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反悔!”她握住他的手,又一次确认。
“你质疑朕的话?”多疑不是她的本性,可她眼中闪动的兴奋实在诡异,她在计画什么惊人之举吗?
“盏儿不敢,我只是不想因自己而祸及家人。”没有这个保证她不敢轻举妄动。
龙昊有些动怒了,他的真心眷顾始终不能得到她的信任,她想求的也不是尊贵的地位,而是宫外家人的安危。这样一个不求皇后尊位的女人心里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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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进入深秋,没了初秋的干燥清爽及秋阳高照,倒是灰暗阴郁的云雾总围绕不散,使人感觉沉闷。玉盏儿穿著一袭样式别致、手工精细的淡紫色锦袍,外罩一件名为“一丈雪”的雪貂大氅,恰到好处的彰显出她的优雅神秘。
皇家秋狝是未朝入主中原后一直沿袭的传统,凡成年的王侯子弟都要随皇上进入围场狩猎,一是要显示民族骁勇善战的天性,二来是要警示贵族子弟,祖辈取得江山不易,不可忘却自己马背上得天下、逐水草而居的艰辛。
玉盏儿深知秋狝的重要,也知道这样的场合自己不该来,可龙昊执意要她送行,似乎打算向群臣宣告什么,并一直把她的手紧握在掌中。
玉盏儿厌恶台下不时投来惊艳和鄙夷的目光,而且她也不愿在众人面前出现,怕日后出宫多一个人认识她,便多一分危险。所以她好不容易从龙昊手中抽出手,便赶紧趁他不留意时溜下点将台。
她晃到帐幕后看他的坐骑,这是一匹毛色雪白的烈马,所以被赐名银骥。龙昊平常不让她靠近,因为它是匹性情极烈的马,曾摔伤过十几位驯马师,还是龙昊亲自驯服它的,所以银骥也只听命于他一人。
她早就想试骑看看,她用最轻柔的动作抚摸银骥的鬃毛,安抚它焦虑的情绪,又从怀中拿出用锦帕包著的食物喂它。
“银骥,你寂寞吗?你不愿让他们骑乘是因为你知道他们不配,对吗?而他才是你真正的主人,所以你愿意顺从是吗?”玉盏儿认真的对银骥说著。银骥也像听懂了似的,温顺的回以低鸣,任由她抚摸。
“盏儿,离开它……”看见此幕的龙昊出声大叫,脚下也施展轻功,如风般迅捷的到她面前,将她带离银骥。
直到距银骥已有五丈远,龙昊才放下玉盏儿,紧绷的脸孔表明他有多么恼怒。“朕曾说过不许靠近它,你知不知道它曾踢伤多少人?”天知道,刚才见她靠近银骥他有多恐惧,就怕她被踢伤,现在心中只庆幸她安然无恙。
“它不会伤害我,它喜欢我。”玉盏儿解释道。
可这种解释不能让他满意。“它只是匹马,不懂欣赏你的容貌。”
“可它欣赏我的桂花糕。”玉盏儿摊开手心,让他看她手中的桂花糕残渣,眨著灵眸,显得万分得意。
端详了一会儿,龙昊真不知该褒奖她还是惩罚她。“十几个驯马师敌不过一块桂花糕?”
玉盏儿走向银骥,摸著它雪白的鬃毛,银骥果然温顺的任她抚摸,既不乱动也不嘶叫,却像孩子一样发出一种撒娇似的低鸣。
龙昊翻身上马,“朕秋狝这段时间,不可以再胡闹,懂吗?”
“嗯,我会每天祈祷的,为那些被你狩猎的小动物。”要她安分,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替朕祈祷?”
他这是在吃醋吗?玉盏儿撇撇小嘴道:“有那么多人保护你啊!”皇帝的安全还会有问题吗?她怀疑。
突然,她跑到马前。“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龙昊以为她有亲昵的话要说便俯下身,玉盏儿却踮起脚拉住银骥的耳朵低语。
鬼丫头故意气他!龙昊板起脸问:“对它说了什么?”
“要它在追逐猎物时跑慢些,回来我再赏它桂花糕吃。”玉盏儿调皮地说著。
“你要朕空手而回、一无所获吗?姑娘,你的希望必然落空。”
语毕,龙昊骑著银骥奔向狩猎队伍,英挺的身形受人瞩目,他是天下的王、是皇帝,有无数人敬畏崇拜,拥有更高无上的权力,却不能抑制一颗自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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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可能!你要诊断清楚。”玉盏儿低吼。这庸医刚刚说什么?她有了身孕?可是她一直在吃避免受孕的药,她不可能怀孕的。
“娘娘,这是喜脉,不会有错的,恭喜娘娘怀了龙种。”
玉盏儿头痛欲裂、不敢置信,只能怔怔地望著御医。那御医只当她大喜过望,收拾医箱便要离去。
“御医留步,我希望亲自将这个消息告诉皇上,你明白吗?”好在她仍未失去理智,从身上取下一块玉佩给了御医。
“臣明白,臣对外将只字不提。”御医收了玉佩心中暗喜,知道此乃价值不菲的御赐宝物,兴高采烈的走了。
是上天在和她开玩笑吗?自初夜开始她一直避孕,怎么会在要离开时有了身孕?如此一来,她如何能洒脱的离开他?可拿掉孩子她也不忍心。娘,盏儿该怎么办?
皇上拐妻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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