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立莲不好再说什么,把车钥匙给她。而且,她感到头有点晕晕的,心想,她不该再喝第二杯的,她酒量一向很差。
听见车子开走的声音,她茫然的想,冰瑶应该会顺手把大门上锁吧!她走进主卧室,钻进被单,浑身充满慵懒的气息,心想,先休息一下等她们回来,然后,她便合上眼睛投降了。
她浑然不知,过没多久,有人悄悄潜进屋子,将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不像有人煮食过的模样,只留下一只酒杯在床头上和一支别墅大门的钥匙。检查清楚没有其他遗漏的地方,又悄悄地走了。
一辆酒红色的流线形小轿车突然停在路旁,驾驶的女孩把脸埋在方向盘上喘气。
一旁的时髦女孩拉长了音调说:“怎么?你后悔了?”见对方没有回应,她又恢复了令人熟悉的嘲讽语气说:“你最好快点做决定。假使你后悔了,现在回头收拾善后也还来得及,但从今以后,你必须将你脸上的阴沉表情除去,别再对我哭诉命运对你不公平。当然,如果你决心做了,就不能后悔,一旦过了今夜十一点,你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没有其他的办法吗?”驾驶座上的女孩用快哭的声音问。
“没有。”时髦女孩的声音竟然还是如此镇定且理所当然。
“你真冷酷!”
“少来了!要是你敢做不敢当,就别妄想窃取别人的幸福。我只负责提供计画、场所和人选,要不要做可全看你自己。”
“我--害怕。”
“你是害怕良心的苛责,还是害怕事情拆穿后,你的下场会很惨?”
“都有。”驾驶座上的女孩心中涨满忧虑,几乎快崩溃了。
“哼!也难怪,你没干过坏事,对她的感觉是又爱又恨,所以现在的你既矛盾又痛苦。可是我提醒你,幸福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中,端看你选择哪一边,而且,不许后悔。”
“我知道,可是这个办法--”
“有点毒,是不是?”时髦女孩的脸色倏地暗下来,但她的语调未变。“你最好永远记得,这是你决定要做的,不是我。”
驾驶座上的女孩没来由地冒出一阵火气,“你没有丝毫同情心吗?”
时髦女孩的语气一变,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令她瑟缩。“要是你打算现在就把一切责任推给我,好减轻你的罪恶感,我命令你立刻将车子掉头,取消这次的计画!”
“你有另一个计画吗?”驾驶座上的女孩可怜兮兮的问。
“没有。而且我打算跟你绝交,免得日后被你拖累。”瞥见她震惊的表情,时髦女孩不露一丝情感的说:“现在是十点二十五分,你若想走同头路,已是最后的时限。”
驾驶座上的女孩苍白著脸,用手压住太阳穴。她在期待什么呢?她悲哀地想著。又要做好人,又想盗取别人的幸福,岂不两难?
“十点二十八分,快下决定!”
一个想像电光石火般闪入驾驶座上的女孩的脑海里--被著白纱的女人不是她,挽住俊儿郎臂弯走向幸福红毯的是那位莲花女子,而她,只配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啜泣、懊悔--不、不,她也想在众人面前炫耀她的好命。
“十点三十分,没时间了。”
“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当她们的视线相遇时,驾驶座上的女孩又觉得有些心虚软弱。“那个人选可靠吗?”
“呵呵!你担心的永远是你自己的利益,多么酷似我呀!所以我们才会变成朋友。放心好了,那个男人明天一早的班机飞美国,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而且他的生活圈子是你们没机会亲近的,所以拆穿西洋镜的机率不到百分之一。”
驾驶座上的女孩偷瞄了对方一眼,又立刻看向别处,终究无法理直气壮。
“当然,我也会当作没这回事,我们只消各自演好彼此的角色,剩下的全靠老天安排了。”时髦女孩的语调仍隐含嘲讽,像在玩弄人生一般。“我先走了。记住,今天晚上我们没碰著面,我要打电话叫人来拖车了。”她下车走了,脚步非常轻松。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妖女一个,我恨她!驾驶座上的女孩反抗地想著,瞧她对我做的事,她把我变成与魔鬼共舞的女人了!
然而,很显然地,她在自欺欺人。让自己免受良心的谴责,因为这是件可怕的事情,会造成什么后果也无法事先预估,这个计画太毒了!
驾驶座上的女孩心知已无退路,也就不再胡思乱想,她发动车子,以时速六十的车速,歪歪斜斜地撞上安全岛。
李飞凡的生命中少不了女人,即使他有意娶为妻子的女人另嫁金龟婿,使他愤怒、伤心,他一样不耐孤单,很快地从其他女人的娇躯与红唇中寻求安慰。
他是一个富有魅力的男人,只要他愿意,多得是女人想嫁给他,或乐于被他追求,只是他轻蔑地认为花钱买一夜情方便多了。
他来到父亲以往最常逗留的郊区别墅,心想,在这儿和应召女郎玩一夜情,老爸知道了不跳脚才怪!活该,他太没火气了,连老婆跟人跑了也不生气,李飞凡最爱惹火他。
他自己用钥匙开门进去,屋子里只留一盏小灯照明,“在玩什么把戏?”
他走进主卧室,果不其然,一个女人横陈于床上,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她双颊酡红,似睡非睡,裙摆高高地撩起,非常诱惑人。
男人不坏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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