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娘子 第6章

  看了一眼两人大概有了个底。正常情况下,温文的刘劭镛是绝对不会说出这么粗鄙的话,况且对象又是自己的娘亲。
  “镛儿,我苦命的镛儿……”刘夫人忍不住泪水,泪盈睫毛。
  “别哭爹喊娘的,又不是死了丈夫。就是死了儿子也用不着这么难过。滚出去,再不滚看我打断你们的狗腿。真是,乱没教养的。”
  两人哪里肯动?好不容易盼了三天,却盼到一个疯儿子,白痴孙子。
  “小兔崽子。”刘劭镛喝道。
  一则是因为福安杵在门外,刘劭镛若不扬起音量,福安听不到他的叫唤。
  二则是他还不能习惯“小兔崽子”这个称号。所以,迟迟没有答应。
  匡的一声,刘劭镛拿起碗盘往半掩的门砸去。
  “小兔崽子,给你老子我滚进来。”
  “是,少爷您有什么吩咐?”被菜肴砸得汤汤水水的福安狼狈的进门,头上还粘了块菜叶。
  “我叫你你为什么不应?”
  “您叫我?”不会吧,他一直在门外却没听见他叫过一声“福安”。
  “废话。我叫‘小兔崽子’都不知道叫了几句。不叫你难道是叫我呀?虽然,房里除去大爷我还有两个人。但是,那老的是‘老兔崽子’,女的是‘女兔崽子’。小兔崽子当然是叫你 。”
  “是,是。但少爷这老的是老爷子,女的是您的娘亲,两个都不是兔崽子。至于我如果少爷没忘记,我应该叫福安。”
  虽然,福安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下人,但是看到少爷对老爷子、夫人出言不逊,不免想纠正。既然要抵触少爷的意思,就连他自己的那份也一并算入。
  “多嘴。这里我做主还是你做主?”刘劭镛不悦了。
  “您做主。”
  “我做主就好。小兔崽子听令。”
  “嗳。”
  “把老兔思子和女兔崽子给我轰出去。”
  “少爷?”
  “再说一次这里是由谁做主?”
  “是……”他哪知道谁做主?一边是少爷,一边是老太爷和夫人。要选哪边,这可难为他了。
  “福安,我们先出去。”不想让福安为难,刘夫人抹净眼泪,率先出门。盼了三天,盼到这样的儿子她怎忍心再看!
  第二章
  魏泽兰从恶梦中惊醒,而那恶梦却是活生生的过往。她的手无疑问地染满鲜血,虽然人不是由她直接杀的,那些人确实罪有应得。但是,如果她没有替他们治病,他们就不需要为他们所做的事伏诛。虽然她不愿,但是这是她身为“鬼医”的宿命,她别无选择。
  “华宁?”魏泽兰唤了唤伺候她的下女。
  “小姐,我在这呢。有什么吩咐?”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魏泽兰的嗅觉一直很灵敏,是这样的腥臭让她梦见魏炎聚——一个她又敬又惧的男人。
  他明明已经死了,但是他留在她心里的阴影,仍未能随他的灵魂而远去。就这样一直纠缠着她,迟迟不肯罢手。只要她行医一天,她都不免要想起他吧?
  她是他的传人。
  这样的结哪能轻易解开?
  “没有呀。小姐又闻到怪味了?”华宁努力吸吸鼻子,却仍闻不到一丝异味。
  “还是,小姐想换另一间房?”
  长久以来,魏泽兰一直对血腥味十分敏感,只要一有血腥味,她不换房是不能安睡。直到血腥味渐淡,她才换回原来的寝居。
  “不了。我要沐浴,你替我准备一下。”冷汗浸透了中衣,穿在身上十分不舒服,更想借着沐浴舒缓过度紧张的情绪。
  “是。”
  但是再怎么洗也洗不去她手上的鲜血,也抹不去她身上背着的罪孽。她还记得曾有个病人为了治腿,最后却被迫交出谋反的文书,最后自然落了个抄斩满门十四口人命的命运。
  “命都没了,要腿做什么?”她还记得当时魏炎聚就是以这样淡漠,还带着淡淡嘲讽的语气下了注解。仿佛剩下的十三口人命也都和那名病患一样沾满罪恶,死有余辜。
  * * *
  “泽园”虽然不大,但却妆点得颇富巧思。亭、台、楼、阁,无一不小巧精美,细致多姿。春天有花赏,夏天有浓荫,秋天桂花飘香,冬天叶落的枝条别有一番萧索的境意。
  原本,中国南方并不乏这样的庭院。有钱人家总喜欢弄一两座庭院怡情养性、夸耀财力,以免被铜臭味给薰俗了。“泽园”巧则巧矣,却不是江南之最,起码和刘家主宅比起来,显得逊色不少。刘家主宅有的是帝王之气,魏泽兰的“泽园”却有一派谐和自然的风光。
  “小姐,有人送帖子来了。”
  “是谁?找的是我魏泽兰,还是‘鬼医’?”
  魏泽兰一直以两个身份行医,若是以“魏泽兰”的名义,收的是一般的诊金;若是以“鬼医”的身份,就得照魏炎聚定下的规矩。
  “鬼医,上面属名是要给鬼医的。”
  “给鬼医?哪里来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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