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买了一人份的白饭上来而已耶!”要他再下去一趟,他会瘫在电梯里,天知道他已经从中午饿到现在了。
“这样呀……”瑞丝歪著头想方法,突然看见自己床边的袋子里露出了泡面的一角,她立刻拿出泡面,像在骗小孩的说:“要不然我的泡面给你吃好了,又快又省事。”
这是什么世界?他一盘香喷喷的炒饭被她吞进了肚子里,她现在居然反过来安慰他吃下充满了防腐剂的泡面了事?!要是被家里那一票女人知道了,他非得被迫吃下十全大补不可。
“你常吃这个东西吗?”他没有接过泡面,反而问她。
“还好吧,懒得出门买东西时就用这个果腹了。”她常觉得泡面是最伟大的发明,它帮许多懒人解决了吃饭的问题。
“你不会自己下厨煮一些营养的食物吗?”他这才注意到她宽松的衣服下单薄的身子。
“下厨?”瑞丝吐吐舌头,俏皮的说:“我怕把厨房烧了。”
又是一个新时代女性!须耘在心中想著,他那三个能干的姐姐全都是厨房白痴,家里的三餐都是母亲和菲佣在张罗,看来“君子远庖厨”这句话将会被大幅度的修正,世界顶级的厨艺大师不全都是男性吗?!
看来往后别想在这个女人身上捞到什么营养品可以吃的了,他还是认命的再次下楼,不过他这次学聪明了,还买了电锅和米,以后要多少白饭就有多少白饭。
第二章
任家豪宅的客厅里,除了任须耘以外,可算是全员到齐了,因为家中每个成员都知道今天是家中惟一的宝贝男孩搬出去的第一天,大家都有些不适应,也担心最疼爱须耘的母亲会心情不好,全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克尽孝道,陪伴著母亲。
“须耘究竟是怎么了?连通电话也不打回来。”雁苹已经不只一次地检查电话线路,话筒拿起又挂下的来来回回好几次了。
“你也真是的。”任望天放下报纸,对著心爱的妻子怜惜的说:“是你自己答应让须耘离家独立生活的,现在他真出去了,你又记挂得厉害。”
雁苹在丈夫身边坐下,叹了口气,“他那样缠著我苦苦哀求,我能不答应吗?”
任望天揽过妻子的肩头靠向自己,说:“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说我不允许就行了吗?”
“然后再让你们父子俩大吵一架吗?”雁苹握著丈夫的手,悠悠的开口,“须耘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要是想不开又用离家出走的方式,到时我就是丢掉一个儿子,再也找不回来了。”
任望天回握妻子的手也没再说什么,当年须耘为了大学联考的选读志愿差点就把任家闹翻了天,任望天一心希望他能读个与家族企业相关的科系,国贸或者企管都好,任家庞大的产业早晚要交由他打理的。但是须耘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他居然跑去读法律,满腔热血、锄强扶弱的正义。
任家要个法律的菁英干嘛?任家只要花银子,全国最优秀的律师都会来效命,还差他一个任须耘吗?为了此事,父子俩几乎天天冷战,到最后须耘甚至不惜离家出走表达他的抗议,直到雁苹因为担心儿子病倒了,须耘才被通知回家来。任望天因为疼爱妻子,只有同意须耘走自己的路。
雁苹是他的弱点,任家每个子女都知道,也擅长利用这点来达到目的,须耘不就是让雁苹来说服自己的吗?想他一个在商场上叱吃风云的男人在家中居然这样备受子女的“要胁”,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笑掉人家大牙了吗?!
“妈,须耘已经不是小男孩了,他会照顾自己的。”任须梅是家中的老大,也是任氏集团的现任掌门,任望天则居于幕后做推手,坐著总裁的宝座。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没接到他报平安的电话,心中总是不踏实嘛!他那部手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挑了今晚和我作对,我老是打不通。”雁苹说著眼眶就红了,有时她这个母亲比女儿还要显得小女儿姿态。
“要不我打通电话给仲介公司,问问他们须耘的住处,过去看看?”老二任须黄不忍母亲担心,提出了建议。
“对,他们一定知道。”老三任须蕊附和。
“你觉得怎样?”任望天询问著妻子的意思。
就在雁苹还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电话铃声像是配合好般响起,坐在离电话最近的须蕊拿起话筒,很快就高兴的喊了出来,“老四?你可打来了,老妈都快把电话瞪得烧焦啦!”
电话的另一端,须耘正用手比著嘴唇,示意瑞丝不要出声,要是让他家人知道他正和一个女人“同居”,怕不掀起轩然大波才怪。
瑞丝还以为他是在和情人说话,识相的将电视按至静音,可如此一来,四周便太安静,让她连不想听见他说话的内容都不行。
“我总要等忙完了这里才能打电话给你嘛!”须耘正和那个担心得声音有些呜咽的娘说话。“手机?对不起,昨天忘了充电了。”
“你别担心了,我会照顾自己的。”
“一天一通电话?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我会再找时间回去看你,你别想太多,自己的身子要顾好喔!”
须耘的温声软语让不知道内情的瑞丝大感惊讶。天呀!居然温柔得这样肉麻,她禁不住摸著自己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这个男人对女朋友体贴得教女人羡慕,男人嫉妒。
或许他们才交往不久吧,男人在一开始几乎都是这样,等恋情一旦稳定,女人交出了身躯让男人到手之后,当初的浪漫与温柔就慢慢不见了。
一个屋檐下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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