要让生活有趣些,就该让鹰翊发发脾气,那样他也就不用老去外边找乐子。唉,又一个受害者。
“忠伯,忠伯!呀呼!忠伯!”石敏一声大过一声的叫着坐在“芝叙园”石椅上发呆的鹰忠。这忠伯平常除了吃饭、睡觉时才会闲下来的人,今日竟会反常发呆,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啊!天啊!你这浑小子,想吓死我这老头吗?”鹰忠惊魂未定地拍拍胸脯。
石敏也好心地加入一手帮忙,并陪着笑脸,“我可舍不得啊。况且,吓死了你,我拿什么赔鹰翊?”
“呸呸!少讲这些不吉利的话。刚回来吧?肚子饿不饿?叫下人送几样菜给填填肚子。”鹰忠关心的说。这石敏也算是他从小看大的,加上又跟着鹰翊在战场上征战多年,早把他当作是自个儿子一般。
“嗯,待会儿跟晚膳一起吃就成了。倒是您老,才该补充点食物吧?”石敏跟着坐在鹰忠身旁。
“咦?我不饿,吃什么东西?”
“不是饿到没力,怎会一个人坐在这儿发呆?”石敏打趣问道。
“唉!”刚举起的手又放下,鹰忠心烦的叹了口气,“我在鹰家六十二年,少爷只有在老爷和少夫人死时才绷着张脸,现在竟冷着脸两天,我真怕他闷出病来。”
飏爱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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