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的臆测——他晚上不睡觉去抓鬼。她不禁笑了,那卖力的表演可能比抓鬼更累人吧。
怪不得他常常哑着喉咙,原来是嘶吼过度;难怪他老是一脸疲惫困倦,把办公室当睡房,原来是晚上的活动太过耗费精力。
他不是无所事事,而是所事非公事;他也不是无能、无用,而是此能非彼能、此用非彼用……那份能和用,有点太过霸道、太过令人难以招架。
这就是段延瑞的话中话?他打算在乐坛里闯出成绩,才将公事撇一边?
无论如何,这个新发现使她对他有了奇异的感受,暧昧不明的暖流再度流泄,不再是轻轻的刮搔,而是强烈的冲击,恍若惊涛骇浪,阵阵撼动她的心房。
“叩叩——”像抹游魂,她敲上隔开晋尚阙和她的门。
门内的人迟疑了一会儿,“请进。”嗓音干哑,似是被砂纸狠狠磨过。
游魂飘啊飘的,飘到办公桌前,站了好一会儿,才在他不安的视线下回过神,“彭大海,加了梨子和冰糖。”
他看向她紧抓不放的杯子,还是很不安,“邵絮?”她是怎么了?
游魂愣愣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愣愣地放下杯子,淡褐色的液体在杯中荡出丝丝涟漪。
“呃,谢谢。”他无奈地两手一摊,“恐怕我喝不了这么多。”
邵絮皱着眉。什么意思?他在看哪里?好重!
晋尚阙低叹口气,不懂她究竟是怎么了,离开座位走向她,“先放下吧。”大手接过她飘去搬来的箱子,将它搬回原位。
她买了一箱蛮牛放在办公室里,三不五时就拿一瓶放在他桌上,现在搬了一整箱过来,是那晚给她的震撼太大了?
“邵絮,你还好吗?”他担心地审视她发呆的俏脸。
不发一语也就罢了,反正他也不奢望她会主动问起他的事,但发呆?太诡异了!
经过两个星期的相处,他太了解她一板一眼的个性了。
在那秀气的脑袋瓜里,事情分成两种,不是公事就是私事,两者泾渭分明,灰色地带?很抱歉,没有!
发呆算是私事,而她在上班时间内发呆。希望她清醒之后,不要太责备自己。
一经提醒,邵絮停止发呆,脑袋恢复正常运作之后,自责和羞愧像阵狂风,肆虐过她的冷静自持,清丽的脸蛋倏地垮下。
“偶尔轻松一下没关系,你不要想太多。”那可爱的菱形嘴快被她咬得渗出血来了。
“我不会说出去的。”拜托,饶了那可爱的小嘴吧!
看着急于安抚的他,自责和羞愧更是无以复加,邵絮深吸口气,转身背对他,屈指猛敲眉心,敲得身体一晃一晃,小嘴喃喃自语的,不知在念些什么。
打击是意料中事,但这种“打击”却令晋尚阙呆若木鸡。
原来她敲眉心是在调整心情?他之前还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
这种方法跟她冷静的外表实在不太搭调,也太伤身了,要是在她脸上敲出一块瘀青怎么办?他可是会心疼死的。
望着她散发出拒绝的背影,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呆站在原地,将她的身影收进眼底。
早上的阳光清亮和煦,斜斜地从落地窗穿了进来,金灿的日光在她纤细的身影形成一道圣洁的光彩,如梦似幻,晋尚阙看得心头一窒,若饥若渴地触向那方梦幻,亟欲将之收为己有。
意识到背后伸来的魔掌,邵絮一惊,急忙转身,快速地倒退三大步,远离他的攻击范围。
“啊……”失望的叹息逸出喉间,他惆怅地放下差一点就成功的手。
她背脊僵直,下巴抬得高高的,小脸上满是警戒,“你做什么?”
“没什么。”他闷闷地应道。好想摸一把啊!
是吗?分明是趁人之危!职场性骚扰!猪八戒!
“我不会说出去的。”邵絮压抑着坏脾气,尽量平和地说。
晋尚阙却不懂她指的是什么,“什么意思?”
她端出秘书架式来面对他,“上星期六的事、刚刚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也会叫允潍别说出去,所以——”她停下来,直视着他,眼中藏着不安和乞求。
瞧她紧张的!晋尚阙不禁失笑,“我不是说了,偶尔轻松一下没关系,而且我也不会说出去……”一颤,想了想,“星期六的事,就麻烦你们别说出去了。”他也看到方允潍了,应该是她拉她去的吧。
很明显的,邵絮松了口气,望着他,眸光复杂地考虑要不要问出心里的疑惑。
“喜欢吗?”晋尚阙期待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紧盯着她。
不愿与若有所求的他靠得太近,她往后再退几步,略显不安地问:“什么?”
他节节逼近,拉开大大的笑脸,“我的表演啊!”
表演!光溜溜的上身、散发致命吸引力的眼!那一夜的种种瞬间浮现眼前。
红焰在电光石火间扑上她,衣物遮蔽之外的肌肤一片粉红。
“很、很好。”她垂下头,不愿再看他充满魅惑力的笑脸,却发现刚才的那一眼,已将她的心跳弄到几近暴动的地步,连带的使脑袋一阵晕眩。
爆烈睡仙撞铁墙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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