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临门 第22章

  怪?哪里怪?他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不大一样。
  「我……没怎么,快把酒渣给我。」他喊她娃儿?嗯……是啊,自从那天起,他就这么喊她了。
  而这小名,也仅有她爹喊过。他这么喊,让她感觉好亲近、好亲近。
  「妳真的没事吗?可是妳的脸好红。」仇星自然地探出手,欲摸向她的额,但却被她躲了开去。
  「我……我说没就没,你快把酒渣给我,要不然我可要……」铁娃高高举起拳头,但当她再次瞧向拳头对着的人之后,就又收回了手,脸上同时出现一抹别扭。
  「嗯,给妳。」仇星把狗递出,但当铁娃接过狗之际,他趁机抓住她的手不放。
  「喂,作……作啥啦?」指尖顿生一股酥麻感,只因为仇星碰着了她,那感觉就像舌尖触及烈酒一般,瞬间软了、瘫了。
  「妳手没热啊,那应该没事。」他透过她的掌心,猜测她的「病情」。
  啊?眉头一蹙,铁娃用力抽回手,转身就往屋外走。
  「我……我要一个人想些事情,你们……你们谁都别来烦我!」
  ◆◆◆
  病了、病了!她好象真的病了!
  听到他的声音,她坐立不安,见到他的人,她的心会怦怦跳个不停,瞧见他对她笑,她的脸就像被火烤着了似地,热呀烫地。
  怎么了?究竟怎么了?
  出了房子,铁娃抱着狗径自往储酒房方向踱去,在没点灯的情况下进入储酒房,找了个角落窝着。
  那个角落,就在堆成墙状的酒坛阵之中,想来是她除了自己的卧铺之外,最感熟悉的地方,因为小时候她就常常躲到这儿来。
  盘腿坐了下来,她轻轻揉着小黑狗的身躯,并昂首看着由破掉的屋顶洒下来的微弱星光。
  星?灾星?唉,她……怎会认为他是灾星?
  他不过是有时候傻了点,粘人了点,但比起一些人,他的心肠却远远的好啊。
  她不由得又想起那个人,那个数天来一直盘据在她心头的人,仇星。
  有多久没被人这样关心过了?
  或许爹会,但迷恋酿酒的他,一忙起来却常常会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总是把她当成小伙子来用。
  虽然说她只是个鲁姑娘,不像一些金枝玉叶出门要人搀着,进门又要人贴身服侍。但,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尤其……想要人说说心事的时候,她还是需要有个人陪在身边的,即使他不开口,即使他只是静静陪着也好。
  仇星……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男人居然这么关心她,而且似乎是毫无目的的。
  他不像镇民是为了喝她家的酒,所以可以不计形象地来讨好她,他也不像那些处心积虑想夺走爹的制酒秘方的人,无时无刻都以豺狼似的目光看着她。
  不过想来极夸张的是,他非但对她毫无企图,反而还不顾自身危险,为了她下水去救一瓮酒!
  这个,有几个人作得到呢?而谁又受得住像她一般混身带刺的态度呀?要换作寻常人,也许早不管她死活了,还顾得一个酒瓮啊?
  莫名地,胸前一股暖热,铁娃揉了揉它,并循线往上来到自己已然上扬的嘴,将手指按在唇瓣上。
  那天,为了不让她溺死,他还煞费苦心地在水里来来去去,也没想到自己可能因为这样而虚脱灭顶。
  呵,原来傻还是有好处的!
  压抑不住,铁娃噗哧一笑,胡乱搓着酒渣小小的头,还不小心使了太大的劲儿,将它搓得唉唉叫。
  「奇怪,明明就看见人走进来,怎么又不见了?」
  孰料,就在她玩得不亦乐乎的当儿,储酒房内竟然出现陌生的男人声音!
  谁?这声音……不是爹也不是仇星呀。
  她立即捂住酒渣的嘴,不让它发出声响,然后由酒瓮与酒瓮之间的缝隙,瞧见了晃动的黑影。
  黑影左左右右,最后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跟着又有人说话。
  「藏到哪里去了?该不会有后门吧?」不同于刚刚的嗓音,但同样是个男人。
  「不可能吧,这里好象就只有那道门。」他指的是正门,那是这里的唯一出路。
  「再找!我找里面,你找外面,小心别被那两个男的发现,那个矮子老头很难缠。」
  「是难缠,上回来,还差点走不掉。」
  上回来?铁娃愕然。莫非这两个人……是迷园派来的?
  听爹说,迷园的人数次要不着酒方,曾趁夜来储酒房闹过。
  「也要小心那个半路杀出来的角色,看样子他也是个练家子。」
  这说的应该是仇星,不过比起他爹,他的功夫似乎更上一层,因为换作他爹,是不可能将沉在水里的酒瓮一掌轰上水面的。
  黑影再次晃动,一个留下,一个往外,然而才一眨眼,那留下的男人已经跳上了堆起来的酒瓮最高处,并由上往下俯瞰。
  绷紧着身体,铁娃望向头顶,那人近在咫尺。
  迷园的打手功夫不弱,怪只怪她平日爱喝酒不爱练功,所以要硬碰硬,她肯定输得惨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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