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许兄,您瞧我又找来一瓶好酒了,快来呀……
别杵在那儿,咱们兄弟俩今晚来个不醉不归呀……呃……”舞影故边打酒嗝边脚步踉跄地走向冷单倣,拉过他的手往案桌而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俞诗诗愣在原地,半晌才忆及这登徒子打断了她的好事。
她恼羞成怒地走向前,分开两人的手。“喂,你这个醉鬼!你到底找他喝酒?你走错房间了吧!快走呀!”俞诗诗边推来人,边掩住口鼻,他身上的酒气真是浓得吓人。
“走错?不会呀,呃……是这儿错不了的……”舞影借着打量房间的动作,轻松地避开俞诗诗。“哎呀!许兄您真是不够意思,小弟我才出去找酒,您怎么把菜全吃光了?连盘子都收好了……呃……”
舞影又故意打一个酒嗝,然后跌跌撞撞地撞进冷单倣怀里。
冷单倣顺势握住她的肩,天知道他有多想拥她入怀。
乍见她时,他既惊又喜,见着她的装伪,他明白之前出现在诗阁的人也是她;而她之所以积极地替他解围,想必是她心中的“醋意”在作祟吧!
舞影装醉,懒懒地倚在他怀里不肯动。她好怀念他的胸怀、他的体温,虽然他没有拥抱她,但她可自他肩上所感受到的轻颤,了解他内心的激动。
她不知道他和俞诗诗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得她,但至少她知道他并未忘记她。够了,她今晚的目的达到了。
“喂!我不管你是谁,总之你给我看清楚,他是罗言孝,不是你要找的什么许兄!看清楚了吗?快给我滚吧!”
她强行将舞影与他分开。
舞影挣脱开来,她还得演一出戏才行。
“言孝?罗言孝?真的是你?”舞影激动得双手捧住他的脸仔细端详。“言孝,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喔,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就这样一声不响地走了……你知道吗?家母终于同意让咱们俩在一块了,只是我再也回不去了……言孝,我不在乎别人说我有断袖之癖,你呢?你也不在乎吧?我深信只要咱两人相爱,终有一天,世人会了解,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爱恋亦是可贵的……”舞影刻意将“断袖之癖好”与最后一句,加重语气强调。“言孝,我爱你,我是真心爱你的!”
舞影皓腕一伸,勾下冷单倣的颈项,脚尖一踮,毫不保留地凑上她的唇--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冷单倣这回真的愣住了!
从舞影的话中,他大概明白她在要什么把戏,他也挺佩服她的慧黠,只是她最后的表白,让他迷惑了。
不管她所说的是真是假,她的吻确是千真万确的!他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回应她,任由她生涩的吻撩拨他悸动的身心;他怕他一旦回应,便无法收拾了。
舞影依着他之前吻她的式依样画葫芦,虽然他并未回吻,但自他失序的心跳可知他内心的冲击与压抑。
她明白自己现在的脸一定红透了,若不是之前喝了一些酒壮胆,她绝对做不来的。
“啊!”待俞诗诗自两个大男人的亲吻中回神时,发出了一声尖叫。她使劲将舞影推开。
因事发突然,不及防备的舞影,加上之前喝的酒已发挥作用,脚步一阵踉跄,秀额不偏不倚地撞上床柱,发出好大的声响。
“啊!”舞影额上的血迹,引发俞诗诗第二声尖叫,连着两声的叫喊,引来了巡守的工兵。
舞影的伤,让他忿怒得想杀人,阴鸷的眼眸迸出冷冽的寒光;若非卫兵的敲门声引去俞诗诗的注意力,她必会发觉服下失心丹的人,不可能有这么可怕的眼眸。
“言孝,千万不能开门!不能让人瞧见我在你这儿,否则我会被爹责罚的。”俞诗诗耽忧地嘱咐。要是让爹知道她半夜竟跑到男人房里,她肯定会死得很惨。
冷单倣将晕过去的舞影轻轻抱起,安置在床上。从容不迫地走至门口。
“对不起,没事的,只是作了场恶梦罢了、让您见笑了。多谢大哥们的关心。”
“恶梦?”门外响起一声怪叫,而后啼笑皆非道:“好了好了,小心点,别再乱叫了。”
杂沓的脚步伴随几声嘟嚷离开了。
“嘘.好险。”俞诗诗拍拍胸口,望向床上的舞影。
“他怎么样了?”
“昏厥了。”冷单倣冷然道,他正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
“言孝,你认得他吗?”她想证实这点。
“小姐认为属下应该认得她吗?属下会好好想想的。”
“喔,不!不用想了,一定是他喝醉了,认错人了,你一定不会认识他的。”待他清醒后,她会向他问清楚的。她爱上的男人,怎么可能有“那种”癖好。
天快在了,她得赶紧离开,免得被下人撞见了。
“言孝,待会儿你就送他回房吧,我先回诗阁去了。”
“属下送小姐。”当然他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不用了,你快送他回房吧!”俞诗诗快步离开,并替他掩上房门。
淡漠的眼一转为温柔与怜惜,细心为她拭清额上的血渍,涂抹上一层能消肿、去瘀、化疤的药膏。
“放心,我不会让你美丽的脸庞留下疤痕的。”他以手背轻抚她的面颊,低声呢喃。
恋舞阎罗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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