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人儿!」刺痛笔直袭向心脏,他捂住胸口。「小火人儿!小火人儿!」他发疯似的紧紧搂着那具尸体。
有什么声音会比痛失伴侣的哀鳴更惨?
有什么事会让一个男人徹底崩潰?
* * *
凯利尔一清醒,伤就飞快地痊愈,才第三天,他就能下床走动了。哈祿及丹宁斯连袂来探视他时,他已经漫不经心在眺望窗外景色,手持着行动电话。
「我等下再打过去。」他由玻璃窗光滑的反射见着訪客。线及餌已备好在鱼簍中,只待撒诱鱼儿。
「『大君』情況怎样?」
「还是不吃东西,简直是放弃活下去的念头。」哈祿懊恨自已为何要把冷魅衣关进那间该死的地牢中,如果不这么做,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至少你现在看起来比他好多了。」丹宁斯不喜欢凯利尔不疾不徐的态度。「大君」伤得那么重,他依然一副老神在在。
担心「大君」的也不只丹宁斯,前来探视的索密斯亦叹息不已。
「好端端的……他会好吗?」索密斯担忧无比。「还有他为什么一直睡?」
「医生让他服了点镇定劑,要他多休息才会好得快。」
索密斯了解地点头。「那我改天再来看他好了。」
他忍不住又多看堂兄失魂落魄的模样值得吗?为了一个女人……
是夜。
多克瑪巴宁谧得有些诡异,由于近日来发生了这么一连串事情,侍卫均不寻常的肃穆,戒备森严。
男人嗤嗤地暗笑。其实这根本是亡羊补牢,凯利尔一倒,他应付其他人綽綽有余。
不能再错失这种大好良机了,而且也不再放心将这次行动交予他人来负责。他悄悄燃下一节迷魂的香料木,闭气屏息,得意地看措手不及的侍卫毫无预警地纷纷倒下。
幔帘纱垂,蓋住满室的静悄,男人憎恨地瞇起眼,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小巧的手槍,从地上捞起一只座墊,腎上腺素急速上昇,兴奋令他的手微微一抖。
他一鼓作气冲到床榻旁,没头没脑将枕头按下去,右掌一捂,左手的槍俐落的堵上--
砰砰砰砰!
他赤着眼,胸口因剧烈的喘息而不断起伏,他用力掀掉座墊,也连带扯下那蒙头的被单。
「shit!」那竟是一具几可乱真的充气娃娃!他上当了!他毫不迟疑旋身就逃,深恐迟了一步。
嘎嚓!槍轮齒擦的声响截住男人的脚步。
「把槍放下来,索密斯。」
索密斯瞪着眼前的人,不由自主地连退两步。「你——你你你你你!」他震惊得连连口吃。
「把槍放下。」雷.萊恩.巴亚斯又重复一次,琥珀色眼珠冰冷而无情。
「你应该是要死了!」索密斯难以置信,瞄向他毫发无伤的胸膛。下午,他才看见那儿血淋淋的伤口啊!
雷咧嘴,露出一抹没有笑意的笑。「很明显,真主还不希望召我去侍奉他。」
凯利尔由门扉后面步出,示意其他早先躲在房中的侍卫持槍对准被包围的索密斯。
见大势已去,索密斯仍不甘心束手就縛。他以后肘狠击欲近他身的侍卫,用脚橫踢前头傢伙的腹部,雷立刻加入战局。他闪过索密斯的攻击,倏然回手紧紧拉住对方的手臂扭加力道,索密斯痛得五官扭曲。
「杂种!」他眸出一口唾沫,黏在雷的脸上。「『大君』的位子该是我的,我才是真正的巴亚斯,杂种!」
「抱歉让你失望了。」雷冷冷地一笑。「我这个杂种还会好好活下去,你没听过『祸害遗千年』这句话?」他手一挥。「把他带下去。」
「『大君』。」凯利尔必恭必敬走了过来。
昨天,雷.萊恩.巴亚斯在凯利尔紧急通知下返回安卡拉。「快带我去看辛。」他心急地穿过走廊,随凯利尔至另一端的寢室。守在床边的丹宁斯见到进来的两人,吃惊地瞪大眼睛。
雷无心多加解释什么。「他情況怎样?」
「伤口恢复的情況很好,医生给他开了点镇静劑。」凯利尔婉转地解释辛睡得死沉的原因。
「那个女人呢?」挥退丹宁斯后,雷问凯利尔。
「您回来前曾发生一场爆炸……」凯利尔对「大君」向来不敢有任何隐瞒,将他及金佳订的计划娓娓道出。
是街道所传来的嘈喧吵醒她的。她睁开不甚清醒的美眸,逐渐想起她昨夜所经历的大转机。
一个古里古怪的小女生夥同那个冰山保镖把她从牢中带了出来,然后说……要炸死她。
门毫无警告被人推开,蹦进来的金佳手中捧着几件衣物。「哇!你终于醒来了,快要天黑了呢,晚祷要开始了。」
回教徒一天要向阿拉祷告五次,其中一次正在日落时分。
「肚子饿了没?很抱歉只有『卡沙瓦』可以招待你,不过羊奶很新鲜哦!」小女生动作神速,来回间已端来一盘简单的膳食。冷魅衣忽然想起,第一次品尝这种食物时,是和「大君」在一起……
也对!死刑犯总有权利把最后一餐吃得饱饱的,免得做干巴巴的饿死鬼。
霸王的女人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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