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梦游了?
澄雨还想辩解,突然肩膀被人揽住了。这次她很镇定,绝对是家颐,她不用尖叫,免得吓人吓己。
一阵好听的声音从她身畔扬起:“她就是这点可爱。”
这声音……
澄雨侧过头,看到严降昊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然后转向那个说她梦游的女孩。“你觉得我们不配吗?”
女孩被严降昊一看,居然脸红了,连找钱都没拿就匆匆朝医院的侧门跑去。
澄雨狠狠地拨开他的手——她不想跟他说话,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出心中的想法。
他不怒反笑。“现在才拒绝?太晚了吧?”
他的双关语果然又打击到她了。
她抬起头看他,表情受气而委屈,紧抿的唇瓣微动了一下,像是要说些什么,最后终于还是放弃。
餐车的老板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异样,递过三明治。“小姐,你的。”
方澄雨才找开皮夹,耳中却已听到严降昊说:“不用找了。”
只见老板拿着一张大钞,满脸愉快的道谢。
然后,她被严降昊粗暴的扯着手臂,一路跌跌撞撞的离开。
过马路时他根本不看有没有车,自顾自地扯着她往前走,仿佛生就该如何,驾驶人在示警无效后,莫不是紧急煞车,或急忙转道后加上一句脏话,就这样险象环生的步过了医院前的马路。
从侧门进入外科,一路上遇见不少值大夜正要下班的护士,看到他们两人,都露出一抹暧昧的笑意。
在别人眼中,他们是手牵手走进来的。
他替她结帐、扯着她横行走过马路、又把她的手握得发痛,澄雨知道他想逼她开口,但她就是不。
她不要顺着他的心意做任何事情,绝不。
严降昊的城府太深,她根本赢不了他,挣扎只会让他更得意,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沉默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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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拖进他专属诊疗室所附设的休息室,然后被狠狠的甩在颜色柔和的鹅黄沙发上。
“不说话?”他看着猖狂的她,深幽的眼中闪过一丝猎人的邪佞笑意。“真倔。”
“他拉过她的身子,将她圈在自己和门板之间,沉声说:“拿出来。”
方澄雨直觉他是疯了,她什么时候拿他的东西啦?
他俯身,暗凝她的表情。“不拿吗?”
她唯一想告诉他的是:你该去照血管摄影。
在护校时,她们都念过“二十六个比利”与“五个莎莉”的人格分裂真实纪录,而在她眼前的是“两个严降昊”。
也许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子干扰他,使得他人格不完全分裂,时好时坏之外,还有许多不可臆测的行为。
严降昊像是耐性尽失似的夺过她的背包,将里面物品一倾而出,梳子、记事手册、原子笔、面纸、护手霜等杂物散落了一地,但其中显然没有他想要的,因为他的手开始在她的外套口袋中摸索。
他拿出了她的皮夹。就像很多小女生一样,零钱包前贴着许多与朋友一起拍的大头贴,然后,他从放纸钞的地方抽出一张三乘二的照片——她在餐车前预备结帐时,打开了皮夹,而他就以高出她二十多公分的身高看到了一张方澄雨与年轻男子拍的双人合照。
他不能在大马路上失控,于是他将她一路拖入私人休息室。
现在,照片就在他手中。
少年的容貌十分中性,阳刚的眉眼却配上少女似的脸庞,三分头,肤色微黑,耳朵上打了成排的耳洞,眉骨、鼻翼各有一个银环,右手打着厚重石膏,背景应该是某家医院的一角。
照片中的方澄雨从身后环住少年的肩,少年则作势要吻她的脸颊,两张笑脸灿烂飞扬。
他将视线移到日期,十一月三日。
看样子,他布下的人并不够细心,他们没查到有这号人物。
她这样怕生的人竟和另一个男子亲密至此——他故意忽略心中那分妒意,并说服自己,生气是因为他并未像计划中的完全掌控她……
“你在做什么?”
严降昊回过神,发现相片已在手中逐渐变形。
她扑了上来。试图抢救。“还给我!”
很好,这几天他怎么激她、气她,她就是不开口,这下居然说话了,为了讨回那张照片。
他怒极反笑。“这么紧张?”
方澄雨正意图以跳跃来缩短两人间的身高差距,手掌努力的朝被他拿高的相片够去。“你这个魔鬼、疯子、小偷、神经病!”她口不择言的骂着,在在显示了照片对她的重要。
她是他的女人,他不准她为别的男人紧张如斯。
正想着要用什么方式惩罚她好,却不经意瞥见照片后的一排小字:
姐:
小桥说这张是他的经典之作,你觉得呢?
澄风,于东京
PS.有空记得再来看我
严降昊扬了扬眉。姐?澄风?
跌入真爱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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