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面具 第15章

  之后,她进入了他就读的高中。
  她的容貌让她一入校园就被封为校花,有意追求她的男学生多不胜数。
  她从来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他也不曾主动亲近她,只是暗暗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更证实他先前的臆测,她其实是个好恶分明的女孩,却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刻意的压抑住自己的本性,在人前装成柔顺的好学生和好孩子,背地里才表现出另一种个性。
  对她的好奇就这样逐渐的加深,一直到那好奇不知从何时变了质,他开始很想亲近她,想让她知道他的存在,想让她对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于是他才会在那次她破坏了老师们的车子后,约她在后山见面。
  那次,原本他是没打算吻她的,只是在近距离面对面的情况下,他竟然抗拒不了她的诱惑,一股想吻她的欲望充斥他全部的思维,以至于他提出了令她错愕的要求。
  话说出口后他自己也很意外,不过她甜美的唇瓣,即使过了多年,仍让他回味想念不已。
  「辛可钰,该不会是法官的工作太枯燥无趣,所以你才想借着威胁我来寻求刺激吧?」她揣测的问,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因为爱上她,所以才想和她交往。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要当心,」她阴森森一笑,「玩火自焚哦。」
  他也笑吟吟回道:「我从不玩火。」
  瞄向他的左脚,她带了点坏心的问:「你的脚是什么时候弄伤的?」
  「高三那年,见过妳之后没几天。」
  「这么说来这是你罪有应得的报应了。」语气里没有半丝的怜悯,还透着浓浓的奚落。
  「怎么说?」
  「那时候你不是在后山以恶劣的手段威胁我吗?看吧,这就是老天给你的惩罚。所以说人还是不要做这种卑鄙无耻,威胁恐吓人家的缺德事比较好。」她说得快意。
  他摇头,不同意她的看法。
  「错了,就是因为当时吻了妳,带给我无比的幸运,所以才让我大难不死逃过一劫。」当时他身受重伤,陷入重度昏迷,医生甚至宣告他成了植物人。为了治疗他,父亲将他送到美国就医,三个月后他清醒了,再经过三个月的复健,除了左脚之外,身体己完全康复。
  阎罗祯好奇的又问:「你当时是怎么受伤的?」
  「等妳爱上我时,我就告诉妳。」辛可钰微笑着,眸底似有千言万语幽幽的睇住她。
  她被那幽深的眼神看得心头一悸,微怔须臾才道:「真是遗憾,看来我这辈子都没机会知道这件事了,还好我也没多大兴趣想知道。」
  她把目光移向樱花,发觉他的眼神仍定在自己身上,心绪莫名的乱了起来:心跳怦咚怦咚的急遽擂动。
  讨厌,她又不是没经历过世事的小女孩,干么被他一看,胸口就莫名其妙的小鹿乱撞?!
  不想承认他似乎对自己造成某种程度的影响,她赶紧再摇了摇樱花树,一副很专注的看着樱花飞舞。
  但他还在看她,而且笑得很诡异。
  「不准再以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被看得好心烦,她没好气的瞋他。
  「妳不是也在看我吗?」他好整以暇的说。
  「谁在看你了,你少自作多情。」送他两记白眼。
  「妳若是没在看我,又怎知道我在看妳呢?」他俊秀的娃娃脸上笑咪咪的,很天真无邪的模样。
  她却很想打掉他脸上那可恶的笑容。
  「如果有一个人一直瞪你,你会没发觉吗?」
  「妳说我的眼神奇怪,是奇怪在哪?」他笑着问。
  「很诡异就是了,」她努力的搜寻着形容词,「让人毛骨悚然,好象是大野狼盯上了小红帽的感觉。」
  「如果我是大野狼,那么妳一定是只母狼,不会是小红帽。」辛可钰戏谑的道。
  「你错了,我跟你可不是同类,我是披着人皮的母夜叉,凡是招惹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最好三思,否则你连骨头都会被我吞下肚。」
  「我倒想尝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滋味是怎样。」他好心情的笑着,一手抵着樱树,轻轻一推,就落下了一阵粉嫩的花雨。
  阎罗祯惊叹的看着缤纷落下的樱花,张开双臂,沐浴在花雨中。
  「再来一次,快点。」
  「可怜的樱花树,它的花会被我们摇光。」虽然这么说,他仍照着她的要求做,又是一阵花雨飘下。
  「好浪漫哦!」她笑得极为开心,发上衣上都沾到不少花瓣。「辛可钰,看不出来你还有点用处嘛,不是个只会威胁人的流氓法官。」
  「以后妳会知道我的用处还多着呢。」他突如其来的环住她的腰,握住她的手,领着她在樱花树下跳起了华尔滋,嘴里轻哼了一首抒情的西洋歌曲,微跛的脚并没有妨碍到他轻盈的舞步。
  他营造的浪漫情境,让她在这一刻松懈了高筑的心防,随着他的脚步翩翩起舞。
  她的心也跟随着脚步旋动,觉得自己恍如初恋少女般,心儿怦咚怦咚的擂着,方才因为沉俊青而起的怒火全都消饮无踪。
  有一股热气在她的胸口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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