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要我吗?」
「不,离儿当然想和爷在一起,可是……」
「可是什么?怕身分、怕家世?还是怕感情不够真、不够深、不够专?」
「爷。」她不知怎么回应他,只好投入他怀里。
寒季书叹气抱住她,最近只要谈到这种话题,他的怀抱就是她逃避问题的避风港。「算了,不想说就别谈,蔚儒应该等得不耐烦了,我们下去吧。」
她不语的任他抱下马车,离开前,她仰首道:「爷,离儿愿意……」
「不许说了,我说过今天不谈这件事情了。」他用吻封住她。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愿意不求名分的当他的妾,但这不是他要的,他不要她说,也不想听她这么说。「走吧,这问题,我们等时机成熟了再来谈。」
时机成熟?什么时候会成熟呢?
他不知道,但他希望不要太久,因为他对她的慾望已经濒临随触即发的地步了。
***
「怎么这么慢?我一壶茶水都沏好了。」
「沏好就喝啊!难道你不会喝茶,还要我来教吗?」对於傅蔚儒的抱怨,寒季书也没好气的反驳。
「你……哼!离儿,快坐下来喝茶,刚沏好的碧螺春,温热得好喝。」
「谢谢。」长离拉着寒季书坐下,对於端到面前的茶水,她则端到他面前,「爷,您先喝。」
寒季书一手抓住她的,斜睨了眼傅蔚儒,「我喝一口,余的你喝。」
长离对他的话尚未回应,茶水已到她唇畔。
「快喝。」
长离把水喝下去,听到傅蔚儒大叫了声,「哎哟!烫死人了。」
「傅大哥,要不要紧?」她看着被茶水烫着手的人,不停挥着手。
寒季书抓住傅蔚儒的手,迅速用一旁的冷泉冲下,「身上有带着药膏吗?快点拿出来。」
「在这儿。」傅蔚儒用没烫着的右手,从怀里拿出一罐小青瓶。
寒季书边为他擦药,边念道:「这么大的人,还像小孩一样,吃醋眼红就做无聊事。」
「我哪有。我只是太惊讶了,你寒小人不是一向不与人……」
「那是不与你,不是不与人。」
「胡说,以前在胡大爷那儿,不也有人就是要你这么做,结果你一口气把酒喝完,还很冷酷的说:『我一向不习惯让旁人吃我吃过的东西。』让人家气恼的走了。」
傅蔚儒很有义气的,没把所有重要的地方和人物不明确的讲出来。
寒季书看了眼被傅蔚儒说得低下头的人儿。她已经不只一次和他共食了。对她,他很习惯这么做,原因可能是她的食量太小,常常不能把一般常人的量吃完,在外头让人服侍时,吃不完她会不好意思离开,就用着眼光默默求他,他也只好义不容辞的为她解决困境。
蔚儒说得没错,他不习惯和人共食,更不愿意食人用过之物,但不是指全部的人。
年少时,他们四君子四处云游,彼此常共饮一壶酒。年纪稍长後,他就只与画君做这事,因为他们两人还是常常结伴同游山水。
想到画君,寒季书会心一笑,他好久不见他了,这次画君下江南,本来邀他同行,但因为若文的事,他让老朋友独自去江南。而画君这趟江南行也够久了,他还不曾见过离儿,他该让天鹏去把他叫回来。
没错!回去就捎封信,让天鹏带去江南给他。
「喂!绑这样可以了,别再绑了。」傅蔚儒发出喝止声,不让寒季书把他的手绑成猪腿。「嗟!绑这样好丑。你今天这么好心,为什么不让墨衣来处理?亲自动手的结果,是把我绑成这样子,教我等一下怎么见人?」
寒季书听完他的抱怨,看一眼一旁的墨衣,又看蔚儒的手,他还真绑得太过分了。
「这样也还好,我没有把你整个人都绑成这样,算不错了。墨言。」他轻松的语气,说到最後语调一转,唤了声护卫。
「爷,约八、九个人。」
「墨衣,带小姐离开。」
「爷,来不及了。」墨衣说完话,难得出手的剑出了鞘,人站在观亭前,看着全身黑衣的人由正前方跑来。
长离看着那些人,想到阿山的来信。她太疏忽了,才会让他带她来这儿,让那些人有机可乘。
「爷,这就是山大哥说的事?」
「不要紧,你别伯。」
「离儿不怕,离儿是担心爷,这儿保护爷的人太少了。」长离随他起身,双手紧抓住他,想把他拉到身後保护。
寒季书对她这种保护的动作,窝心一笑,「我的离儿宝贝,你想保护我?」
「爷,都这时候了,你别再开玩笑。」长离脸色凝重,向後仰起头看他。
「我说离儿,你看我是在开玩笑吗?」他将她搂了搂,「何况我只是想问你,是我会武功,还是你会武功?到底谁才是真的该站在前面?这么重要的事,你不会忘了吧!」
「可是,你是爷、是主子……」
「但你是我的离儿,我的女人。」他在她的粉颊上印个吻,「当个乖女孩,听主子的话,站到後头去,别为我太担心,我可以保护自己。况且这儿还有墨衣、墨言,蔚儒也会武功,我们不需要你保护,倒是你,待会打了起来,赶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不然我若分心照顾你,就无法全心全意对付敌人了。」
姻缘签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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