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他几天,总算有进步了。
媚三娘心花怒放的笑了,纤臂妖娆地勾上他粗壮的腰杆,“走,陪我赏月去。”
她早命人在花园里布置了浪漫的场景,好跟他在花前月下,尽弃前嫌。
阿刚脸红心跳的由着凹凸有致的丰腴曲线紧贴着他,飘飘然跟着她的脚步移动。
就在往她香闺外的庭园前进时,耳聪目明的媚三娘发现花圃中有动静,她眨眼示意阿刚过去查探,果不其然,阿刚从花圃中揪出一具沾满泥土的昏迷身躯。
“看来我们除了赏月,还能多玩个余兴节目。”媚三娘瞅着似曾相识的生疏面孔,“把他给我扛到我房门外的空地,再打盆水泼醒他。”
阿刚谨遵吩咐,飞快将人扛到媚三娘的指定位置,然后俐落提来一大桶水,一把往昏迷的身躯泼去。
“哎哟哟哟哟……”蓦然转醒的姬战雪全身酸麻痛痒。
媚三娘拉着阿刚坐到凉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瘫在地上哀哀叫的人。
“我怎么会……”全身脏兮兮的姬战雪立刻愤恨地记起事发经过。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那就说来听听吧!”媚三娘悠哉吃着阿刚剥来的葡萄。“你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进到我尊爵客栈?又为什么会在花丛里昏迷不醒?”
都被人嚣张的闯进来,还莫名其妙倒在花丛里老半天,居然没有一个巡守的保镳发现,要不是她路过眼尖,这人恐怕还窝在花丛里当花肥呢!
哼!明个一早,她一定要好好整顿整顿那群饭桶保镳。
“你不认得我?”姬战雪很错愕。
“呵,我应该要认得你吗?”媚三娘可笑地轻哼。
阿刚点头附和,忙着伺候媚三娘的手没有停过,剥完了葡萄,接着削起苹果。
“我是姬战雪。”他好难过,原来他长得真的很普通,普通到让人过目就忘。
媚三娘呆住,阿刚的刀也吓掉了。
“你们需要那么吃惊吗?”姬战雪的自信心严重受挫。
“你实在不能怪我们认不出你来……”媚三娘尴尬地站起身陪不是。
口拙的阿刚不知该怎么解释好,索性跑进媚三娘的房里拿出小圆镜,怯怯地蹲到姬战雪身旁,将小镜子交给他,让他自己看比较快。
“谁?这是谁!”姬战雪被镜子里的脸给吓了一大跳,受不住打击地丢开镜子,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乖,不哭、不哭,愈哭会愈丑喔!”阿刚拍抚着安慰他。
“呜……我的俊脸、我的俊脸被蚊虫叮得面目全非,我要哭、我就要哭!”姬战雪悲愤地捶着阿刚出气。
“好好,你哭,你尽量哭,哭到尽兴为止!你在我尊爵客栈住宿竟遭人袭击,我身为客栈老板当然是难辞其咎,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会全数退还一百两,并且全额负担医疗费用。”媚三娘以客为尊的随他哭闹,“不过我可以请教你几个重要的问题吗?”
不做亏本生意的媚三娘决心要揪出凶手好赔偿她的损失。
姬战雪呜咽着点点头,停手放开出气筒阿刚。
“你有看到攻击你的凶手,或是关于凶手的任何蛛丝马迹吗?”老谋深算的媚三娘一面盘算好,要是揪不出凶手,她就按月扣那些失职保镳的薪水。
姬战雪拉来阿刚的衣袖擤了擤鼻涕后,恨恨地点了一下头。
“是谁?”阿刚义愤填膺地抖着衣袖上浓稠嗯心的鼻涕。
“算了,你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姬战雪满眼颓丧地抹去泪痕。
“你别小看我媚三娘,我就不信有我对付不了的人。”媚三娘双手抆腰,一副母老虎的架式。“在我的客栈动我的客人,我媚三娘要是不教训教训他,人家还以为我好欺负,那我以后拿什么脸在江湖立足?更何况我尊爵客栈长久建立下来的商誉,哪能容任何人破坏!”
“算了、算了,就算我倒霉吧……”姬战雪抓了抓红肿痒痛的脸颊。
“你怎么可以姑息养奸?万一那个人又伤害别人,你就算是共犯!”阿刚正气凛然地大喝。
“说得好!”媚三娘赞许地大力啵了一下阿刚的脸颊。
被强吻的阿刚瞬间面红耳赤。
“我都这么可怜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公然调情,实在太过分了!”姬战雪哀怨地瞪着他们。
“抱歉、抱歉!”阿刚捂着红脸,害羞地低下头。
媚三娘好笑地瞅着阿刚,懒洋洋地言归正传,“你尽管说出凶手,我损失的这笔帐,非得有人赔我不可!”
“是睿浚兄。”姬战雪揽眉苦脸幽幽吐实。
“是他!”哎呀!情敌相见果然是分外眼红……
媚三娘精明的生意人嘴脸马上端上枱面,“既然这是你们房客间的私人恩怨,一百两的住宿费用恕不退还,医药费用也不归我客栈负责,真不好意思喔!”呵呵,好险!
先前哭哭啼啼的鸟样不复见,姬战雪无所谓地挥了挥手,顺势抖落沾惹满身的花草碎叶。
“韩客倌为什么要下这种毒手呢?”阿刚很是疑惑。
“你问这么多干嘛?还不快让开,没瞧见姬客倌已经要回房歇息了吗?”媚三娘拉开不懂看人脸色的阿刚,陪着笑脸送走一身狼狈的姬战雪,没忽略他红肿眼皮下,兴风作浪的坏心眼。
仇人相爱分外脸红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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