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半个月不见,你怎么能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你这么做是存心想教我难受吗?”
她轻摇螓首,吃力的想坐起身,却发现浑身绵软得使不上力。
小静赶紧过来扶她坐起,将一颗软枕塞到她腰后,让她靠著。
“我怎么会那么想,我不小心著了凉,歇息几日便没事了,我还盼著要参加你的婚礼呢。”轻喘一口气,她唇角习惯性的牵起微笑,抬目望著他。
“你这几日不是正忙著,怎么有空过来?”她知为了这桩婚礼,他一直气著她,所以这半个多月来都不肯来见她。
“我再不过来,瞧你都要病成什么样子了,若非今日回来时温管事禀报了此事,你想瞒我瞒到几时?”司徒驰诘问。
“我……”他那沉痛的眸光注视著她,宛如两把利刃,硬生生的扎进她心头,让她疼得瞬间一窒。
他望住她的眼神凝结著一抹痛楚。“我允了你的要求,答应娶妻成亲了,结果你却放任自己生病,还不肯好好吃药,让病情愈来愈严重,你究竟在想什么?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高兴?”
她连忙解释,“你误会了,我不是存心要瞒著你,我想不过只是染了风寒,没必要惊动你。还有我不是不肯好好吃药,是因为那药太苦了,每回一喝药,就忍不住全吐了出来……”
见他神色愈来愈难看,她迭声保证,“好、好,从今天开始,我便乖乖吃药好不好?你别担心,我这只是小病,很快就会痊愈,届时,我一定能参加你的婚礼,亲眼看著你当新郎倌的模样。”
她嘴边噙著笑,却让他觉得她仿彿在无声的落泪,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不要,我不想成亲了,我不成亲了,谁我都不想娶,除了你……”
“不,不,你不能这么任性,我们不能这么做,那会毁了你的!”她闭紧氤氲了一层水雾的眼眸,拚命的摇头。
司徒驰搂紧她,豁出了一切。“毁了就毁了,我不怕,失去你才会让我害怕……”惊觉到她话里的意思,他震惊的凝视著她,“等等!你该不会是为了这样,所以、所以那天才会对我说出那些话,逼我娶晓玦?”
见他似乎听出了什么端倪,花掬梦心惊的否认,“不、不是,我、我……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小静在一旁听著,不忍心见他俩如此苦恋,忍不住脱口说道:“少夫人,您别再欺骗王爷了,您从来就没有与魏公子私下有所往来,看著王爷即将成亲,您心里比谁都苦,积郁在心头,才会令病情愈来愈严重。”
闻言,花掬梦苍白的脸色一震,出声斥责,“小静,你在胡说什么?!”
见主子强颜欢笑,心头却抑郁不乐,她瞧了好生难受,索性一古脑的说出自个的想法。
“我没有胡说。宁夫人说得没错,人世苦短,不必去管那些世俗的束缚,人生最重要的,首先便是让自己过得开心。您别再为难自己了,顺著自己的心意去做吧。”
花掬梦低叱,“小静,你……”
司徒驰神色由震惊转为惊喜,眸光紧紧的盯住小静,抢先问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小静一脸坚定的回答,“奴婢若有一言不实,愿遭天打雷劈。”
他狂喜的眼神瞅向花掬梦。“你还有什么话说?你骗得我好苦!你让我以为这一切都只是我一相情愿。”
“我……”在他狂热的注视下,她哑然答不出话来。
他将她搂进怀里。“若你担心别人的闲言闲语,最多……我们到塞外去,那里没有这么多忌讳,有很多像我们这样的人,都能结成夫妇。”
“塞外?”她眸光生起了一丝憧憬,“那里真的很多像我们一样的人?”
“当然是真的,我没骗你,我带你去塞外,我们到那里牧羊放马,过著只有我们两人的生活。”他急不可待的说:“等你的病养好,咱们就过去。”
“你们刚说的话都是真的?!”寝房门口传来一声震愕的质问。
花掬梦闻言望过去,蓦然一惊。“晓玦!”
魏晓玦僵著脸,轻颤著唇说:“掬梦姊,告诉我,适才我听到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她担心她的病,所以即使只剩几日就要大婚,还是抽空过来看她,没想到竟会听到这样的话……一定是骗人的,不可能是真的!
花掬梦窒住,答不出话来,瞥见她那惶恐不安的神色,她心头只有一句话——对不起,晓玦,对不起……
既然她已撞见此事,司徒驰也不打算再瞒她。“你适才所听到的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我与掬梦两情相许,除了她,我谁也不想娶。”
“大哥说你心中有一位深爱多年之人,她就是……掬梦姊?!”魏晓玦面色刷白,含悲带怒的目光,谴责的直视著眼前这两名欺瞒了她的人。
“没错。”他坦承不讳。
所有的震惊全都转为滔天的愤怒,魏晓玦尖声质问:“那我们的婚礼该怎么办?是你亲自上门到我家提亲的!”
花掬梦心虚的道歉,“对不起,晓玦,都是我不好,我……”
再也听不进她说的话,魏晓玦朝她吼道:“对不起?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你对我所造成的伤害吗?枉我这么信任你,你竟如此对我?你还是不是人?竟然与自己的小叔相恋?你不要脸,你卑鄙龌龊……”
王爷不守礼教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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