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狂喜的他激动地摇晃她双肩追问:“你在哪认识她的?她现在人在哪?你快告诉我!”
月笙被他摇得头都快晕了。
“我爹以前是‘福临客栈’的厨师,掌柜的女儿就叫符月笙,可是听说她已经被河水淹死了。”
当她话语一落,拓里也松放了她双肩。
月笙亲眼瞧见,原本在他眼中灿动的喜悦光芒瞬间熄灭。
他浓长的眉不堪痛楚的承载而落寞低垂,才初燃起的一簇希望火苗又在刹那间熄灭殆尽。
在月笙心里有股暖流淌过。
都九年了,里哥哥还会为了她的生死如此焦急、如此伤心,他果然还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里哥哥,那个真诚至性的好男儿。
“不过,我一直相信她没死,尸体没找到不是吗?只要没见到尸体,就有存活的希望。”
“是啊。”
拓里仰望天际明月,俊拓的脸庞仍留淡淡忧伤。
“你是月笙的儿时玩伴吧?”拓里淡笑望她,眸中对陌生人的警戒尽除。
“呃,嗯。”她还没有说出真实身分的打算。“小时候我和我爹住在客栈里,因为我和月笙同年,所以我们常在一起玩,也一起跟我爹学做菜。”
“难怪你做的饼味道跟她做的一样……”
拓里在石椅的另一端坐下了,又吃了一口饼,眉宇间有浓浓的失落。
“你吃过月笙做的饼?”她明知故问:“将军,你是符家的亲戚或朋友吗?”
拓里看了这眉清目秀、十分俊俏的小伙子一眼,或许因为这人是月笙故友的关系,再度细看之下竟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我和月笙有婚约。”他不想隐瞒。“如果没有当年那场船难,她已经是我的妻了。”
月笙轻抿了一下唇,忍住自己想脱口而出的表白。
既然他肯对初次见面的“竹生”坦言婚约之事,就表示他一点也没有想隐瞒这件事的意图,他还是承认她是他的未婚妻。
嫌贫爱富、心性大变的只有童伯父,她的里哥哥仍是重信守诺的。
可是她不想在表明身分后,看到他眼中失望的表情,她想知道他希望他的小月笙在长大之后变成怎样的一名女子。
她希望能在自己有绝对的自信赢得他的欢心时,再将实情告之。
“原来如此。”所以,她只能淡淡地这么说。
“月笙的模样你还记得吗?”
“呃,还记得一点。”她只能这么说。
“我清楚记得……”他摸了一下左臂,揪心自语:“我终此一生都不曾忘了她。”
月笙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她知道他的左臂曾为了救她而受重伤,他记得那幕,她也记得。
遇难获救后,她一心只想着要再见到爹娘和他,在义父带回她爹娘死讯和亲人远迁无踪的消息时,她也是因为想着还有他才能忍住悲伤硬撑过来的。
现在他就在她面前,他正面带忧伤地谈论起她,可是她没有勇气告诉他实情,就怕他不喜欢此刻的她,也想要解除婚约。
她真的好矛盾!
“我好像说太多了……”拓里抬头看她:“你说你叫竹生?”
“是。”
“我记得了。”他浅浅-笑,“没事,你可以退下了。”
“是。”
其实她还想陪在他身边的……
月笙在跨过拱门前还依依不舍地直回眸,看见拓里正看着手中的椒盐饼发呆,浅叹一声才蹒跚离去。
第三章
进府第七天后,月笙就成了将军府的“红人”。
一向不管下人事的将军突然交代下来,要月笙以后负责他的每日消夜,才进府工作没几天就能得到将军如此厚爱,自然令其他下人另眼相待。
而月笙的年轻、俊俏,又有一手好厨艺,还知书达礼,温文儒雅的性情更是一下子就成了府中婢女倾慕的对象,每天都有人朝她频送秋波;就连大厨老李的老婆都直嚷着要收她做“义子”,让怕老婆的老李再也不敢没事净找她麻烦。
当然,昭芹也跟着“有福同享”喽。
以前两人的一天是从早上睡醒睁开眼便一路忙到回房闭眼睡觉为止,连想喝口茶歇一会都很难,现在大家看好月笙在将军府的“前途”,可不敢再拿她当新人欺负,派使她去做一大堆分外之事,现在她和昭芹连睡午觉的时间都有了。
“呵……”
昭芹一睡完午觉便伸了个大懒腰,边走出门外,还边伸手往屁股上抓痒。
“我看你是真把自己当男人了。”月笙笑着打了一下她还抓着屁股的右手。“看到你这模样肯定没男人敢娶你了。”
“我也不稀罕嫁呀!”她跩得哩!“我这双手会缝衣做莱,也能挑水劈柴,自已养活自己绰绰有余,没嫁人也能自力更生了。”
“是喔!”
“我说真的耶!姐,我们在将军府工作一个月就能攒下不少银子,如果我们工作个一年,再加上爹爹留下的那些钱,我想我们应该就能租间小房子了。如果再摆个小摊子做生意,运气好,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大富豪呢!”
小兵娘子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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