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没大碍,给我一杯水。」拉住如霜的纤手,他不让她离去。
「可是--」
「霜,我喉咙干涩,又没力气下床--」他可怜兮兮地哀求。
「来了、来了。」见不得他难受,如霜赶紧倒了热茶,快快走向床畔递给他,却被他一把搂住。
「小心!」茶水差点溅到他身上。她嗔怨地瞪了他一眼,以杯就口地喂他喝茶,「还要吗?」
杜叔伦摇首。
「那我去--」请笑前辈。这四个字没说出,蓦然被他含在嘴里,擒抱在怀,眼对眼,鼻碰鼻,唇--
三爷在吻她!如霜双眸大睁。
「霜,合眼。」她被吓到了?杜叔伦好笑地瞅着她。
「哦。」
轻捧如玉美颜:杜叔伦辗转温柔地吸吮她口中的甘甜,将她的不安全数化解。
没错!就是这个味道,这种感觉,这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宽阔的胸膛--是他,让她由一个闺女变成妇人--
如霜媚眼迷蒙,主动攀上他的颈项,牢牢拥吻,绵绵衷曲,尽在这以沛然感情、性命相许的盟誓中。
良久--
「怎么又哭了?」杜叔伦疑惑地看着她嫣红淌泪的俏脸蛋。
「笨!不痛吗?」食指轻点他右肩,明明虚弱乏力,还硬圈着她,要是伤口再渗血,她一定会羞惭至死。
「痛!真痛。可是见你攒眉蹙额,我心更疼--如霜,我真的没事,休养几天,等伤口愈合,我们就可回家。」
「真的?没哄我?」
「真的。」他用深邃诚挚的眼眸,诉说他的保证。
如霜再度潸潸垂泪,环住他,呜咽啜泣,哭个不停。
杜叔伦温柔地抚摸她如云乌丝,让她尽情宣泄这些日子的焦虑恐慌。
「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轻拍她的背,他低低吟哦。
「因为--长相思--摧心肝--」扬起头,如霜哽咽地道。
「我懂。累了吧,好好睡一觉,明早再去拜谢救命恩人。」在她额间印上一吻,杜叔伦让如霜依偎在他左侧,替她盖妥被子。
「好。」她回以一笑。
挨靠在温暖坚硬的胸怀,如霜紧握他的大掌,伸展眉头,酣然入睡。
*****
「不要偷偷地『啄』我,吻--应当是这般。」张开眼的杜叔伦,按下如霜的头,扎扎实实给了她一记热吻。
一刻钟前,如霜就开始撩拨他。
可惜,她的吻太拙劣,蜻蜓点水,让他欲求不满,不得不出声指导她。
他不是熟睡着?端药进房的她,见床上安眠的三爷,忽起调皮心态,想趁机在他略显苍白的嘴唇上印下嫣红,哪知--哦!
羞煞人!
如霜双手掩面,甜腻娇唤:「起来换药了。」
「噢。」右肩胛根本无法使力,他会不会就此伤残?倚靠床上的杜叔伦,黯然眼神一闪而逝。
「我来。」听到他吃痛的呻吟,如霜赶忙代替他的双臂,协助他将上衣褪去。
「三爷,放心,你会完全康复的。」他的心情,她感同身受。
杜叔伦举头凝望她。这个纤细敏锐的女子,他怎么又让她难过了? 「如霜--」
「嗯?」
「你很习惯脱我的衣服?」动作利落,一气呵成,比他自个儿还熟练。
如霜霎时变成一只煮熟的虾子,全身红通通,面颊火辣辣,「我--长这么大--也只脱过--两个男人的衣服。」
言下之意,好像她多放浪似的,若不是他昏迷不醒,她哪得每天脱衣换药?十数天下来,不熟能生巧才怪。
「另一位是谁?」杜叔伦原本逗弄的语气,瞬间转为冲天的醋劲,酸得不得了。
还有哪个男人也享受过同等的「服务」?
「讨厌!爹啦。」故意取笑她。如霜嗔怨地睨了他一眼,抹药时,刻意加重力道。
「唔--」这一下挨得不冤枉,未来的老丈人又已仙逝,怪不得也。
终究不舍,见他蹙眉,她立即放松手劲,轻柔地在伤处呼气,「对不起。不痛、不痛!」
苦肉计如此好用!这点要牢记。不过,同理可证--
「霜,我的左大腿也有一处撕裂伤--」
「嗯--哼!」总算被她扳回一城,如霜狡黠一笑。
天呀!他的男性尊严,荡然无存。
如霜已摸透他身上每一寸,可他对她玲珑胴体的记忆,却模模糊糊。
罢了,这已不是头一遭。不争一时,他争千秋!
「满意吗?」他神采奕奕,期待地问。
「满意?啊--三爷讨厌!」退去的激情又再度涌上,如霜羞窘不已。
杜叔伦朗朗大笑,可这一笑,又牵动箭伤,痛得他龇牙咧嘴。
「活该!谁叫你要挑惹我。喏,吃药。」缠好干净药布,套上外衣,如霜将搁在一旁的药汁端来他面前。
花样芙蓉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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