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向美德鞠躬,然后走开。’我等著看圣悔甩了你这位谦谦君子,到时我将无限量提供面纸让你擦眼泪。”
“你留著自己用吧!”
饮尽最后一口冷咖啡,虞海北拍拍屁股走了。
李飞凡的脾气不太好,但是,并不缺乏镇定自制的理性,也具有极端敏锐的感性。他心里明白,虞海北是想以“打赌”来刺激他早日走出不信任女人的阴影,因为他太骄傲了,只有祭出激将法。
他心底是感激的,但他仍不想结婚,眼看父母相敬如宾快三十年,到老却仍各分西东,令他对“婚姻”感到恐惧。
他是李清云和邱红叶唯一的孩子,却和他们愈来愈疏远。他不谅解母亲的红杏出墙,也不了解父亲在想什么,竟然成全妻子的移情别恋?简直没出息!一时间,天地间彷佛没有一个可信任的人。李飞凡感觉孤单,但他拒绝和母亲联络,也不想回家和父亲朝夕相处,干脆搬出来一个人住。
他开始玩弄爱情,同时跟许多女人约会,弄得花名在外也不在乎,直到遇见了陈采萦——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天生适合爱人与被爱。
李飞凡疲惫的身心正需要这样的女人来安抚他,交往了一年,他开始认真的想安定下来,陈采萦却突然音讯全无,他又急又怒,上她家去找人,得到的却是陈采萦已经和蔡长亨订婚的消息。
他作梦也想不到陈采萦会脚踏两条船,而他居然被蒙在鼓里,不知自己只是人家的“备选”之一。女人是多么善于伪装的动物啊!
后来陈采萦曾打电话给他,似乎想解释什么,但他连接也不想接,甚至觉得她娇柔的声音很恶心,不愿再次听见。
如今他需要女人,宁愿花钱买一夜情,也无意深入谈感情。
他之所以答应打赌,是想反过来促成虞海北早日结婚,省得虞妈妈老是叨念没孙子抱。
问题是他会成功吗?
中午李飞凡和周老板吃了一顿商业午餐,回到办公室刚好两点。事实上是他算好时问,想看看虞海北订的花会不会太小气?沈圣梅的表情又会如何?
还好,一大束娇艳逼人的玫瑰花在满天星的陪衬下,教冷静自持的女秘书璨笑得像个天真的小女孩。
这老小子总算开窍了!李飞凡暗自松了一口气。
“小姐,请付款。”送花的小弟突然开口。
沈圣梅闷闷地说:“要我付款?”
“订花的先生没付钱,老板叫我要向你收钱。”
沈圣梅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决定忍气吞声,拿出钱包付了花款。等送花的小弟一走,便“咚”的一声将整束花丢入垃圾桶中。
李飞凡暗地呻吟一声,低声咒骂,“虞海北,你这个笨蛋!”
他确信,没有晚餐之约了.
第二章
段立莲一点也不觉得二十四岁结婚太早,她渴望家庭生活。
她爱陈思阳,也喜欢他的家人,没有比这更好的姻缘了。在陈家吃晚饭的时候,陈父已表明要挑个好日子去拜访她舅舅,希望在年底前办妥喜事。陈思阳脸上欣喜若狂的表情,使她确信自己没有爱错人。
“立莲,我真希望明天就跟你结婚。”在送她回家的路上,等候红灯的时候,他倾身过来亲吻她。“爸妈都很欣赏你,两个妹妹也喜欢你,你的魅力真是不同凡响,我已经在期待结婚后的生活了。”
“我也很期待,不过,为了避免乐极生悲,你专心开车好吗?”她认为男人有时候很不理性,要乐昏头也必须看场合啊!
“遵命,老婆大人。”
“不正经。”她微笑斥道。不过,当初她就是被陈思阳开朗幽默的个性所吸引,相处起来很愉快。
回到住处,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进门。
周冰瑶脸色不豫的看他们手上提著精品店的袋子,知道姊姊又买新衣服了。
“姊、陈大哥,你们聊聊,我先进去了。”周冰瑶很识相的说。
段立莲把其中一只袋子塞给她。“我替你买的,试穿看看。”
“谢谢姊。”周冰瑶进入房间把门关上,便把袋子往床上丢。她多么希望立场对调,由她施舍段立莲一件新衣。
在客厅里,陈思阳若有所思的说:“冰瑶似乎闷闷不乐的。”
“可能是她爸妈又吵架了,其中一个又打电话向她诉苦。”段立莲没啥心眼的说,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她的养父养母?”
“是啊!很伤脑筋的一对夫妻,一点小事都可以吵翻天。”
“难怪她要搬出来住。”陈思阳一把圈住段立莲的腰,和她耳鬓厮磨,柔语低喃,“我们先说好,将来我们生了孩子,绝对不要在小孩面前吵架。当我们意见分岐的时候,我们关起房门私下沟通,好吗?在孩子面前大声争执,不仅有损父母颜面,对孩子的心灵也会造成不良的影响。”
“我听你的,思阳。”她绽开一朵微笑,不假思索地回答。“而且,我相信我们的小孩会很乖,像你或像我,不至于成为我们争吵的原因。”
“你说我们生几个好呢?”
男人不坏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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