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挡住碗,邪笑道:「妍儿,别装傻。我是要你用嘴喂我。」要他喝药总得有好处才行。
动用自己的嘴岂不又被他占便宜?但没让他喝药,她又无法放心。
挣扎了一会儿,项洛妍让步了。她喝了一口药,将唇覆上他的唇,缓缓地把药汁注入,两酡红云随之飞上嫩颊。
他却不规矩地喝药,反而乘机将舌头探入她口中,挑逗她的丁香舌与之嬉戏,那口药倒有半数进了她喉中。
「咳、咳……」她呛了下,一把推开他。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点也不在意她的瞪视。
「真可恶!」她不悦地捶他的胸膛,「明知我担心得紧,就不能乖乖地配合?」
他双眉一挑,道:「我已经答应你喝药了,还不够合作吗?」
喝药?是她喝得比较多吧!
她轻哼了一声,端起碗走到窗边,把药倒到窗外,顺手把碗扔了出去,「现在我们两个都不必为喝药的问题伤脑筋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由她背后搂着她的纤腰,在她耳边低语:「生气了?」
她赌气不答。
「妍儿……」他试探地轻唤她。
妍儿、妍儿、妍儿、妍儿、妍儿,到了第五声--她投降。
唉,她就是抵挡不住他低沉温软的嗓音,一下子便熄了怒焰。
「原谅你了。」她转过身,「不过,你还是要喝完一碗药。」妥协不表示她放弃坚持,没让他喝下药,她实在不甘心。
慕容残凝视着她,在她眼中见到不容置疑的坚持,才勉强道:「好吧。」
「这样才乖嘛!」她露出笑容,拍拍他的颊,「话先说在前头,是用碗,别奢望我会用嘴喂你。」
见他不满意地皱眉,她又道:「每次都是我被占便宜,委屈一点又不会少一块肉。」她的便宜早被他占光了,一个小要求他却答应得那幺勉强,真是过分。
他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坐,拉她坐到他膝上,左手揽着她的小蛮腰,右手食指轻敲椅子扶手。「我何时占过你便宜?」
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翻了翻白眼,「很多次!我哪数得清啊。」
第一次见面就夺走她的初吻,在她肩头作记号;只要见面几乎都会脱她的衣服取乐;尤其是那一晚,她全身上下被他摸了个透彻……他微微一笑,额头抵着她的,幽深的眼眸对上她的双瞳,低语:「妍儿,你不喜欢我抱你、吻你吗?」
她脸一热,心跳猛地加速,红着脸回道:「喜……喜欢啊……」
「既然你喜欢,那就不叫占便宜了,是不是?」
他低柔的嗓音蛊惑着她的心智,差点让她点头称是,幸好她及时打住,摇头道:「不是!」她气恼地戳着他的额头,「你最恶劣了啦!行动要占人家便宜,口头也要,真差劲!」她哼了一声,拍开他环在腰际的手跑了出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得意的放声大笑。
听见他的笑声,她回头横了他一眼。这幺嚣张,待会儿就有得受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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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洛妍前脚刚走,慕容残后脚就出了房门。
这三天来,项洛妍说什幺都不让他练剑,硬是要他留在床上休息。拗不过她的坚持,他只好答应她,可是从第二天开始,他便趁着她熬药的时候偷偷练剑,再赶在她回来以前回房。
提了长剑步入开阔的中庭,他随手捏个剑诀便练了起来。
但见剑光纵横交错,如流光百转;变幻不定的人影狂舞翻飞,矫胜飞鸿。剑气所及之处,隐约可见道道浅痕;身影所过之地,片尘不激。
庭中那株老松受剑气激荡,青翠的松针坠落如雨,铺陈一地绿意。
真气运转如意,剑式随心所欲,一切就和中毒前一样,看来他的毒已经完全清除了。
练了一阵子,他仍是意犹未尽,估算项洛妍一时不会回来,又练起下一回合。
由于太过投入,当他再度停止时,属于她的脚步声已在不远处。
慕容残长剑一挥,以剑气将地上的松针逼入角落,然后提剑匆匆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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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喝药。」项洛妍将碗递到慕容残面前。
他看了那碗药一眼,然后看着她,皱眉道:「这样算一碗?」
她心情不错地回答:「对啊,我只用了一个碗。」她的确有遵守她先前说的话,倒了平常的药量,只不过是添加热水稀释,装了一个海碗罢了。
他闷闷地接过那碗药,又瞟了她一眼,才举起那碗药,一饮而尽。
「行了吧?」他绷着脸将碗交给她。令人作呕的药味仍留在喉中,他的脸色怎幺也好不起来。
「行了。」她这才满意地笑笑。
接过碗时碰到他的手,发觉他的体温升高了点,她不禁蹙眉。难道他又发烧了?不,应该不是。她瞧见他额间有细小的汗珠。
「你刚才偷溜去练剑?」难怪庭中的松树叶会少了大半,她还在奇怪呢!
「没有。」他一口否认,没半点心虚的模样。
「没有?」她抹了下他额上的汗珠,「做了坏事还不懂得湮灭证据!」
鬼面郎君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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