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逼你。”她的拒绝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除了我之外,再没任何人可以帮你和大宅院里的那些人。”
“你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提醒你,我,是你们唯一的生路。”他漾出一抹危险的邪笑,“慢慢想清楚,你不用急著回答我,你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好生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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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莫洁如过得还算平静,除了李嬷嬷、徐妤甄仍不时地刁难她。
而且自从那日之后,她便又多了服侍岳勒入浴的差事。
每晚岳勒房里总有不同的女人陪寝,整个前大半夜,莫洁如都是在岳勒房门外挨饿受冻苦苦等候。
日子久了,她对房里传出来的娇吟与喘气声渐渐地开始感到麻木,真正将自己当成一名伺候王爷的下女。
这日,她刚结束厨房的工作,累积了个把月的疲劳似乎都集中在这几天发作,她一直觉得头重脚轻,脚步虚浮得厉害,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身子极度不舒服。她勉强打起精神,步履摇晃地走向翔云居。
一进门,便见徐妤甄正在里头和岳勒谈天,她立刻退出房间,站在门外等候。
站了好一会儿之后,极度恶心的感觉聚拢在胃里翻腾,她再也忍不住地蹲下身,抱住胃干呕。
“喂!我叫你进来伺候茶水,没听见吗?”
房内,徐妤甄怒斥的声音终于传进莫洁如耳里,莫洁如连忙深吸几口气,咽下从胃部涌上来的酸涩。
“请问侧福晋有什么吩咐?”莫洁如低著头询问徐奸甄。
徐妤甄皱起眉头,“你是第一天服侍人啊?还敢来问我有什么吩咐,简直是废物一个,就知道偷懒、打混,再不给我精神些,就罚你明日一天不许吃饭!”
“是。”莫洁如低著头,应声离去。
“王爷,这贱婢既懒散又没分寸,你还是早日将她赶出王府吧!”
岳勒听了也只是淡淡地笑,没做什么表示。
不一会儿,莫洁如捧著茶盘走进房。
她将茶盘搁在小几上,端起茶杯放在徐妤甄桌前,就在要倒茶时却不小心一个手不稳……
“要死了,你这个贱丫头!”茶水倾倒在徐妤甄裙子上,她反手就甩了莫洁如重重一记耳光。
岳勒面无表情地袖手旁观。
“对不起……”
鲜血淌下莫洁如的唇角,她掏出腰间的布帕,想为徐妤甄擦拭。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徐妤甄嫌恶地拍掉莫洁如的手,指著她的鼻子痛骂:“死丫头!刚才我不过念了你几句,你就拿茶水泼我!”
“我没有。”莫洁如不带感情地回道。
“住口,你还敢顶嘴!”徐妤甄扬起手,想再给莫洁如一记耳光。
眼看著莫洁如又要挨打,岳勒拦了下来。
“够了!你先回去,晚点我再上你那儿。”
“那……好吧!”闻言,徐妤甄心底暗自窃喜,因为王爷已经有好一阵子不来找她了。
她表面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转过头又骂了莫洁如几句。“今天的事我就不同你计较,改天要是再这么不小心,可不是赏你几个耳刮子便能作罢的。”
她转过脸,嗓音又立即变得娇嗲温柔,在岳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看到岳勒同她微笑,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徐妤甄走后,莫洁如仍愣愣地杵在原地,唇角的鲜血挂在她苍白惨澹的小脸上分外明显、刺目。
岳勒冷冷地盯住她半晌,之后,不发一语地转身进入内室。
莫洁如呆站了一会儿,才神色木然地跟在岳勒身后走进寝房。
走进内房,她看到岳勒已经坐在炕上。
“过来,伺候我脱鞋。”岳勒漠然的命令莫洁如,方才的事就像不曾发生过一般。
莫洁如走到炕边,蹲在地上,沉默地为岳勒脱鞋。
岳勒眯起眼,盯住莫洁如苍白的小脸,突然冷冷地开口说道:“现在你知道下人跟主子的不同了?只要你一天是下人,一旦犯了错,要打要骂都随主子高兴。”
莫洁如没有因岳勒这番话而有任何反应,她仍然低著头,沉默地为他脱鞋。
岳勒突然捏住莫洁如瘦小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
“你心里有恨吧?”岳勒审视她的眼眸,徐徐地问。
“没有。”莫洁如垂下眼,避开他灼人的目光。
“是吗?”他的拇指移到莫洁如凝著血渍的唇边,温柔地为她擦拭唇角的凝血。
他轻柔的轻抚震荡了莫洁如的心,她抬起眼,一双翦水秋眸看向他。
“交出你的心,你的待遇立刻不同。”
这几句话,打破了眼前的迷障,莫洁如倏地挣离岳勒的手。
先是温柔的挑情,接著开出伤人的条件,他以为这样她就会屈服吗?
莫洁如的默然让岳勒冷凝著脸。
“不吭声是吗?”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玉臂,粗暴地把她从地上拽起,拖出房外。“出去!”
若我离去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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