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亚,听妈咪的话,跟妈咪回英国去。”关秋水再次提出要求。
可惜,芙亚被咪咪的话气得脑袋乱轰轰的,无心留意母亲的反应。
“芙亚……”
“妈咪!”芙亚抓住自己的发丝,懊恼地截断母亲的话。
“那个女人为什么骂我是红头发?我的明明是红棕色,她是色盲吗?分不清红棕色和红色有何不同!”她的嘴嘟得半天高。
她最恨人家骂她红头发。
在西方世界中,金发女郎总是被捧成纯真无邪的漂亮宝贝,而红头发经常代表脾气暴躁、粗鲁、倔强等负面印象;芙亚因为是东西方混血,小时候发色相当红,有位顽皮的小男生专找她麻烦,经常拉着她的辫子叫她“红毛丫头”,芙亚气不过,每次总会和对方大打出手,两人经常被老师罚站。
所以,芙亚最痛恨人家叫她“红头发”了。事实上,长大之后她的发色逐渐变深,如今已不再是红色的,而是泛着微微红光的红棕色。
“等咪咪回来,我一定要找她把话说清楚。”
有着灿烂笑意的阳光不知何时躲进云层,黯沉的天边吹来阵阵冰凉的风。
关秋水依然静静凝眺灰石城堡,在她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波涛汹涌的心。她有许多问题想问,却开不了口。
“妈咪,起风了,我们进屋去。”芙亚偎向母亲。
从午餐后,她们就坐在草坪上看城堡,妈妈似乎看得很入迷,不但话一句都没说,连起风都不觉得冷。
“再等一下,我想再多看它一会儿,它……很美。”关秋水勉强挤出一抹笑。
“它很美?”芙亚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她真想摸摸妈咪的额头,看妈咪是不是发烧过度。这座城堡宛如一位板着脸孔的老女人,妈咪怎么会觉得它美呢?真奇怪。
关秋水又别过脸去,乌黑双眸泛着凄凉的微光。
拓尔……告诉我,该怎么办?她在心中呐喊。
独立又有主见的女儿根本不听她这个母亲的话,她好担心事情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
一阵马蹄声打破向晚的寂静,芙亚和关秋水不约而同看向大门口,只见拓尔和咪咪各自骑着马并肩归来。
咪咪抬眼望望坐在草坪上的芙亚,趾高气扬地晃晃肩膀。
拓尔的心情似乎也不错,性感的薄唇抿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马夫和管家出来迎接两人,咪咪丢下缰绳后,就朝屋内走去。
拓尔和爱德华谈了一会儿,仿佛在吩咐什么。只见爱德华点点头,退回屋里。
拓尔这才转身,朝芙亚快步走来。芙亚见爱人走向她,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她展开双臂,朝拓尔跑过去。
“芙亚!”
“拓尔!”
拓尔抱起芙亚,兴奋也旋转了几圈。
关秋水在旁边看得好心痛。
“你和咪咪谈得如何?”芙亚搂紧他的颈子问道。
“好得不能再好。”拓尔放下她,一手绕在她的腰上,一手捧住她的下巴。
“真的?”
“嗯。”拓尔似乎不想继续这个问题,他吻吻她的唇,阻止她继续追问详细的情形。
他们旁若无人地吻了好一会儿,拓尔才又放开她。
“对了,晚餐时我要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你一定要下来参加晚宴。”拓尔的蓝眸炯炯发亮,俊美的脸孔洋溢着一层光辉。
“什么样的惊喜?”芙亚睁大眼睛,心头小鹿乱撞,看拓尔的表情好像想向她求婚。
“不能泄露,否则就不叫惊喜了。”拓尔郑重地摇头。
“嗯……是有关我们俩的事吗?”芙亚舔舔唇,双颊红如玫瑰。
拓尔用力点了个头。
芙亚隐约意识到今晚将是非常重要的一夜,心儿跳得又急又猛又乱。
“你父亲呢?”
“他迷上了你们家那些古龙船,一整天都待在船只陈列室里。”
“我亲自去邀请他。”拓尔捏捏芙亚嫣红的脸颊,之后走向关秋水寒喧几句,才朝城堡后冀走去。
芙亚满脸酡红,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拓尔一定想当着大家的面向她求婚……
水晶吊灯散发出璀璨的光芒,铺着洁白桌布的长方形餐桌上摆着全套皇家哥本哈根餐具,鲜花与腊烛错落散置在桌上,轻柔的音乐飘浮在空中,一踏进精心布置过的宴客厅,人人都感受得到隆重的气氛。
芙亚穿上行李箱中最漂亮的蓝色削肩洋装,系上同色发带,化上淡妆,揽镜照了好几次,才放心地踏出房门。她可是今晚的最佳女主角,举手投足皆是旁人瞩目的焦点,万万不能失礼。
当她挽着父母出现在宴吝厅时,在场所有人眼睛都亮了起来。平常她光是穿毛衣、牛仔裤就足以令人多看几眼,如今经过打扮更是艳光四射、令人惊艳不已。
拓尔起身欢迎他们三人,爱德华和两名男侍立刻为他们拉开椅子。
爱德华朝芙亚眨眨眼,仿佛夸赞她今晚美极了。
长桌的另一侧坐着欧拉夫人,她纳闷地张望,好像感到相当莫名其妙。
撒旦的女伴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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