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不可不玩的气氛,骥少纵只好拿起牌,看了一下,默默将多的那一张牌收起。
徐舞文同他说:"梅花七先拿出来。"
骥少纵照做后。
徐舞文出红钻七,解释道:"不同花色中,七是最先可以拿出来的牌,然后像接龙一样,依同花色八、九、十往上排,或六、五、四、三地往下排。"
沈绘里出梅花八,排在梅花七上方。
轮回到骥少纵。"有很多牌可以出时?"
"保留影响力最大、对自己最有利的牌。比如七啊八或六的,让拿到后面牌的人伤脑筋。"
骥少纵想了一下。"自己拿到后面牌时,就快把七八六排出来,以求快点解套?"他出黑桃七。"没错。"徐舞文出黑桃六,摆在黑桃七之下。
沈绘里看地板上已出的牌,再看看自己手上的牌,似乎已陷入窘境。"没有牌可以出时,就盖牌。盖牌时,当然选最不利于他人的牌来盖,也就是从肯定要你死得比我惨的角度,来考虑盖哪张牌。"她抽出一张牌,盖在自己脚边。
"也得小心别害不到别人,反而害到自己。"徐舞文补充道,看着骥少纵,等他出牌。
"跟人生很像对不对?"沈绘里看着两人出牌,侧头:"搞不好爱情也是。"
绕了两圈,徐舞文已无牌可出,先前沈绘里已盖牌,于是她问骥少纵:"红心七在你那?"他迟迟不摆出红心七,很伤脑筋。
"没有。"没在他那。
"那就怪了。"徐舞文看沈绘里。
"我盖下了。"沈绘里翻开先前盖下的牌,正是红心七。"很猛吧。"镜片问过一抹光。
"这算犯规吧。而且,你没其它红心牌吗!"就这么盖下不也毁了她手上其它同花色牌?
"没错,我多的是红心牌,所以我说很猛吧。"她将全部牌一摊,望着牌上一颗颗红心。"啊,爱情是不是要像这样?"
"不顾后果地盖牌?"那会输很多,而且会被人说没牌技更没牌品。
"是不顾后果地想爱就去爱!"沈绘里才不管那么多,端着镜框。"糟糕。"
"怎么了?"
"我是天才。"弄乱眼下的牌,她站起身。"不玩了。"转身喃喃自语地入屋。
真是难懂。而人走了,牌已乱,不用玩了。两人同时将手上牌摊下,同时洗起牌来,当察觉时已来不及收手,两人的指尖相碰在一起--没有电流窜过那么夸张,但不自觉地就这么停止住。
两人抬眼对视,骥少纵的手悄悄覆在她之上,心中爱或不爱的疑问倒是没有,一切那么自然,两人互相接近,唇与唇将贴上--阳光刺人,两人拉开距离。
"好可惜哦。"一旁大咧咧看好戏的松爷叹道:当我不在,当我不在,反正你迟早都要嫁他的,嘿嘿嘿……"松爷剔着牙开心地走人。
骥少纵将扑克牌收拢。
徐舞文的视线从他手上的扑克牌转向他的宽阔胸膛,那日伏在他胸上哭泣的感触蓦然苏醒。当时她仍然觉得他这人讨厌,却忍不住偎向他,听见他的心跳紊乱不整,她却觉得温暖,想倚赖他,又别扭得打他……
是爱情吗?徐舞文一怔。不,当然不是。这个人,可是……停!她停住思绪,刻意不往下想。
"我也要去叫个披萨来吃。"她站起身,朝他伸出手,道:"给钱。"
骥少纵放下扑克牌,拿出皮夹,给了她一张千元大钞。
她当真大方收下。"不问我原因?"瞅着他的秀气瞳眸带着些许诡异。
"原因?"岂敢问呀。他仰头看她。"人在土匪房,猜四个字成语。"
人在土匪房?意思是他们家一屋子土匪就是了。
"想必是'心悦诚服'这四个字喽?"
"一部份是。"他又拿起扑克牌,交叠洗牌。"标准答案改成九个字好了。"
"九个字?太拉杂了,改成两个字怎么样?"不等他同意,便丢下两个字:"无聊。"转身走开。
脾气真差。骥少纵摇摇头,随便抽了一张牌,红心A。
手机铃声由远而近传来,他看向后门,猫咪小米术着他的手机出现。
他接过手机接听:"是。她送了回礼,你挡住了?做得很好。那么,这回送成套的珍珠首饰,卡片上就写……"他轻搔小米柔软的下颚。"写'请你嫁给我',署名'疯狂爱你的摩纪'。"
松樱舍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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